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蕾可单膝跪地,接过了那块木牌,双手捧住的瞬间,带着清香的风从她身上吹出,蕾可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正置身于生命母树的树冠中,大片的树叶将她裹起,点点绿色光点融入她的身体,温暖又舒服的感觉好似回到了襁褓中。她眼皮沉重,渐渐睡了过去、
她倒是舒服,城墙上可没这么悠哉了,除了女巫们和佩克西鲁、雷瑟尔、安德娅,其他人都被剧烈的风吹得像是荒漠上的风滚草一样在城墙上滚出去老远。
雷瑟尔在微风中看了看空荡的四周,挪了几步站在佩克西鲁身边,假装自己是因为被妹夫保护才没跟他们一样变身风滚草。
“嘁。”佩克西鲁鄙视地丢给他一个气音。
雷瑟尔微笑着抬头看向半空中被风托举起来的妹妹,“人在官场,太突出不好,容易遭人恨。”
佩克西鲁懒得理他,刚发声的那几回可显着他了,还不够突出吗。
但嫌弃归嫌弃,还是跟雷瑟尔站在一起。
蕾可感觉自己睡了个很舒服的觉,浑身松软,懒懒地睁开眼睛,缓缓地伸了好几个不同方向的懒腰,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年。
“睡够了吧?差不多可以了吧?”阴郁如怨鬼的声音响起,安德娅挂着浓浓的黑眼圈凑到她脸前。
“妈呀!”蕾可吓得推了她一把,她摔倒在被子上,蕾可这才看到房间里还坐着很多人,佩克西鲁、丹雅、汉娜还有几个学姐都在这里守着她,所以她刚刚毫无形象的样子全被她们看到了。
“你们在我房间干什么?”蕾可把被子往上拉至下巴处,害臊得不行。
安德娅趴在她脚边的被子上揪自己的头发,“干嘛?你睡了一天一夜,你知道耽误了多少事吗!好意思问我们干嘛!”
“呃……有那么久吗?”蕾可有些心虚。
佩克西鲁从窗边走来在她身后坐下,环住她又暖又软的身体吸了几口,“你的体质和木系感知力加强了。”
蕾可抬手闻自己的胳膊,“这也能闻得出来?”
丹雅几个人围到床尾,“不是闻出来的,您身上散发着与生命母树同样的气息。”
汉娜双肘支在床尾的栏杆上,“大祭司徽章是由生命母树的树枝做的,以往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谁也没想到你的上面还附着‘礼物’。母树她老人家对你还真是偏爱啊。”
“汉娜。”丹雅呵斥,“不得对母树和大祭司不敬。”
“哼。”汉娜偏头没说什么了。
“你现在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可以干活了吧?”安德雅话虽这样讲,但是还是很担心蕾可身体的。
蕾可抱歉地看向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会晕过去,你这黑眼圈是什么情况?谁硬拉你干活了?”
安德雅哀怨地指着汉娜,“她们拉着我研究了一晚上的圣光药剂,简直是恶魔!”
“哈?”汉娜不可置信她居然“恶人先告状”,“是谁一听说我们带来了新的药草就要立马试试换配方的,现在居然还敢告状?”
“那你们研究出什么了吗?”蕾可期待地问。
汉娜摊手,“没有。”
安德雅叹气,“你的药剂配方很完美,无论我们加什么进去,结果与现在都一样。”
“你们加了什么?”蕾可好奇,按理说不应该啊。
汉娜说了几个药草的名字,安德雅跑到茶几旁边拿过昨晚她们做的几瓶给她看,另外几个女巫也一起讨论起来。
讨论了半天,忽然听到有异响,几个人蓦地停了下来,一起看向蕾可的肚子。
佩克西鲁捏捏她肚子上的肉肉,“饿了?”
蕾可脸色涨红,“嗯。”
女巫们相视一笑,丹雅招呼众人先出去,“是我疏忽了,都饿了吧,别讨论了,我们先去吃饭,我们先出去在外面等你,你换好衣服出来一起去。”
吃饭时蕾可得知来的五六十个女巫昨晚睡在另一家旅馆中,是佩克西鲁把那家旅馆包了下来安顿好她们。饭还没吃完蔷薇救助会也找了过来,齐尼娜跟蕾可报告了他们这些天的救助工作,蕾可正好拜托他们继续找房子,然后由齐尼娜带着他们去看雷瑟尔替她买下的店。
“据我哥说这个店还有个不小的后院,我们的炼药室可以先放在那里。”蕾可想到雷瑟尔信上告诉她的信息。
“是的,那个院子很大,而且它附近有不少房子也在出售,如果您等下看得还满意可以一起买下来,到时候女巫们在那里也都能住得下。”齐妮娜给他们带路,因为黑暗元素的侵袭,城中很多人一早就跑了,留下的房子都挂在没走的亲朋那里帮忙出售,他们这些天也大概摸清了些城里的情况。
那间店在一条侧街上,门脸占了三间,是座两层白石头搭建的房子,后院确实不小,围了几间“L”型的仓房,另一面是马厩和大大的院门,院子内侧有一口水井,空地很大,可以停好几辆拉货马车。
“这里以前是间很大的裁缝成衣铺子,所以后面仓库也很大,灾情刚起的时候店主就投奔其他城市的亲戚去了,房子让城主府里的朋友看顾,您兄长就是跟他买下的。”齐妮娜简单介绍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