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涛刚往前走了几步,脑门上突然闪过一抹红光,这异样瞬间让身为军人的他脸色大变。
不好!
附近有狙击手!
他身子敏捷快速闪开,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响,一颗消音枪的子弹擦着他刚刚站的地方而过,带出一丝火花。
老张和霍建涛带来的警卫员见状,急忙戒备掩护霍建涛,老张有些担忧,“不好,有狙击手,司令快走!”
另外两位警卫员说道,“老张,你和司令先走,我们去追击狙击手。”
他的话刚落,被他们忽略的周玉茹却突然扑到霍建涛身上,“建涛小心!”
原本霍建涛自己能避开的,但却被周玉茹死死抱着。
砰!子弹没入周玉茹的后背,她整个人疼得脸色扭曲。
“啊!”
好疼!
锥心刺骨的疼!
这就是雪儿说的计划,苦肉计!
她还真是狠!
若是子弹再偏一点打在后背心脏的位置,那她……
周玉茹越想越心惊,雪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厉了?
她昨晚明明说只打手臂的。
她在晕倒前故意对霍建涛说道,“建涛,快走!别管我!”
“还有,对不起!”
“纠缠了你这么多年,毁了你的人生。
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爱你。
这辈子,我可能无法赎罪了,若有下辈子,我再做牛做马补偿你……”
霍建涛肺都差点被这蠢女人给气炸了。
他忍不住爆粗口,“蠢货,谁他妈让你多管闲事?”
要不是她突然扑上来,那一枪根本打不中他,更不会射进她体内。
两位警卫员顺着子弹发射的方向去追击狙击手。
老张脸色难看,“司令,你今天这婚怕是离不成了。”
霍建涛气急败坏地抱起晕倒的周玉茹,“先送她去医院。”
不管今天的暗杀和周玉茹有没有关系,但她扑在他身上挡子弹是事实。
他这时候若是还离婚,若被上面的人知道,怕是会被人大做文章。
……
民政局斜对面的甜品店里,霍雪儿戴着一个大帽檐的帽子,微微下压遮挡住了整张脸。
她身着一身黑色白点碎花连衣裙,满意地看着刚刚的那一幕。
“妈妈,机会我已经给你创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
半小时后。
周玉茹被送进医院抢救。
霍建涛脸色难看地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双眸黑沉冰冷地盯着手术室,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医院里散发的消毒水味道令他很是厌恶。
他讨厌这味道,因为当年就是因为受伤他才会丢失了女儿。
霍建涛眼里闪过一抹戾气,紧绷的下颚死死咬紧。
周玉茹,你最好祈祷今天的暗杀和你无关,不然……
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后,去追击狙击手的那两名警卫员回来,“司令,狙击手抓到了。
但他一口咬定这件事与夫人无关。”
霍建涛眼眸微动,“他还说了什么?”
警卫员,“他说是国际暗网上有人出美元赏金要你的命。”
霍建涛闻言气笑了,“美元!
那可是80万人民币。
我霍建涛的命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
你觉得这种话可信吗?
在国内,我可没有这么有钱的仇家。
唯一有可能的大毒枭,不会傻到花这么多钱要我的命。
他的人最近被我们四处围剿,躲都来不及,哪敢往枪口上撞?
何况,真正有实力是狙击手,怎么会轻易的被你们抓住?”
警卫员皱眉,“可是那人刚说出这话就咬舌自尽了,快得我们根本没来及拔他牙齿。”
霍建涛听了,脸色更加难看。
“看来身后的人早就做好了安排,想来个死无对证了。”
霍建涛说完就站起身,“你们俩在医院守着,周玉茹从手术室出来送入病房后寸步不离的看守,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包括霍雪儿。
若有人敢违背,一律按军规处置。
另外,告诉主刀医生,周玉茹的伤‘很严重’,不得不长期住院,没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
他把‘很严重’咬得极重。
霍建涛扫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门。
呵!周玉茹,想用苦肉计拖延离婚是吧!
美元的天价暗杀,亏她想得出来,这是想把他脑子踩在地上摩擦呢。
他要出任务没时间陪她演戏,若她能忍受身心折磨,在这弥漫消毒水的医院待个一年半载,他还真服了她。
……
另一边,江暖今天去武馆,发现武馆已经被封了。
咦,怎么被封了?霍司令不是说暂时不动这些人吗?
江暖想着反正已经给顾司衡说过有武术师傅免费教她学武术,便不打算再重新找武馆学散打了。
有那闲钱浪费给武馆,她不如多帮助几个流浪的乞丐。
她转过身子正准备回去,没想到会碰到霍雪儿。
霍雪儿也没想到会碰到江暖。
她和刚出监狱两天的风清扬一起,正准备去逛街。
霍雪儿双手抱胸,一副大小姐的做派,一脸嫌弃地贬低江暖,“哟,这不是江家的养女,顾津宴的前妻吗?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
你也是来逛街吗?”
她故意四周看了看,随后讥讽道,“你不是已经勾搭上阿衡哥哥了吗?怎么这身上还是穿的这么寒碜?
难道,阿衡哥哥已经对你腻了?”
江暖冷眼扫了他们一眼,并不想理会,错开身子想离开,怎么霍雪儿故意挡住她。
“问你话呢,这么急着走干嘛?
一点礼貌都没有。
你养父养母没教过你别人问话要回答吗?”
她仗着有风清扬在,瞬间把江暖会拳脚功夫给忘了。
风清扬一听霍雪儿说眼前的人是江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雪儿,你说她就是江暖,害我坐了两个月牢的罪魁祸首?”
霍雪儿点头,“对啊,就是她。
要不是她勾引阿衡哥哥,故意在他耳边添油加醋吹枕边风,阿衡哥哥怎么会上你家去告状?”
风清扬一听,火气蹭蹭往上冒,双眸凶狠地盯着江暖,“好你个嘴贱欠收拾的贱人!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我爷爷送进去劳改?
我正愁着怎么找你报仇雪恨,你倒是自己送到我面前来了。
今儿小爷我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好好教训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