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惊恐的阿玄问墨夤为什么?
“因为人家喜欢哥哥你呀!”
墨夤用手指刮了刮阿玄高挺的鼻梁,扬起嘴角。
“墨夤你瞎说什么啊!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脸皮薄的狐狸经不起挑逗,立马小脸一红。
“那现在这个墨夤喜欢我吗?”
阿玄继续蹭着怀中之人的头发,乐呵呵问道。
墨夤说自己是直男,不扌高基。
闻言的狐狸立马收紧手臂上的肌肉,把墨夤往自己怀里抱住。
他的眼中绯色的光芒灼灼,似要把怀中人给看出一个洞。
“墨夤你喜欢我好不好!弟弟,我的好弟弟求你了,喜欢喜欢哥哥好不好!”
阿玄语气激动感情真挚,不似有假。
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的墨夤本想挣扎一下的。可感受到这死狐狸灼热的体温,某人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我喜欢的是大美女,不是帅哥。而且我喜欢的,是听话的不乱咬人大狗狗。”
墨夤委屈巴巴狡辩道。
“我我我,我是我是!我是听话的大狗狗!我不咬人的,汪汪汪!!!弟弟就喜欢我嘛,好不好!”
阿玄把墨夤紧紧抱住,十分亲昵地把头靠在他的左肩上。
狐狸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碰撞在墨夤的耳畔和颈窝中,激得他脸色一阵怪异。
“小黑最听弟弟的话了,发誓今后什么事都只听我弟弟的,绝不质疑。弟弟就喜欢我一下嘛~”
阿玄最是知道墨夤的性情,所以连忙对他使出了撒娇攻势。
狐狸温柔磁性且魅惑的声音传入墨夤的耳中,好似云朵般,柔软且甜蜜。
鬼使神差的墨夤收手挠了挠阿玄的下巴,某只狐狸立马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墨夤:“小黑嘬嘬嘬!”
阿玄:“汪汪汪!”
见这狐狸实在可爱得紧,墨夤不由自主亲了一下阿玄的脸。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阿玄神色一怔,全身体温急剧升高。
阿玄:“我靠墨夤,你不是不扌高基吗?”
墨夤:“是啊,可我没说不搞你啊!”
蔫坏的某人笑道,又报复似的往阿玄脸上再亲了一口。
那天,阿玄只知道他的身体很烫,心里很甜,就像做梦。
三天后的下午,两人才回到了结匈国。
刚落地的阿玄吐槽墨夤速度太慢,简直像王八爬。
气急败坏的某人直接把他变回毛绒玩具抱在怀里。
顺着先前的记忆,轻车熟路的墨夤回到了当初那个给他喝水的男人家门前。
墨夤叩响门扉。
没一会儿功夫,吱呀一声门开了。
是先前那位男子开的门。
男子见是故人来访,连忙把墨夤迎进屋。
他转身给墨夤倒了一碗水,乐呵呵进屋去叫他的羽民妻子去了。
墨夤看着碗中清亮干净的水,笑了。
这时,身前的狐狸让他尝尝这水好不好喝。
墨夤犹豫片刻,还是不敢下口。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直接反手掰开阿玄的嘴,一把将碗里的水灌了下去。
“咳咳!墨夤你……”
见这狐狸还想说话,墨夤适时捂住他的嘴。
不为什么,他可不想让这家人知道狐狸会说话。
恰时间,男子领着他的妻子来到堂屋。
两人先是给墨夤行了一个礼,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墨夤让他们不必多礼,相见即是缘分。
“这大嫂是恢复正常了,可大哥你这结胸之症为何……”
墨夤看着胸骨还很凸出的男子问道。
“不瞒你说,不止我的胸骨没有恢复,城中大家的也没有恢复。不过年龄小一些的孩子和刚出生的婴儿,他们的胸骨已经正常了。”
“我想,这种怪症应该要由我们这一代带进土里。这样也好,孩子们以后就可以安安心心高高兴兴长大了。”
男子喜悦的情绪明明白白写在他脸上,可见他是由衷的高兴。
墨夤听到这消息也是松了口气,在把项链还给女子后便离开了。
夫妻两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女子:“你说这孩子究竟是……”
男子:“谁知道呢,或许只是一个迷路讨水喝的小年轻。”
……
出了门,墨夤本想逛一逛城里的。
可感受到自己手臂上越来越热的温度,他立马没了心情。
看到自己多了几朵花,并且散发着异味的衣袂,墨夤怒从心中起。
“死狐狸你想尿尿怎么不说一声!”
气急败坏的墨夤单手掐住小白狐,恶狠狠骂道。
“哼~谁叫你给我灌那么多水,报应!”
阿玄摇动着九条尾巴,颇为幸灾乐祸。
越想越气的墨夤在手中凝聚出星刃,脸色不善。
此刻,锋利的星刃慢慢靠近小白狐狸的下身,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断子绝孙。
“墨夤你别冲动啊,我……我再也不敢了。别别别,你可要为你今后的幸福生活考虑啊!我的好弟弟,快放下刀!”
阿玄挣扎着想从墨夤手中逃脱,奈何墨夤的力气太大,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看着这死狐狸耷拉耳朵的可怜样,墨夤摇了摇头。
这时的阿玄也害怕得闭上了眼睛,祈求墨夤的刀够快,那样就少痛一点。
唰!
刀光剑影刹那,墨夤一刀砍了下去。
手起刀落!
那带着淡黄色花朵图案的衣袂被墨夤一刀削去。
那截布料随星光散去,墨夤展开紧绷的脸,笑着用鼻尖轻触小狐狸的鼻尖。
鼻尖触碰的温暖让阿玄睁开了眼睛。
看到自己的身体还是完整的,并没有残缺不全,阿玄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墨夤你……”
“傻子,你见过我何时责怪过你。只是我没想到,哥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对我耍这种小孩子脾气。不过,还挺可爱的。”
墨夤把狐狸靠近自己,在他的额头上深深印下一个吻。
“哥,你真可爱!”
再也受不了撩拨的阿玄变回人形,把还在一脸懵的某人紧紧抱在怀里。
“谢谢你墨夤,能遇见弟弟你真是哥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阿玄声音哽咽,决堤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到墨夤的衣服上,晕开一朵朵花。
这是阿玄第二次哭得如此伤心。
除了母亲去世那天狐狸哭得肝肠寸断外,之后的日子里阿玄很少掉眼泪。
即使伤到全身筋骨寸断,痛到撕心裂肺,他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哥你好单纯啊,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我哄到手了。”
墨夤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