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朱小姐的话,我从来不敢质疑。
随着两声清脆的声响,我们四周立刻就黯淡了下去。
“到底咋了?”我离朱小姐近,连忙悄声问她。
朱小姐也不说话,她把我的脑袋往身后拧去:“慢点,你看那是啥。。”
我缓缓将头转了过去,黑暗中,几个奇怪的光点慢慢浮现在我眼前。
是荧光,黑暗中有几队绿色的荧光正对着我们。
我讨厌荧光,自打我知道那玩意不是骨头里的磷元素就是放射性物质,我现在看到那些东西都害怕。
只是这次,让我害怕的,不仅仅是他的元素构成。
那特么是一双眼睛,一双睁的滚圆的大眼睛。
随着眼睛慢慢熟悉黑暗,更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一个个吊着的脑袋,颅顶被什么刺穿,正悬挂在通道的顶部。
重要的是,那双眼睛。。。分明是活的。
可能是刚才感觉到了灯光,那双眼睛睁的老大,这会灯灭了,那双眼睛就开始缓缓的闭了起来。
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这里不是没有脏东西么?那人头是什么鬼?
朱小姐拉着我的衣服,慢慢慢慢的拽着我往后退去。
终于,我们退回了那个十来平方的大厅里,这会,三人才大口的喘起气来。
“那是活人的脑袋?”三少显然也看清了那东西。
那东西有头发,有眼睛,硬要说是其他东西,根本就说不通。
“是脑袋,但是不是活人的。”朱小姐心有余悸的又往里面看了看:“是一种生活在黑暗里的甲虫。。”
“脑袋大的甲虫?”我本来就怕虫子,听她这么说,都要吓尿了,真要是虫子,那可就跟小狗一般大小了。
“我说那眼睛,那眼睛是甲虫。”朱小姐看了我一眼,似乎已经懒得吐槽我没文化了。
“虫子啊,那。。那有什么好怕的。。。”
三少撸起袖子,拿着工兵铲就要去教训那东西。
“那玩意会爆炸。。我们都叫那个东西手雷虫。”朱小姐连忙制止住他。
“爆炸?”我和三少都愣住了,这次可不是我两书读的少了,我可没听说过有虫子会爆炸的。
朱小姐也料到了我们会是这种表情,生无可恋的给我们讲解了一番那东西的危害。
原来,那玩意和放屁虫一样都属于步甲科的昆虫,遇到危险会喷射出有毒高温的液体。
“那东西身上甲壳有感光性,因为常年生活在黑暗中,所以对光线及其敏感,一旦打扰到它们,就会对光源做出攻击。”
“那那些脑袋是怎么回事?”三少怂了,他把衣领往上提了提,生怕那虫子飞他脸上去。
“我刚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这里的墙壁上都是各式各样的彩绘图案,一般人进来,都会盯着墙面看。”
朱小姐擦拭了一下手心的汗继续说着。
“那些人头悬挂的高度和我们的身高差不多,一旦不小心触碰到那些人头,躲在里面的虫子就会飞出来攻击人,我以前遇到过遭遇攻击的土夫子,几乎半张脸都被炸没了。”
听到朱小姐这么一说,我也吓的够呛,刚才要不是她说的快,说不定真要出事。
“那玩意真有这么大威力么?”三少吓的不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觉得我会骗你么?”朱小姐瞪了他一眼,然后发起愁来。
如果那玩意真是虫子,个个都有眼球那么大的话,确实可能有这么大威力,叫他一声手雷虫也不是不行。
小时候我抓过放屁虫,小小的一只就能把我的手给熏黑掉,这玩意赶上他十几个大小,腹腔里储存的酸液肯定也是巨量的。
“那怎么办?我们回头吧。”三少思考了一番:“说不定那些水很快就会退掉呢。。”
朱小姐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才那么大动静,那虫子都没来攻击我们,有没有可能,只要我们不去触碰他们,我们就是安全的?”
在我印象中,所有的虫子基本都不会主动发起进攻,除非是他们觉得受到了威胁。
“假如我们弓着身子,从那些人头下面走过去呢?当然,不开灯哦。实在不行,我觉得我们还可以用衣服裹着脑袋,从地上爬过去。”
我的提议没有被朱小姐否决掉,但是似乎她也不是很认可。
僵持了好一会,朱小姐还是妥协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与其等死,不如豁出去试试。”
我们用衣服将脑袋裹了起来,只留下一个狭小的观察孔。
那些虫子似乎对声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要动作慢点,问题应该不大。
现在方案有了,最后的问题就是光线问题,没有了视野,我们很难判断方向。
“一会,你们跟在我后面,一人扯一人的衣角,听我命令。”
朱小姐显然很有把握,我觉得在视力方面,我还是低估她了。
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我们开始了行动。
关掉手电筒,三少拉着朱小姐的衣角,我拉着三少的衣角,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因为啥也看不见,所以根本分辨不了距离。
朱小姐在前面,像是有人指引一般,带着我们绕过了一个又一个障碍物。
“还有多远啊?”我悄声的问。
“嘘。。”三少让我声音小点:“这不是刚走两步么?”
明明已经走的腿都酸了,怎么可能刚走两步。
走在前面的朱小姐也不说话,搞得我心里慌慌的。
黑暗中,只有我们轻微的步伐声,除此以外,一点其他动静都没有。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就这样走出去的时候,一件诡异的事,悄然发生了。
“咱得走了十几米了吧?”我问三少。
三少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怎么回事,也不答复我。
就在我刚想再问一遍的时候,突然,我听见了前面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细长又轻巧,像是在唱歌一样,但是根本听不清唱的是啥。
显然,朱小姐也听见了这个动静,队伍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哪来的歌声?”朱小姐颤抖着声音问道。
“不知道啊。。。”我头皮发麻,那个声音离我们太近了,几乎都是贴在耳边一样。
这一刻,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头顶上的那些人头活过来了。
“三少,你听见了么?”我拉了拉他的衣角。
一阵沉默之后,一个纤细的女声幽幽的答复了一声。
“嗯。”
我这一下,从头麻到肩膀,大脊椎都凉了。
这特么是谁?我特么、。。拉着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