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小时过去了,明月高悬于天际,如同一盏明灯,却无法穿透那如墨般浓重的黑暗。黑暗宛如巨大的幕布,将大地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此时,在贞德的帐篷里,只剩下让一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贞德的声音带着一丝警觉。
“姐姐,别再对我隐瞒了。为什么莱昂内尔会说大主教给他安排了任务?”让目光灼灼,紧紧盯着贞德。
当贞德听到“大主教”这个词从让的口中强调而出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没错,莱昂内尔说的是“大主教”,可在她麾下的所有指挥官,向来都是称其为主教的。这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却如同沙粒中的珍珠,又怎能逃过像让这般聪慧之人的眼睛。
难道莱昂内尔是有意为之?贞德心里清楚,在她的麾下,不乏和让一样聪明睿智之人,只是唯有让与她关系亲近,才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向她质问。或者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复杂而微妙……
让的手臂如同坚实的铁链,紧紧环绕着贞德那纤细得仿若柳枝般的腰肢,将她的身体紧紧贴向自己,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让!”贞德怒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那怒视的目光犹如实质般,仿佛蕴含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能将一切忤逆者碾碎。
“我原以为,我们之间的情谊远不止如此。”让眯起双眼,毫不退缩地迎着贞德那愤怒的目光,眼中满是受伤与不甘,“你难道当我是个可以随意糊弄的傻瓜吗?那个家伙到底给莱昂内尔安排了什么样的危险任务?”
“让!休得胡言!注意你的言辞——!”贞德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严厉斥责让亵渎主教的大不敬之举,然而,让那粗糙而炽热的嘴唇却猛地覆盖上来,如同汹涌的海浪瞬间淹没了她的责骂声。
“贞德,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清楚你所追随的那个人是否真为神灵,但我心里有一件事是无比确定的。”让紧紧盯着贞德的眼睛,语气坚定。
听到这话,贞德的反应却出乎让的意料。她的目光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就像璀璨的星辰突然被乌云遮蔽,那眼中没有丝毫热恋中女子应有的光彩,反而像是一个失去希望、已然认命的可怜人。
然而,这其中的情况实在是诡异至极。贞德无论是在地位还是在能力上,都明显高于让。从背景来看,她拥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影响力;从个人实力而言,她的能力更是让让望尘莫及。按理说,让是绝无可能强迫她建立这样一种关系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愈发费解。
“贞德,你是一个被责任和幻想重重束缚的女人啊。你我都明白,这世间或许本就无神。即便真的存在,那也绝不是我们自幼便顶礼膜拜的那个虚幻形象。事已至此,你为何还要让自己深陷这无形的枷锁之中呢?”让的眼神中满是痛惜与无奈。
看到贞德依旧沉默不语,没有丝毫回应的意思,让缓缓松开了双臂。此时的他,体内的欲望如同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烧,他也清楚,若他现在想要与贞德共赴云雨,她大概率不会反抗。可是,望着贞德那空洞无神的双眼,他心中的欲火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再也提不起半分兴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任由你留在那个主教身边吗?尽管我心里十分清楚,他只是在利用你。原因无他,我只是希望你能自己看清真相。若我早些向你言明,你会相信我吗?”让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深深的无奈。
“但如今,你已经亲眼目睹了。他竟然如此肆意地欺骗像莱昂内尔这般善良的人。既然他能对莱昂内尔如此,你觉得他又会怎样对待你呢?”让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在贞德的心上。
贞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而悲伤的神色,那目光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在寻找着一个答案,然而,无论她如何苦苦寻觅,那答案却像是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对于贞德而言,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是自她幼时起便深深扎根于灵魂深处的信仰。这信仰如同参天大树的根茎,错综复杂且深入骨髓,她根本无法将自己从那个崇高而神圣的存在中剥离出来。
回首过往,她这短暂的一生承受了多少苦难啊!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柔弱少女,却肩负起领导一群男人冲锋陷阵的重任。那沉重的负担如同巍峨的高山,压在她那稚嫩的双肩上,其中的艰辛,除了她自己,又有谁能真正体会呢?
但在贞德看来,这不就是信仰的真谛吗?她所承受的痛苦,难道不正是通往救赎之路的荆棘吗?终有一日,这些痛苦都会化为荣耀的勋章,她坚信自己会得到回报。在她眼中,这一切的磨难只不过是对她决心的严峻考验罢了。
贞德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如磐石,那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便是最后一次考验。待我通过此关,我便可以安息,而后步入那神圣的天堂之门……”
那些曾让她违背良心的艰难抉择,在她看来,不过是对她忠诚的试炼;那些因她的选择而遭受苦难的人们,也只是对他们忠诚度的考验。在贞德那单纯而执着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如此简单明了。
或许,她年少时所信奉的那个神,真的只是虚幻的泡影,并不存在于这残酷的现实之中。但是,如今在她面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新的“神”,这个“神”是如此真实可触。她曾亲眼目睹了他所拥有的强大力量,以及他能够赐予众人的神奇能力。
“主教!我定不会让您失望!”贞德的声音坚定有力,在帐篷中回荡。
尽管看到贞德的目光重新焕发出熠熠光彩,但让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相反,他脸上原本的笑容如冰雪般消融殆尽。而看到让这般神情,贞德却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
“让。”贞德轻唤一声,那声音温柔得如同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让听在耳中,只觉得双腿发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在那闪烁不定的烛光映照下,昏暗的灯光为帐篷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氛围。只听得一阵盔甲落地的叮当声响,紧接着,一只纤细修长的手如同灵蛇般滑进了让的手中。让还没来得及从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中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已被牵引着向贞德的床边走去。
不多时,一种极致的柔软将让紧紧包围,那感觉如同置身于云端,让他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乡所淹没。
“让我再忘却这尘世的烦恼,哪怕只是这一晚。”贞德踮起脚尖,将嘴唇轻贴在让的耳边,吐气如兰,她那最后的衣物也如落叶般飘落在地。
她那炽热的呼吸带着丝丝湿气,轻轻拂过让的耳垂,瞬间在他的体内蔓延开一种无法抑制的燥热与温暖。此处省略一万字。。。。。。
然而,她却全然不知,她心中的那个“神”,早已如泡沫般破碎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