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对方给说法,拦住去路。
戚明坤对夏兰兰的无理取闹,已经产生免疫力,双手插裤兜,不紧不慢地回答:“没意思。”
“那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你们走的那么近?戚明坤,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
夏兰兰早就火冒三丈,根本收不住。
要是不发泄出来,她会憋死。
“朋友自然要走近。” 戚明坤语气冷峻,肯定。
夏兰兰抓狂,怒吼:“朋友?多久的朋友?凭什么瞒着我?”
戚明坤不想和夏兰兰纠缠,想走,不客气的甩出来一句:“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
“肯定呀!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做什么都要经过我允许。” 夏兰兰穿一条黑色紧身连衣裙,身材倒是挺好。
就是化妆太浓,看不清真面目。
旁边刚好有一个休闲椅,她一屁股坐下去,翘起二郎腿,等着戚明坤老实交代。
头发染成了黄色,这是戚明坤最讨厌的颜色。
“夏兰兰,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我都是成年人,爱情不能强求,何苦呢?我们不合适,让我说多少遍才行?” 戚明坤挑明话题,无非让对方松手。
这样死皮赖脸,他已经烦了。
“你有爱人的权力,我也有爱人的权力,就允许你去找朋友,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就喜欢你,怎么了?” 夏兰兰才听不进去戚明坤的那一套爱情理论。
反正她喜欢的,就要弄到手。
弄不到,想办法弄。
让父母帮忙弄。
这就是夏兰兰的馊主意。
戚明坤怎么想?似乎和她无关。
戚明坤无计可施,他只想远离。
和夏兰兰这样扯下去,毫无意义。
他要走,掉头朝另外一个方向。
“”你站住,不许走。” 夏兰兰站起来,又要拦路。
然而,天赐良机。
戚明坤看见一个男人,正朝他的方向走来,表情夸张。
一看就是献媚来的。
男人跨步,小跑,嘴巴早张开了。
“害经理,帮忙照顾美女,我有急事要走。” 戚明坤拉住男人的手,还没等对方说,用手指向夏兰兰,出招。
他拍拍对方的肩头,不等对方反应,就快步离去。
“戚明坤,你给我站住?” 夏兰兰追赶,愁眉苦脸,跺脚。
“打住,夏千金,怎么惹少爷不高兴了?你这大小姐脾气是不是又犯了?” 这个叫害经理的男子,伸手拦夏兰兰,不让她追。
夏兰兰摇晃身子,一万个不情愿,不甘心戚明坤从她眼皮下溜走。
“表哥,你到底是在帮谁?” 夏兰兰走不动,害经理不准她走。
“我肯定帮他呀?不,帮你,你是我表妹,肯定帮你。” 害经理说错话,急忙改口。
夏兰兰嘟起嘴,气的冒血:“帮我?你这算哪门子帮?”
“怎么了?我的千金大小姐?和表哥说说。” 害经理知道表妹的脾气不好惹,只能哄,边哄边收集信息。
“我让他道歉,他凭什么不?哼!戚明坤,他算老几?” 夏兰兰双手又抱在胸前,臭脾气高涨,无法收敛。
害经理哭笑不得,摸了一把脸后,忍不住笑了:“表妹,人家是少爷,大爷们,戚家的老二,就你这脾气,改改吧!”
“害胖子,你到底帮谁?小心告诉我爸,没你好果子吃。” 夏兰兰瞪害经理的眼神,就像要挖他的肉,啃他的骨头。
害经理——
南岸区嘉明商场的经理,夏向明堂姐的儿子——害登权。
今年35岁,管理嘉明商场2年。
此人稳重,狡猾,见风使舵,夹在戚家和夏家间,周旋。
核心利益上,站——夏向明。
这是夏向明一手策划的,目前戚威则知道。
戚明坤不了解害登权的真实身份背景。
“表妹,表哥和你开玩笑,你还当真?我肯定帮你,我们才是一家人,戚明坤将来也是替夏家打工的,你说让哥怎么帮你?”害经理又换了口风。
知道得罪不起。
“去追他,给我追回来。” 夏兰兰出了一个难题,她才不管。
“少爷,不,戚明坤已经开车跑了,往哪儿追?”害经理双手一摊,没撤。
他在演戏。
追,不成问题。
就是追戚明坤,他不敢。
敢,那是当着夏兰兰吹牛。
“你真没用,废物。” 夏兰兰拿起凳子上的包,用力往肩上挎,气冲冲地推了表哥一把,朝反方向走去。
害经理没有拦,嘴上喊道:“我是废物,没用,妹妹别生气。”
却,嘴角歪斜,朝夏兰兰的背影刮了一眼,恨意写在脸上:你才是废物,谁娶你谁倒霉。
觉得不够,又自言自语道:少爷,你太不够意思,就这样对我妹妹?过得了我舅这一关?
两个笨蛋。
害经理骂完,给了夏兰兰的背影,一个无情的背影,走掉了。
双手插口袋,落得一身轻松。
夏兰兰的委屈,已经到头,她边走边擦眼泪,掏出电话。
“喂,帮我办件事。” 她对着电话里的人,没大小,不礼貌。
电话那头,却很热情洋溢:“兰,快说,我愿意为你披荆斩棘。”
“戚明坤认识吗?”
“认识,情敌。”
“废话,要不要帮?”夏兰兰吼了一声。
对方半句也不敢怠慢:“要帮。”
“跟踪他,不,他的女人。” 夏兰兰改口。
不是跟踪戚明坤,而是戚明坤身边的女人。
“兰兰,何苦呢?我爱你,就够了,我会给你幸福的。” 电话里的男人掏心掏肺。
夏兰兰的嘴对着话筒,加高音量:“马帅,你帮不帮?”
“帮,没问题。” 马帅一丝不苟,半句话,也不敢提。
那句我爱你,只能搁在心中,拿出来,就遭罪。
“办不好,我可饶不了你。”夏兰兰加了强调,还带有威胁。
“兰兰,我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 马帅喋喋不休,讨好对方。
“滚一边去。” 夏兰兰没领情,骂。
她挂掉电话,随手塞进包里。
电话那头的马帅,还在上班,走出办公室,藏在厕所里接的。
厕所里有同事听见。
一头雾水。
摸摸马帅的头,脸,最后不可置信地走了。
只有马帅知道,这条路的攀登,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是,人人都有理想。
这就是他的理想,注定了他不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