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孙子mbA毕业,嘉明商场的一把手,哪有时间打理你的破庄园?” 戚明坤不接受爷爷的提议。
庄园这么远。
他的心思放在事业上。
离养老的日子还有十万八千里。
戚修尘打趣地反怼:“什么破庄园?这是别墅好吗?一般人我还不让,看在你是我孙子的份上。”
“我不同意,别逼我,和我爸妈一样,我就不认你是我爷爷了。” 戚明坤打定主意,这件事他坚决反对。
庄园到市区,路程又远。
一天下来,时间都花在路上,还怎么管理嘉明商场?
戚修尘没有逼孙子,而是抛出话题后,就无疾而终,也不追究。
没有让戚明坤给个答复。
他走到戚明坤的身边,将右手搭在孙子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成长是需要磨难的。”
就走出茶室,双手依然放在背后,仙风道骨,山羊胡子摆动。
那是人间少有的模样。
“爷爷,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还没有讲清楚呢?” 留下戚明坤坐在茶室中,闷的又想发火。
可是爷爷已经走远了。
和谁发去?
他气的拿起茶杯,倒扣在桌面上。
打算离开庄园,回去算了。
可是又不想回去那个家。
*
这时,老郭头从外面进了茶室。
老长辈关切的口气说道:
“听说你要来,我专门做了咕噜肉,还有酱板鸭,都是你喜欢吃的。”
“真的假的?” 听到咕噜肉,戚明坤就来了精神。
他最爱吃的一道菜,就是四四方方的小肉块,经过红烧,蒸煮,糖醋,出炉的香浓咕噜肉。
老郭头知道小少爷每次来,都匆匆离去,这一次他做了特别准备。
果然,戚明坤被征服。
说好要走的,还是吃完咕噜肉吧!
他也饿了。
戚明坤从茶室跳出来,奔向老郭头的厨房。
“我的小少爷,去洗洗脸,要不洗个澡,闻闻你身上的汗味?太重。”老郭头推着戚明坤,让他去洗手间。
手中早已准备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戚明坤并没有多想。
抓起衣服,冲进洗手间,对着老郭头喊了一句:“全给我留着。”
“都是你的,快去。” 老郭头就站在洗手间的外面,挥手。
跑了一天,戚明坤也觉得累了,洗个澡吃饭,在自己家里也是常有的事情,这样吃的更神清气爽。
他没有多疑。
老郭头扭身,就走进戚修尘的房间,关上门,小声说:“老爷子,安排好,进去了。”
戚修尘背对着老郭头,没有说话,点点头。
老郭头出去,关上门。
戚修尘一个人,对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沉浸在思索中。
戚明坤洗澡,就像从雨水中过一遍,进去不到两分钟,就打开雾气腾腾的门, 高喊:“我的咕噜肉。”
“留着呢!” 老郭头端菜,上饭。
戚明坤换好衣服,大大咧咧地从洗手间出来。
戚修尘也从自己的卧室进了堂屋,坐下来。
“吃饭吧!”他主动说话。
“爷爷,你可别我和抢,抢不过我的,这咕噜肉三七分成,我七你三。” 戚明坤和爷爷最喜欢开这种半吊子玩笑。
爷爷从不生气。
爷孙俩的乐趣很多,说话无拘无束。
戚修尘此夜的谨慎态度,也少有。
戚明坤也没有太觉察。
“我七你三,你抢不过我。” 戚修尘故意和孙子杠,增加快乐的气氛。
戚明坤看着红彤彤的肉块,口水都滴到桌上了。
他早就馋一口。
戚修尘对吃肉不太感兴趣,但是有孙子在,他就是凑热闹,和孙子闹着玩。
真的拿起筷子,开始抢。
“爷爷这是我的。”
“孙子,这是我的。”
就在两个人抢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老郭头走进洗手间。
对着洗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的地面,洗手台,镜子,浴缸,到处搜索,好像查找什么东西。
终于,他收集了几根头发,放进随身携带的透明小袋中,放进裤袋。
又故意放水,冲厕所,弄了半天,才从里面走出来。
随后走到堂屋,看了一眼戚修尘,朝他的卧室走去。
“郭爷爷,吃饭呀!” 戚明坤正在兴致上,没有发现老郭头的异常。
“来了 ,马上。” 老郭头将那小袋放进一个小盒中,用钥匙锁好,将钥匙放在另外一个柜子的角落,才走出来。
**
戚家别墅内。
黄夕娟一夜没睡好。
和儿子吵架后,戚明坤彻夜不归,电话打爆了,不接。
她知道,宝宝生她的气。
但是她有仇在身得报。
唯有娶夏兰兰入门,才能慢慢复仇。
这办法很蠢,牺牲儿子的幸福,可是唯有这样,才能折磨夏家,不是吗?
黄夕娟困在自己的思维模式中,等量交换。
认为报仇是当务之急。
再说,也没有人捆住他的手脚,结婚了可以离婚呀?
等她折磨够了,夏家死在自己手上,再让儿子离婚。
儿子继续找呀?
婚姻算什么?
她这几十年,不都是这么憋屈地过来的。
黄夕娟一心想报仇,执念极重。
对于戚明坤的诉求,当成耳边风。
她还有私心。
这孩子不是她生的,感受不到切身之痛。
感受不到血浓于水的关心。
在核心立场,她还是偏袒自己。
黄夕娟的内心,五味杂陈,心思复杂,想的多,很多没有付出行动,都是空壳的思想。
急的她在房间里,走路踱步,踱来踱去。
“这婚是必须要结的,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五花大绑,也要绑到婚礼现场。” 黄夕娟越想越执迷。
让夏兰兰入戚家,刻不容缓。
比戚威则还要心急。
真是给夏向明一个良机。
无形中,反而帮了对手一把。
戚威则经常夜不归家,儿子戚明坤也不回来。
佣人做了一大桌菜,黄夕娟吃不下。
她一个人坐在二楼的餐厅,唉声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没有一个出主意的人,帮帮她。
“太太,有人找你?” 是汪叔在一楼喊。
黄夕娟听的清清楚楚。
这么晚了,谁找?
“是谁呀?明天找不行吗?” 黄夕娟本来没有好心情。
这么晚了,她谁也不想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