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的嵇正扬一瞧嵇珑对姚良的表情和态度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就敏锐的觉察到老祖这次又不幸的翻车了,而且翻地车毁人亡,彻底没了斡旋的余地。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嵇正扬当即就毫不迟疑的跪在姚良面前,非常虔诚的咚咚磕头认罪。
“唉”,姚良叹了口气说道,“正扬兄,我很理解你身不由己、情非得已的立场,所以我并没有任何要责罚你的意思,你明白吗?”
嵇正扬头也不敢抬的额头抵地跪着,泣不成声的感激说道:“谢掌门不杀之恩!谢掌门不杀之恩!只要掌门有吩咐,正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正扬兄,你言重了呀!为避免你再次违心的犯错,我给你设置一道禁制防患于未然如何?”
“全凭掌门做主!全凭掌门做主!”
此时的嵇正扬根本不敢有,也不能有丁点的迟疑,否则性命不保啊!
别看姚良一副人畜无害的儒雅模样,可他起了杀心,那是绝对不眨眼、不留情的主儿,嵇老祖不就是很好的证明?
嵇老祖那样的人物都能栽在姚良手里,他有再多的心眼和智慧也是徒劳无益的,因为实力可以主宰一切,况且人家也不笨呐!不然的话,人家姚良能修行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好说好说,我只是给你的灵魂加持个保险而已,不疼不痒,也不会让你损失什么,你就放宽心好了。”
姚良说完,取出一张魂契符纸,在牵引出嵇正扬的一缕魂识附着于符纸上,接着掐诀念咒,引燃符纸,纸灰飘至他的后脖颈上透进皮肉后,与他的灵魂缔结契约成型,最后在他的后脖颈位置浮现出鬼面符印。
这道禁制有怎样的威力,嵇正扬不敢以身试险,傻子才不知深浅的去试呢。
只要命在,只要表现好,何愁没有峰回路转的一天?
而且,他诚挚的希望姚良能活一千岁、一万岁,姚良活着,他才不至于受到伤害和连累不是?
最重要的一点,要在姚良心目中努力发挥出自己闪闪发光的作用。
想通了这些关节,嵇正扬暗自侥幸的同时,也把悬起来的心稳稳的放进肚子里了。
“行了正扬兄,你该忙什么就去忙吧。”
嵇正扬从兜里取出一张没有上限额度的天鲲黑金卡,双手奉上。
等姚良收下那张卡后,嵇正扬这才规规矩矩的站起来弯着腰往后退去。
“小珑子,这几天你在橼城各处转悠转悠,看到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就消灭了。”
姚良给嵇珑下了任务。
“谨遵掌门之令!”
嵇珑抱拳作揖,他接受了任务之后,也在恭送姚良离开。
姚毅就读的学校大门口。
临近中午时分,下了课的姚毅朝这边飞奔而来。
姚毅走出学校大门口一侧小门,一见到姚良就一蹦三尺高的扑进他爸怀里哈哈大笑起来。
“老姚,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想你的宝贝儿子了吗?”
“嘿嘿!你都说自己是宝贝了,我能不想吗?而且还是朝思暮想嘞!”
姚良抱住姚毅,一边调笑说着,一边左右开弓、啵啵有声的亲儿子的俊俏脸蛋。
“诶诶!老姚打住打住!快放我下来!大庭广众之下,你的行为很不雅,知道吗?”
姚毅有点难为情的躲闪姚良的嘴唇。
“宝贝儿子,你在乎那么多干嘛!他们都是在嫉妒羡慕恨嘞!”
你既然是主动自投罗网被我抱住,我岂能轻易放了你?
父子俩亲热了好一阵子,姚良才放下了姚毅。
“走!上车!爸带你去吃顿大餐!”
姚良招呼姚毅上车。
“好啊!难得我家老姚慷慨大方一回!我得美美呃大吃一顿!”
姚毅拉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那辆挺扎眼的墨绿色奥迪RS7在一些路人艳羡的注视中疾驰而去。
谛煌大酒店。
姚良领着儿子姚毅直奔提前预订好的那间大包厢。
然而,包厢内却已经有人在推杯换盏的喝酒吃菜,一副好不热闹的场景。
姚良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包厢,可是再看看包厢门外的号牌,没错啊!
怎么回事?
这时,走过来一个穿一身高档名牌西装的翩翩青年,他微蹙眉头、语气不善的拦住姚良质问:“你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嘛呢?”
随即,这青年嘴里满腹牢骚的还嘀咕着:“什么破酒店呀,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放进来,这不是明摆着影响本公子的食欲吗?”
诶?莫名其妙啊!姚良寻思,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么诋毁我?
算了算了,不跟绣花枕头一样的傻叉一般见识。
再说了,疯狗咬你一口,你能再反咬疯狗一口?
姚良懒的搭理那傻叉,带着儿子转身要走,不识好歹的青年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你塔码聋了?我跟你说话呢!”
姚良又转身来,心如止水的看了傻叉青年一眼。
青年随即呆若木鸡的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姚良父子走入电梯后,失魂落魄似的青年推门进了那间包厢内,好像突然犯了精神病一样一边脱衣服、一边跳起了舞。
一时被青年的反常行为惊讶了的一众男女刚想要说什么,就好像受到了青年的传染,也都跳起了各有特色的脱衣舞。
甚至还有人赤身裸体的走出包厢,在过道里摇摆着双臂,扭动腰肢。
端着托盘给其他包厢里的客人上菜的女服务员经过这里时,见此不堪入目的荒唐情景不由得大惊失色。
后来,闻讯赶来的领班、餐饮部经理等几人第一次遇见那么奇葩诡异的事情也都瞠目结舌、束手无策。
被惊动的总经理立即打电话联系了某位会看事儿的大师。
大师匆匆来到现场一看,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总经理心情忐忑的询问大师:“您看他们这些人到底怎么了呢?”
大师面色凝重的告诉总经理:“他们都中邪了。”
“中邪了?怎么可能?我们酒店里哪会有脏东西呀?”
“不管你们酒店里有没有脏东西,事实摆在眼前了。”
“大师,您有办法解决这事儿吗?”
“容我看看,再做定夺。”
大师取出一张符纸,谨慎的走近跳舞的一人,快速将符纸贴在那人额头上。
却不料,符纸突然粉碎,那人阴邪的眼神只是看了大师一眼,大师只觉得灵魂一颤,随后也加入了跳脱衣舞的队伍。
“这这这,这也太邪性了吧?”
吓坏了的总经理像躲瘟神一样,赶紧撤退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