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刺耳的刹车声,
划破了属于深夜的寂静。
紧随其后的是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声音,
缓慢抬头只见车头与道边绿化带里的树干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说是“贴脸杀”。
久久不能回神......
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放松,
双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冷汗使我的衣服瞬间湿透。
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流到下巴,
而后伴随“啪嗒”一声,清脆的砸在方向盘上。
我浑身瘫软在驾驶位上,
查斯特斯和后座上的小何显然也被刚才的一幕吓得魂不守舍。
三人都沉默着,
车里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师傅,我来开车吧,您脸色有点不好......”
小何不知什么时候从后座下车,
站在主驾驶的外侧将门打开,弯腰查看我的情况。
在此情景下我没有理由逞强,
如果我再疲劳驾驶,
出事的将会是我们这一车人,
刚才没有撞在树上还要多亏了查斯特斯的提醒,
和帮助我猛打方向盘的手,
不然我们三个人现在估计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小何,你先带你师傅去医院。”
查斯特斯朝着驾驶位上正在系安全带的小何说道,
我仰头坐在后座迷迷糊糊的打断查斯特斯的话,
“不用,我只是没休息好,不碍事。”
查斯特斯通过后视镜看向我,
可那时我已经被疲惫感和虚弱感完全包裹,
以至于我的眼皮像是被灌铅了一样,
我几乎竭尽全力想要将眼睛睁开,
却低估了现存的困意。
“师傅,您可别逞能了......”
小何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缓缓闭上了双眼,
等我再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白色的天花板和刺眼的白色灯光,
这是把我送到哪了?
我整个人是躺着的姿势,
刚刚睡醒的我仍然有些意识不清,
动作有些迟缓的抬起右手扶额为了挡住那刺眼的光亮。
由于视线暂时受阻,
我只能利用嗅觉和听觉猜测周围的环境,
此刻我的这一举动完全可以说是当警察以来养成的职业病。
消毒水和化学药品的气味在鼻息间环绕。
意识恢复差不多后,
我将搭在额头上的手撤下,
打算用另外一只手撑着起身结果只感到一阵刺痛。
低头看向左手......
哈?我什么时候打上点滴了?
“五 十 一 床 呼叫。”
原来我是在医院。
左手的针已经鼓包,
药瓶里的药没剩下多少,
干脆自己拔掉算了。
单手拔针的后果就是没法及时按住针眼,
这也导致血从血管内涌出,
可这点血量对于我来说完全不足挂齿。
说起来也感觉有些可笑,
作为一个警察,
体质竟然如此差劲,
还不到三十岁就变成了医院的常客,
这要是说出去估计都容易让别人笑掉大牙。
我摸索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兜,
不见手机踪迹。
挠头心想,会不会掉到床底了?
就在我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寻找手机的身影时,
身后出现的人让我成功在一天内社死两次。
“小米哥,你在干嘛......”
绵软的女孩声音从我身后的头顶传来,
糟糕!
这个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