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找你了……”
“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你逃不掉了!”
所以……它又是谁呢?
桑知念头落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知知……”
“知知姐姐……”
桑家人围着桑知,脸上带着焦急慌乱,整个房间一时乱成一团。
片刻,桑知房间。
女生闭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明瞳坐在床边,指尖搭在桑知脉搏上。
桑母红着眼,满脸担忧,“明瞳小姐,知知她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昏倒呢?是不是生病了?”
“她脉象平稳,没有生病。至于她为什么会晕倒……”明瞳撤手,看向桑父桑母,“这就要回到我们刚才讨论过的那个问题。两位,关于桑知……你们究竟隐瞒了什么?”
桑母哑然,她攥紧手,半晌才说,“今天麻烦诸位客人了,很感谢你们关心知知,不过今天时间不早了,大家还是先回房间休息吧!”
很显然,她依然不打算说实话。
玩家中也终于有人失去了耐心。
“桑先生,桑夫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没看见桑知现在昏迷着吗?”
“是啊桑夫人,我记得桑知昨天还差点被蛊惑跳了湖,今天又突然昏迷,再大的秘密应该都没有你女儿的性命重要吧?”
“桑夫人,你就跟我们说句实话,我们保证……”
“够了!”桑母将众人话语打断,沉声,“我女儿现在昏迷需要休息,请诸位也先回房间吧!”
玩家们对视了下,眼神带着烦躁。
他们目前的当前任务,就是保护桑知,所以桑知身上的秘密一定跟通关条件有关。可惜都到了这一步,桑母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万一到时候桑知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一群人都要跟着倒霉!
夏芸低声,“明瞳小姐,你怎么看?”
“既然桑夫人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明瞳站起身,抚了下衣服上的褶皱,“不过,桑知虽然没生病,但难保夜里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最好有人留在她身边陪同!”
桑母微愣,轻轻点头,“多谢明瞳小姐提醒,我今天会留下守着知知。”
“还是我陪着知知姐姐吧!”桑秋叶说,“昨晚我就是和知知姐姐在同一张床上睡得,我会好好守着她的!”
桑母皱起眉,“可是……”
桑秋叶打断她的话,盯着桑母的眼睛说,“我一个人可以的。”
桑母眨了下眼,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好……那就辛苦你今晚照顾知知了……”
说完,桑父桑母就转身朝外走去。
玩家们各自对视了下,虽然有些不甘,却还是跟着离开。
明瞳走到门口,脚步微顿,偏头看向身后。
床上,桑知依旧昏迷着,桑秋叶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替她盖紧被子。
如果不是知道桑秋叶是刚刚被桑知捡回家的,她甚至都要以为,这两人真的是一对关系极好的亲姐妹。
她迈步出门,门扉在身后缓缓合上,也遮住了室内所有画面。
房间内灯光亮如白昼,小姑娘看着桑知沉睡苍白的脸,良久,她才轻声开口。
“骗子!”
“你说……即便是猫猫狗狗也是家庭的一份子,只要养了就会负责到底,绝对不会丢弃,可你忘记了吗,你以前抛弃过的……”
“我给过你很多提示,甚至……就连我站在你面前,你都没有认出我……”
小姑娘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知知姐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骗人……”
桑知无知无觉,依旧昏睡着。
可倘若她此时睁开眼,就能看到,面前小姑娘那双干净漂亮的大眼睛,此时瞳孔却是兽类一样的竖瞳,里面泛出星星点点幽绿色的光芒。
夜色浓郁如墨,皎洁的月光顺着窗帘缝隙透进来。
“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窗户的位置忽然传来细微的动静。
明瞳睁开眼,轻轻叹了口气,她翻身下床,一把拉开窗帘。
玻璃外,许多张人脸直勾勾的盯着她呲牙,表情凶神恶煞,仿佛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身后,夏芸弱弱的声音传来,“明瞳小姐,这就是你们之前说过的……那个人面兽身的怪物?”
“明瞳姐姐,你大半夜不睡,就是为了等他们?”白清浅凑过来点评,“长得是很诡异,而且很凶,不过看上去战斗力应该一般,应该不难解决。”
明瞳,“……?”
人面兽身的怪物,“……?”
不是……我说这位玩家,你礼貌吗?
外面的一群怪物看上去很不开心,具体表现为,它们开始呲着牙猛砸玻璃。
“咚……咚……”
玻璃被敲得发响,连带着整个窗框都震动起来。
明瞳打了个哈欠,下巴微扬,“能者多劳,你们谁去解决一下!”
白清浅蹙眉,“那你呢?”
“我?”
明瞳慢吞吞的回到床边坐下,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端庄和煦的微笑,“我负责给你们加油!”
白清浅气笑,秀美的脸上露出几分狰狞,“明瞳姐姐,你还真是……”
真是很想让人忍不住一巴掌拍死!
明瞳咳嗽了几下,语重心长,“那怎么办呢?谁让我只是个柔弱可怜的病人!”
“行行行,您歇着吧!”
白清浅被迫妥协,银白色的丝线从她掌心蔓延出来,穿过面前的玻璃窗,朝着趴在玻璃上的怪物们攻去。
短短几分钟,外面扑上来的怪物就死了个干净,玻璃窗外糊了一层粘稠的液体,气味全都被隔绝。
夏芸掏出道具默念几下,玻璃外那层液体佷快被清理干净。
“明……”
她回头,话刚说一半,走廊外骤然传来声响。
“啊……救命……”
明瞳豁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白清浅和夏芸对视了下,也连忙跟上。
走廊灯火通明,明瞳下了一层楼梯,就在五楼楼梯的位置已经聚集了几个人。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时溯偏头望过来,声线微沉,“有人死了,是玩家!”
有人死去,和玩家死去,对于他们来说,是两个全然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