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饭的秦川放下筷子,转头问白淑华,“妈,谁找嫂子?”
白淑华挂断电话后,摆了摆手,“没事,你姨夫,问问舒沫在哪里过年,什么时候上班。”
她坐回饭桌,“你姨夫对工厂的事很上心,对舒沫两口子也不错,这过年还打电话问候。”
秦川,“都是工作上的事。”
其实他和顾晴都知道,舒洺河是关心自己的女儿。
........
大年初一,鞭炮声响了一晚上,快到早晨的时候,天空飘起雪花,这个年味可是越来越浓。
鞭炮声陆陆续续响起,外面的小朋友已经挨家挨户要糖果。
窗外传来清扫院子的声音,舒沫睁开眼,看着雾蒙蒙的窗户,翻个身又缩进男人的怀里。
“下雪啦。”
顾辞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修长的手指插进乌黑的长发,“嗯,新年好,沫沫。”
“新年好。”
男人俊美的面孔落入舒沫眼中,她抬手抚摸着男人的眉眼,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美的恰到好处。
“你真好看。”
“馋猫。”
“嗯,谁看了都馋。”
舒沫说完去吻他........
腻歪好一阵子,俩人穿好衣服才走出去,西屋门口到大门外,已经被钟兰芝扫出一条路。
“妈,我来。”舒沫卷了卷袖子,“我来扫。”
钟兰芝,“不用,这么小的雪,你去洗漱吧,村上的小孩估计一会就过来要糖果。”
“好。”
话音刚落,大门外就传来小朋友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钟兰芝让他们一个个进来,从水果盘里没人抓一把糖果。
小朋友拿着开开心心离开。
随后,隔壁顾得宝拿着一个空口袋进来,“婶子,过年好。”
钟兰芝,“得宝,你咋没和他们一起?”
“我回家送糖果啦,要了很多呢。”
钟兰芝给他两大把,又给了两块压岁钱,顾得宝才离开,临走前问,“我姐呢?”
“你姐在养鸡场,上午回来。”
“哦。”
.......
吃完早饭,那些串门的人陆陆续续多起来,今天来顾辞家的人还不少。
知道他们挣了钱,还上了电视,都过来看一看。
不过,他们怎么都不相信舒沫现在这么厉害,能说会道,还管理工厂。
这还是当年那个小哑巴吗?
舒沫结婚后究竟发生什么?
临近中午,顾梦娣才从养鸡场回来,她到家后,苟苳喜就问,“昨天干嘛去了?你是焊在人家家里了?还是家里缺你这口饭。”
顾梦娣最讨厌这张嘴,说话总是这么尖酸刻薄。
“用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等我挣够钱,你看看我回不回来这个家。”
说到钱,苟苳喜一下子来了精神,“今天听说刚子发了三百块,你的钱呢?这都半年,一分钱不给家里,就指望在家白吃白喝呢。”
顾梦娣,“我发了三十,你要不要?人家刚子干多少活,我才干多少。”
“三十?你骗鬼呢。”
“对,就是骗你这个饿死鬼。”
大过年可把苟苳喜气的啊,拎起门后的扫把就要打过去,顾梦娣一看急忙跑出门外。
“你爱去哪去哪儿。”
顾梦娣一溜烟从正屋端着一袋子糖果就往外面走,路过大门口的时候藏衣服里面。
出大门一转身去了顾辞家。
“婶子,我给你带糖果。”
钟兰芝一看,这大小不一,“是得宝的吧。”
“嗯,甭给他吃,数学考九分,还有脸吃。”
顾得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五点起床要的糖果消失不见。
“中午就在这里和嫂子一起吃饭。”
“谢谢婶子,那个家我一天都不想待,嫂子呢?”
“隔壁包饺子呢。”
顾梦娣转身出去,进屋后就看到满满一桌子包好的饺子,“嫂子,啥馅的?”
“羊肉红萝卜,冬天吃了暖和,中午还有羊汤呢。”
“你喜欢吃羊肉?”
“嗯。”
顾梦娣眼珠子滴溜滴溜转,“那还不简单,改天我给你抱一只过来。”
舒沫抬头看看她,“你不会去偷你们家的羊吧。”
“嫂子,我们家的不叫偷,叫拿,吃他们一只羊怎么啦,分家的时候可没给你们一分地。”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这个小雪稀稀拉拉飘了一天,也不大,刚好适合在家里嗑嗑瓜子唠唠嗑。
舒沫把羊汤熬上,准备各种菜,到中午,一家人又看着电视开始吃饭。
.........
第二天一早,雪停下,快到中午的时候,一辆小轿车停在顾辞家门口。
顾晴和秦川带着孩子过来。
“妈,妈,嫂子,我来啦。”顾晴抱着孩子进门就开始喊。
钟兰芝和舒沫、顾辞已经在厨房做饭,闻声急忙出来,“路上好走吗?这还下起雪来。”
顾晴,“好不好走,我都要回来,吃嫂子卤的兔子呢。”
“我看你就是嘴馋。”
秦川让司机回去,拿着礼物就进来。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今年钟兰芝的三个儿子全部在家,还添了一孩子,甭提多高兴。
饭后,村上的人又开始串门,年轻媳妇和顾晴熟悉,今天来的都是来看她的。
“顾晴,你现在可是城里人,有小车接送呢。”
“你看看这儿子长得,胖乎乎。”
“你婆婆对你好不好?有没有吵架?”
小媳妇们围在炉子周围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说。
“赵巧巧家的孩子和你们家差不多大,你看看顾晴养的,再看看她们家的。”
“今年她都没怎么出门,那邓三轮看得紧,根本不让她往外走。”
“那可不,幸亏那孩子长得像邓三轮,不然还说不清楚。”
这时候,赵巧巧正在赵有才家,一边数着手里的压岁钱一边问,“妈,你怎么就给孩子这么几块钱。”
李兰香,“小孩子懂什么?再说家里现在哪还有钱,都被你爸住院花完了,都怪那个舒沫。”
“看她现在风光的,狗眼看人低,还不是多亏有个当官的爹,不然能出去?”
李兰香往门外看了看,“那个舒洺河的老婆还打听她妈,估计还不知道舒沫就是舒洺河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