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呀!’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先说说城隍来了是怎么个来法。
并不是像电视亦或是电影里面那种,从地里钻出来一个小老头,杵着拐杖嘿嘿嘿的笑。
那个叫做土地爷,城隍爷和土地爷其实并不是同一人,具体来说,土地应该算是城隍的下级了。
城隍主要的工作是统辖亡魂,调和风雨之类的神仙,当然也要保护一方平安。
一般道教在做道场超度的时候,都需要发城隍牒给当地城隍,才能进行下一步的亡魂押赴道场。
在许多城隍庙的布局中,左右两边通常还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神仙在作陪。
而土地,就相对简单一些,被称为土地神、土地爷、土地公的,都有,看当地喜好,看个人想怎么喊。
而土地的分级也非常复杂,有亭土地、区土地、省土地、京土地等,这代表着他们管辖的范围。
至于土地神的寿命,最小的亭土地是五百年,每往上升一级便加五百年,以此类推。
当然,这里只是简单的说明一下,其实中间还是有些复杂的,后面有空再说。
土地的职责也很简单,主要是保护一方百姓,包括自然灾害、农作物生长这类,甚至灶君的一些事情,也会有所涉猎。
所以说,我们现在等的并不是土地公,而是城隍老爷,也就是土地的上司。
而城隍老爷现身,不是说突然一个人出现,而是会通过‘外应’的方法来现身。
外应,在前文章节已经提过,这里就不再重复解释了,记不清了的书友可以搜索关键词返回去看看。
有的外应是化身一只鸟,有的外应是一群虫子,还有可能是一阵风,一片树叶。
虽然这么听起来好像很扯,有的书友肯定就会问:“这不是扯犊子吗?你怎么知道这阵风是不是城隍?”
其实只要是真的外应到了,外应做出的一些事情,更加扯。
我们四人就这样站在蒲团的后方一字排开,都不敢动,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四周的音响不停的发出钟鼓之声,这个时候我们不做事,那音响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铛铛....铛铛铛...”
“咚咚...咚咚咚...”
“咔咔..咔咔咔...”
‘完了。’我心中叹了一口气:‘难道说不愿意帮忙?就算上了表文都不行?’
我正这么想着,眼角瞄见二师兄有些不耐烦的想要坐下。
而此时,大师兄猛然一只手抓住想要坐下的二师兄。
与此同时,一声猫叫从我们正前方传来。
‘这!是小黑?’我不自觉的抬头看去。
只见一只通体发黑的小猫蹲在第二张表文上,一边舔着自己的左前爪,一边悠悠哉哉地摇着尾巴。
小黑,是一只黑猫,在作者的第一本小说《青山小道士》中有过详细的介绍。原本是一只吃死人腐肉长大的黑猫,但是被三师兄抓住,带了回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它了,如今的它通体发黑,铮亮铮亮的,身上的猫毛并不长,但是却异常顺滑,就像用了飘柔一般。
我见它坐在表文上,刚想张嘴去阻止它,但是猛地想起这只猫是极通人性的,我们在作法,它一定是知道的,却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坐在那里,一定有它的道理。
于是我强压住了心中想要赶走它的冲动,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的选择应该是对的,因为大师兄二师兄还有谦听师侄他们都没有动。
而那只黑猫此时舔完了自己的爪子后缓缓起身,朝着我们几人走了过来。
我心里大概知道了,城隍不出意外是控制着这只黑猫了,于是我心怀忐忑,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
它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先是抬头看了看大师兄,然后又看了看我,随即朝着我的脚边走了过来,紧接着围着我转圈,观察起了我。
‘擦,什么意思?’我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它要找我,这表文是大师兄写的,主要干事也是大师兄,为什么围着我打转。
就在这个时候,大师兄用十分轻微,但是我却听得到的声音喊道:“血盘,血盘拿出来!”
“哦哦哦!”我赶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裤包,想要掏出血盘。
确实是有点紧张,都忘了放在哪个裤包里,导致我第一次摸的时候,发现左边裤袋里面没有,猛地抽出手来之时,竟将原本掌门给我的锦囊带了出来。
这锦囊并没有被我拿在手中,而是顺着裤子落在了地上。
我第一时间还不知道锦囊掉了出来,只听见原本围着我转的黑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喵!!!!”
这个声音就像一只猫咪被踩了尾巴一样,吓得我连忙看向它。
发现黑猫此时已经跳出三米开外,一脸警惕地看着我鞋子旁的锦囊。
我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才发现锦囊掉了出来,尬笑着连忙弯腰将锦囊捡起来,同时道:“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掌门给我的。”
刚说这话,我都正准备将另一个裤包里的血盘取出来,却突然见那黑猫转身朝着表文冲去。
先是停在了表文的一端,然后居然用前爪将表文给卷了起来,动作之熟练,就像是人在用手一般,而且还是那种常干这种事的人。
“这。。。?”我将血盘拿在左手中,先是看了看黑猫,转而又看了看大师兄。
但是大师兄却并不着急,对着我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示意我不要上前。
我‘哦’了一声,继续看向黑猫的动作。
只见那黑猫快速地将表书给卷好,一只爪子抓住表文的中间,三只脚快步的朝着火炉的位置跑去。
速度之飞快,动作之熟练,我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便见第二份表书就这样被黑猫扔进了火炉之中。
“好!”大师兄见表文入了火炉,眉头一喜,搓了搓双手笑着看了我一眼:“你小子,是故意威胁城隍的?”
“我。。”我一时语塞,我比窦娥还冤啊!我踏马哪里敢威胁城隍啊,我疯了差不多,但是大师兄一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刚刚锦囊掉出来,那黑猫为什么不需要看血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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