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外,几个健壮的男人围坐在一块,他们身后的木屋中里是一个被绑成陀螺的孩子。
孩子嘴上被贴了胶布,他眼睫毛上是未干涸的泪水,面色惨白,精神恍惚。
“大哥,今晚该下山了吧?”一个拿着电棍的胖男人问道。
被叫做‘大哥’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魁梧男人。
“嗯,准备一下,走吧。”刀疤男说。
“好嘞,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东西,投奔安家。”另一个小弟开心地说道。
“先别高兴太早,沈家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们要做好随时撕票的准备。还有,路上小心条子!”刀疤男说道。
“放心吧大哥,咱们兄弟几个出马,什么时候失手过?哈哈哈......”
小木屋三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上,矜九司坐在粗壮的枝干上,悠闲地摇晃着纤细修长的双腿。
空空:[主人,咱们不下山吗?]
主人已经在这棵树上坐了半个小时,一点要下山的想法都没有。
“闭嘴,话太多。”矜九司说着,手心多了一颗被粉色包装纸包裹着的棒棒糖。
她撕开糖纸,将棒棒糖放入口中,一股酸酸甜甜的奶甜味蔓延在口腔内,令她十分满足。
吃完一颗棒棒糖,矜九司从树上一个弹跳,轻松落地。
她悄悄摸到木屋后面,脚尖一点跳到屋顶。
顺着屋顶光秃秃的天窗,她进入了木屋里面。
看着地上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小男孩,矜九司嘴角弯起一抹微小的弧度。
白令郗,啊不,应该叫魔神分身,又见面了呢。
几乎是矜九司将小男孩扛走,放到最大最高的那棵树上的下一秒,就被那几个绑匪发现了人不见。
“大哥,大哥,那小子不见了,绳子,绳子断了。”
“怎么回事?那小子人呢?有人救走了他?”
“什么?那小子怎么不见了?快找,给老子找。”
“大哥,肯定是有人救走了他。”
“还不快去追,他们肯定跑不远,都给老子出去找快!!!”
“也是邪门了,谁有这个本事悄无声息地在外面眼皮子底下救人?”
“会不会是沈家救走了他?”
“老子只知道,找不到人,安家会要了我们的小命。”
几个绑匪咒骂着,急匆匆地拿着武器向四周的山林里走去。
而矜九司却带着小男孩坐在之前,她坐过的大树上,看着那些绑匪慌乱地找人。
“喂,小孩,本小姐给你撕开嘴上那个东西,你可不能叫唤哦。不然,就把你交给那些坏人。”矜九司恶狠狠地警告他。
小男孩泪眼婆娑地使劲点头,此时的他,已然把矜九司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嘴上的胶布被撕开,小男孩痛苦地哼唧了两声。
忽然,一个圆圆的很坚硬带着香甜味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嘴巴。
嗯?棒棒糖?!!
小男孩神情一愣,惊喜且好奇地看向矜九司。
她就是来救我的神仙姐姐吗?
矜九司斜躺在对面的枝丫上,嘴里也叼着一颗棒棒糖。
实际上,她塞给小男孩的那颗,是她不太喜欢的味道。
“小孩,叫什么名字?”矜九司轻声问道。
小男孩闻言一愣,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半晌都没有开口。
“哦,原来是个小哑巴啊。”矜九司一副原来如此的语气,让他有些无措。
他张了张干裂起皮的嘴巴,含着棒棒糖,艰难地吐了几个字:“不,不是哑巴。我...沈,沈布......”
“哦,原来是个小结巴啊。”
矜九司好笑地调侃着,拿出一瓶苏打水拧开盖子,递到他面前。
沈布红着脸,受宠若惊地颤抖着双手接过水瓶,“谢...谢谢姐姐。”
矜九司隽秀的柳叶眉微微一挑,开口对他说道:“今晚就在树上将就一晚,明天早上再离开。”
沈布猛灌了几大口苏打水后,嗓子也没那么难受了。
“我我都听姐姐的。”沈布含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说。
“不过,你这名字,本小姐不喜欢。”矜九司打量着他,不满地说道。
沈布这个名字,可配不上他。
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日后定然不凡。
更何况这张脸,都能作为童星出道了。
“不是逢人苦誉君,希望你以后亦狂亦侠亦温文,做你自己,又不失自我。你以后,就叫沈君誉吧。”矜九司对着他说道。
小男孩闻言一愣,沈君誉?
原来,他也配拥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姐...姐姐的名字,我,我可以知道吗?”沈君誉问。
“等下次见面,本小姐再告诉你。”矜九司笑着搪塞他。
他哪知道,所谓的下次,他等了十年。
第二天,等沈君誉醒来,发现他已经躺在沈家大门口附近了。
他躺着的旁边草地上,还放了几根粉色包装的棒棒糖。
而矜九司已经不见了踪影,如果没有那几根棒棒糖,他都以为只是大梦一场。
*
空空:[主人,您已经来这儿半年了,还不去找冥神大人吗?]
矜九司没有回应,只是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手中的玉石。
矜夙如今在,这个世界叫林夙。
林夙如今在娱乐圈正如日中天,她凑上去不就是给他找麻烦吗?
上个世界她也接触过这行,一点风吹草动,就被那些无良媒体捕风捉影,胡说一通。
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她是太闲了吗?去没事找事!
这个年代的娱乐圈,还算是干净,能闯出名堂的,都是有点本事的。
林夙在孤儿院长大,除了那张优越的脸蛋,他还很能吃苦,演戏的天赋很高,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子。
“除非矜夙有生命危险,否则不要打扰本殿养老。”矜九司没好气地说道。
空空讪讪地闭上了嘴,反正又不是它的哥哥,它瞎操哪门子心。
娱乐圈那个大染缸,冥神大人万一被欺负,到时候不知道该哭的是谁?
黑粉:放心,林夙那个癫子,只会骂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