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矜九司一手摇晃着杯子,一手撑着脑袋说。
空空:“主人,那个人,也在这下面的第二层。”
没想到,主人居然,歪打正着了。
忽然,矜九司的头越来越晕,下一刻,就倒在了吧台上。
不久,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走向了矜九司,一边叫着她一边推了她几下,确定人晕死过去了,他抬手打了个手指。
坐在角落黑暗处的两个男人,忽然站起身走了过来。
“虎哥,您说怎么会有这么憨的小乳猪?我们坐在那里,都要笑场了。”
“哈哈哈,就是,没想到还有个蠢的。不过,还真别说,就凭这张脸,卖给F国那边,绝对是个好价钱。”
“是啊,我待在这里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顶级货。”
“行了,赶紧弄下去。我先给t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拿主意。我警告你们,这只,不仅不能动,还要给我看好了。出了任何意外,就用你们两条命来抵。”
就这样,那个叫虎哥的去一边打电话,其余两个男人把矜九司抬下去了。
地下二层,一个防御系数很高的房间里,一座大铁笼放在中间。
白令郗蜷着躺在笼子里紧蹙着眉头,像是梦魇了。
忽然,一阵湿湿凉凉的感觉浇在他的脸上,令他惊醒。
“哟,醒了?小白脸。”
一个刀疤男手里拿着一个还在滴水的空水桶,阴阳怪气地说。
白令郗感觉浑身上下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头还晕晕沉沉的,眼睛看不清楚。
“老子这辈子最讨厌你这种小白脸,你小子让我们折了十几个兄弟,老子想弄死你的心可不少一星半点。要不是老板说留着你有大用,你小子已经是老子的刀下亡魂了。”
刀疤男把水桶一扔,恶狠狠地说。
白令郗这时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刀疤男,嗤笑道:“就凭你,也动得了我?”声音比之前还沙哑。
刀疤男被他一句话刺激地双目赤红,暴怒地开口道:“一条被关起来的落水狗,敢大言不惭地对着老子乱叫,老子拔了你的舌头。”说着,他还真的要去开门。
这铁笼靠的是密码解锁,而且还是流动密码,每三天更换一次。
为的,就是防止内部奸细。
“刀三,住手,他是在激怒你,就是等着你开门啊傻蛋。”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急匆匆地跑进来,他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可见是用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的。
刀疤男,也就是刀三浑身一凉,他差点,就坏了大事了。
“温良,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老子差点着了他的道了。”刀三苦着脸说。
温良恢复了平静,“注意着点,下次我可没那么好心了。”
他其实也是害怕人跑了,老板怪下来,他也会被处罚。
“好,好,哥这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下次请你喝酒哈。”刀三此时脸上堆满了笑意。
“不用了,你看好人就行。”
温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白令郗一眼,出去了。
刀三见温良走了,转过头来对着白令郗凶狠地说:“你敢耍心眼害老子,你最好祈祷赶紧被买走,否则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令郗坐在笼子里,轻笑一声道:“我等着。”
刀三觉得自己一直和他待在一块,会被他气死。
于是冷哼一声,关门离开了。
白令郗听到门关上,松开的手忽然握紧,青筋布满了手背。
他始终低着头,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意。
呵,看来这个房间,还有监控。
刀三刚离开,两个男人就抬着一个昏迷的女孩子和他擦肩而过。
他随意瞥了一眼,女孩的容颜令他身心一震。
“刀三,口水流出来了。”其中一个男人调侃。
“你们从哪儿弄到这种顶级的小乳猪?”刀三问道,忽然感觉身上发凉。
“这你就别问了,这只,可系着我们兄弟俩的命,得看好喽。”
另一个男人笑着说,说完,把人抬到白令郗隔壁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防御设备更完善更高级,从来没有被启用过。
这还是第一次,亮了起来。
两人将人放到房间的床上,将女孩的双脚戴上沉重的脚镣,检查没有任何问题,才转身走出去,关上门离开。
房间亮起来时,监控也同步启动使用,t哥已经交代了他们,监控之下,他们不敢对女孩有什么心思。
房间里,矜九司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样,实则在与空空对话。
空空:[主人,刚才您差点就露馅了。]
“本殿突然想给你换个更好听的名字,就叫,小,乳,猪。”矜九司语气轻巧,但空空听着心脏突突直跳。
空空:[主人,待会儿就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幽冥域最高贵的幽神大人,不是那些宵小能冒犯的。完了,将他们罚入拔舌地狱。]
矜九司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如此,甚好。”
空空:惹不起,惹不起。
矜九司冷不丁地睁开了眼睛,往天花板上扫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眸。
啧,监控原来在灯上,挺新奇的。
监控另一端,几个男人坐在那里,为首的是那个叫t哥的人。
“这只小乳猪,来的太过蹊跷,就怕是条子那边的。”t哥有些担忧地说。
因为他刚才去查了,完全查不到她的任何有用的信息。
更离谱的是,她手机都没带,身上钱也没有。
那她还敢进酒吧?白吃白喝?
他的人去查了,她最开始出现的地方,是在郊外,还是坐着降落伞滑翔下来的。
难道真的是条子的人?可这方式也太引人注目了,条子不可能这么做。
那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因为和家里吵架,任何闹别扭离家出走,坐着降落伞到了这里。
再然后,因为叛逆期,经常出入酒吧。
这才一看到酒吧,自然而然地进来。
——啪地一声响,t哥高兴地说:“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他激动地拍着手,笑得脸都要烂掉了。
“t哥,怎么了?”一个男人问。
t哥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监控里的矜九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