船舱内,光线有些昏暗,田文进坐在桌前,眉头微皱,手中的毛笔蘸满了墨汁。他目光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眼前的这张纸。
“刷刷刷”,田文进运笔如飞,一首《一江春水》逐渐在纸上呈现出来。写完最后一个字,他长舒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
不过,他很快又在末尾处画了一道长长的横线,然后把笔搁在一旁。
一旁的侍女好奇地看了一眼,忍不住说道:“大人,这词写得真好,只是这末尾的横线是何意呀?”
田文进微微一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先别问。来,把这词贴到那边的墙上。”
侍女乖巧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纸张,走到墙边,仔细地将词贴好。
田文进则双手抱胸,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此时的船舱内格外安静,只有田文进轻轻的呼吸声和侍女贴词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过了一会儿,田文进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这末尾的空缺,不知会引发怎样的反应。”
就在这时,船舱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
一群文人墨客鱼贯而入,船舱内顿时热闹起来。
“哇,快看这墙上的词!”一个眼尖的文人惊呼道。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到了墙上的《一江春水》,一时间,赞叹声此起彼伏。
“这词句优美,意境深远,真乃佳作啊!”一位年长的文人捋着胡须,频频点头。
“可不是嘛,这词若参赛,魁首非它莫属!”一个年轻的书生兴奋地说道。
“只是这末尾少了两句,实在是美中不足,令人遗憾呐!”有人惋惜地叹了口气。
“依我看,这空白之处正是点睛之笔,给人留下无限遐想。”另一个文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那咱们不妨猜猜这后两句会是什么?”有人提议道。
“我觉得应该是‘春水东流去,相思无尽头’。”
“不对不对,应该是‘落花随水流,心事谁人愁’。”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气氛热烈非凡。
一位穿着华丽的公子哥儿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们都太俗气,依本公子看,定是‘明月照孤舟,独酌酒消愁’。”
旁边的人立刻反驳道:“你这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
众人哄堂大笑,争论不休。
“哎呀,不管怎么说,这田文进真是才华横溢,能写出如此好词。”
“就是就是,只可惜这末尾的两句,不知何时才能知晓。”
此时的船舱内充满了文人的议论声和赞叹声,热闹非凡。
就在众人热烈讨论之时,杜景天和左忠走进了船舱。杜景天那三角眼一眯,扫了一眼墙上的词,嘴角一撇,扭头与左忠低声耳语起来。
“我看这田文进八成是抄袭来的,哪能写出这么好的词?”杜景天声音虽小,却透着股阴阳怪气。
左忠点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蹊跷,走,去问问他。”
两人并肩走向田文进,杜景天斜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田文进,你这词莫不是从哪儿抄来的吧?”
田文进听了,脸色一沉,目光如剑般射向杜景天:“杜景天,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田文进行得正坐得端,何来抄袭一说?”
杜景天冷笑一声:“哼,那你这词怎么解释?”
田文进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说道:“我不过是想做个看客,让诸位才子来补全这词,权当是个有趣的完形填空,怎么?这也不行?”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对田文进的印象顿时有所改观。
“原来是这样,田大人这想法倒是新奇。”有人说道。
“就是就是,咱们赶紧想想怎么把这词补全。”另一个人附和道。
张乐也站出来说道:“杜大人,左大人,田大人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咱们就别在这儿瞎猜疑了,还是想想填词的事儿吧。”
王猛则在一旁瞪着杜景天和左忠,摩拳擦掌道:“哼,要是再敢污蔑我家大人,可别怪我不客气!”
船舱内的气氛稍有缓和,大家又开始讨论起如何填词来。
众人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如何填词,左忠却突然站了出来,一脸不怀好意地对田文进说道:“田大人,这词写得如此精妙,想必背后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故事,不如讲来给大家听听。”
田文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地回道:“左大人,这不过是一首词,哪来那么多故事。”
左忠却不肯罢休,继续说道:“田大人,您就别藏着掖着了,让大家都听听,也能更好地理解这词的意境嘛。”
这时,杜景天也凑了过来,跟着附和道:“是啊,田大人,您要是不说,可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田文进怒目而视,咬着牙说道:“我不想说,你们非要逼我?”
杜景天步步紧逼,说道:“田大人,您这是心虚了?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田文进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难办?我艹那就别办了!”
这一吼,整个船舱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被田文进的怒火吓了一跳。
王猛见田文进动了怒,更是二话不说,“嗷”的一声暴起,双手用力一掀,那张红木圆桌直接被掀翻在空中。
“哐当”一声,红木圆桌重重地砸向杜景天和左忠。
杜景天和左忠大惊失色,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
“哎呀,救命啊!”杜景天吓得尖叫起来。
“哎哟,别砸着我!”左忠也慌乱地呼喊着。
王猛可不管那么多,瞪大了眼睛,怒吼道:“让你们欺负我家大人!”
船舱内瞬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王猛掀翻红木圆桌的瞬间,船舱内顿时一片混乱。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田文进、王猛和张乐三人站在桌板上,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反而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欢快地跳了起来。
“哈哈,痛快!”王猛一边跳,一边大声喊着。
张乐也跟着兴奋起来:“这感觉真不错!”
而桌下的杜景天和左忠则被砸得灰头土脸,疼得直哼哼。
“哎呦,饶了我们吧!”杜景天开始求饶。
左忠也带着哭腔喊道:“我们错了,别打了!”
可王猛根本不理会他们,继续跳着。
此时,外面传来了船靠岸的声音,众人听到后,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窝蜂地朝着舱门涌去。
“快跑啊,要出人命啦!”
“别挡道,让我先出去!”
大家你推我搡,挤作一团。
混乱中,有人被撞倒在地,鞋子也掉了,帽子也飞了,但也顾不上捡,只顾着拼命往外跑。
不一会儿,船舱内就只剩下田文进、王猛和张乐三人还在继续跳高,而桌下的杜景天和左忠已经从叫骂到求饶,最后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呻吟。
“别跳了,我们真的受不了啦……”杜景天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微弱。
王猛却喊道:“让你们欺负大人,还没跳够呢!”
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地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