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
天气宜人,不冷不热。
微风轻拂,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阳光柔和,金色的光辉透过云层洒下,落在山间,田野……
顾家二楼。
江暖把手中的药粉与抽屉里的药粉包调换。
她面色冰冷,眼里的恨意滔天。
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水倾泻而出。
顾津宴,“上辈子你家暴我。
直接将我的子宫打破裂。
还让医生摘了我的子宫。
你不碰我,却狠心毁了我。
你这种畜生,怎配拥有孩子?”
上辈子,顾津宴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却与叶岚生了一儿一女。
凭什么毁了她,他们还能心安理得地幸福快活?
这辈子。
她要以牙还牙。
先下手为强。
给顾津宴下绝子药。
让他断子绝孙。
这药,还是顾津宴给她准备的。
就用一张白纸包着,明目张胆的放在抽屉里。
顾津宴与叶岚早就勾搭上了。
为了让叶岚放心,顾津宴早就准备了这绝子药。
上辈子被顾津宴与叶岚下药残害,毁容,毒哑那天。
叶岚亲口告诉她的。
他们婚后第三天。
她来月事肚子疼,顾津宴借口给她泡红糖水。
故意将药下在红糖水里面。
骗她说是止痛药粉。
那时候,她还傻傻的,天真的感动顾津宴会疼人。
竟然舍得花钱给她买红糖。
要知道在80年代,红糖可不是一般家庭随便吃得起的。
平常百姓除了过年包汤圆,平时根本舍不得买。
殊不知,他竟然包藏祸心。
她自以为是的零星感动,直接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哪怕顾津宴后面家暴她,打破她的子宫。
她那时候并非保不住子宫。
可他明知道她不能生育了,还要狠心摘了她的子宫。
何其狠辣。
呵,既然重生,她可不想报仇后就嘎了。
不让顾家大出血。
她怎会甘心!
人要虐,钱她也要。
她要让顾家请神容易送神难。
让顾家求着她离婚。
江暖把药换了后,先是把萧金莲的屋子翻箱倒柜。
翻了一会儿,才将萧金莲的私房钱找到。
私房钱藏在棉被里。
还有昨天她与顾津宴结婚收的彩礼钱。
她全给翻出来数了数。
啧,还挺有钱。
现金5253块。
几条小黄鱼。
金戒指一个。
金耳环一对。
银手镯一个。
可惜没有存折。
不过存折八成在公公顾国庆那里。
他是顾家的顶梁柱,经济大权在他手里。
只是不知道他把存折藏哪里了。
呵,家里开纺织厂就是不一样。
没想到恶婆婆私房钱就有几千块。
有了这笔钱,等与顾津宴离婚,她也不怕饿着了。
搜刮了萧金莲的屋子。
江暖又在顾津宴身上搜了一遍。
相比萧金莲的巨款,顾津宴就太穷了。
现金几十块。
顾津宴就是个妈宝男。
他平时要用钱,都是伸手向他妈妈要。
她把顾津宴手上的表也给拿了。
顾津宴的手表的可是国外的进口货。
瑞士产的。
价值268块。
之前顾津宴还在她面前炫耀了一番。
说这手表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江暖嘴角勾起冷笑,把搜刮的钱放进自己口袋。
随后出门找了隐蔽的地方挖了个坑。
将从顾津宴母子身上搜刮的钱财用塑料袋包着给藏起来。
完事后,江暖回到顾家。
没管楼上昏迷不醒的顾家母子俩。
直接进厨房给自己下了碗面条,煎了两个蛋。
等她吃饱喝足后。
楼上的顾津宴才悠悠转醒。
顾津宴皱着眉头,伸手捂着额头的大青包,头痛欲裂地坐起身子。
因为家里条件好。
顾津宴从小没吃过苦。
长得白白净净的。
他甩了甩头,想到昏迷前。
他刚回来就见他妈妈拿着铁棍追江暖打。
他正要拦下江暖。
却被江暖避开,从身后踹了一脚。
然后他妈的铁棍就招呼到他脑门上。
想到此,顾津宴脸色瞬间一黑。
他气得咬牙切齿,“江暖!
你竟然敢踹我!”
顾津宴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下楼。
一下楼就见江暖坐在四方桌前,面前空了一个碗。
显然是刚刚吃饱喝足 。
顾津宴气急,“江暖,你竟然还有脸吃饭?
我妈呢?
你把她怎么了?
刚结婚你就与她闹矛盾。
有你这么做儿媳妇的吗?”
江暖淡淡抬眸与他对视,讥讽一声。
“你觉得我能把她怎么了?
你妈是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
她会让自己吃亏?
她呀,追着我打打累了。
在她房间睡觉呢!”
顾津宴震惊江暖说话的态度。
没结婚前,江暖不是这样的。
说话不会这般冷漠,甚至讥讽。
她之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讨好顾家的。
可此刻,他感觉江暖变了。
身上的气质变了。
过去她总是低眉顺眼,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爱慕的星光。
可现在,她眼里只有冷漠。
没有欢喜。
今天的她身穿红色格子衬衫,牛仔裤。
头发梳成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不施粉黛的肌肤如凝,眉如远黛。
那双总是带笑的琉璃眼眸却是冷意,让他觉得江暖就像是突然间脱胎换骨了一样。
顾津宴狭长的双眼微眯。
是什么让她的气质一下子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新婚夜,他把她抛下。
她故意使性子。
想要引起他的愧疚?
这么一想,顾津宴心情瞬间好了一些。
他大步流星走到江暖面前,看着空了的碗。
“你就只做你自己的吗?
我妈和我的饭呢?”
江暖,“你们没有手脚吗?
我嫁进你顾家,可不是来当免费老妈子的。”
顾津宴显然没想到江暖会这么回答。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若是以往,江暖绝不会说出这样惹他不悦的话 。
顾津宴掏了掏耳朵。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暖,“耳朵聋了不好使就去看医生。”
江暖站起身子,“一大早被你妈追着打,我累了。
回房休息了。”
江暖看也不看顾津宴,抬脚要往楼上走。
顾津宴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是因为昨晚新婚夜我没与你圆房。
心里对我有怨才会这么说吗?”
顾津宴1米7几的身高。
比江暖高出大半个头。
江暖甩开他的手,冷冷盯着他,“怨!
你配吗?”
顾津宴一听,脸色更沉,盯着江暖的目光冷几分。
“你什么意思?
新婚第一天就想给我脸色看吗?
江暖,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呵,她以为嫁进顾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吗?
刚结婚就想摆谱。
也不看看他会不会给她脸面?
江暖冷笑,“是啊,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而我现在变成这样也是你逼的。
顾津宴,把我当傻子一样耍。
你是不是觉得特有成就感?
在外面偷吃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很刺激?”
江暖的话一落,顾津宴浑身一震。
在外面偷吃!
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