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是叫这个名字。”玛格丽布尔取出一个石头做的空魔药瓶子递给她看。
看到瓶子上那熟悉的标志,蕾可脸都绿了,老师话多,每三四天都会跟她通信,一句也没提这事。
很好,合起伙来骗他们。
“所以你其实一点事也没有,都是骗我们的?”
“啊,也不能说是骗……”玛格丽布尔有些局促地挠挠脸,“我这是为了瞒过外面那些人。”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蕾可心中有些酸涩。
玛格丽布尔不自在地避开她的目光,“我本来是想说的,但阿斯搭说告诉你们的话你们的反应就会不真实,很可能就骗……瞒不过魔法塔那些人了。”
“那现在怎么又肯说了?”蕾可偏过头哀怨地盯着她。
玛格丽布尔讨好地笑,指着她手上的东西说,“反正你要给我检查身体,一定会发现的,不如我先跟你说清楚。”
“哦!”蕾可一下就生气了,手上的东西往箱子里一扔,“要是我不给你检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你下一次要给我检查的时候。”玛格丽布尔心虚地偏过头不看她。
蕾可直接被气笑了,“好,真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一开始不方便说,后来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玛格丽布尔小心翼翼地偷偷瞥她。
“参加宴会的时候,我确实喝下了被污染的酒,没多久身体就有了反应,察觉到不对我当场就离开,直接找到纯白女巫的住处,她们用你寄回来的药救了我,然后阿斯塔找来,我们才一起制定了这个计划。”
玛格丽布尔又告诉蕾可,她身体不适要走的时候,居然还有几个女人不知死活地挡路,妄图看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丑。
蕾可忘记了生气,担心极了,“天呐,她们一定是故意的!她们肯定也知道有人要害你,阿斯塔没有在你身边吗?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这种社交活动他一向不参加,他是后来接到消息直接去纯白女巫家接走了我。”
玛格丽布尔脸色严肃起来,“但是哪几家的人我已经记住了,我不会放过她们的。”
“有没有查过她们家?她们有没有什么证据?”蕾可身体前倾,靠近了床边。
玛格丽布尔摇头,“没有,她们拦我的前十分钟有女魔法师指使她们来的,她们只以为我喝的是掺了奇怪东西的酒,其他什么也问不出来了,那个女魔法师她们也记不起长什么样了。”
“肯定是用了阻碍的道具,那她们也不是什么好人,知道你喝了药酒还要拦你,就是抱着不让你好过的心思的。”蕾可愤愤不平道。
“放心,我也不会让她们好过。”玛格丽布尔趴在床边的小脸惨白,但她又不是真和外表一样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她可是一族主母,王后都要让她七分。
她有着如日中天的公爵丈夫与家族,手中上万铁骑,世界第一的儿子,背后有整个女巫一族支撑的未来儿媳,她自己本家虽远,实力也一点不低于一等家族,她怕什么?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换了这天,换把椅子坐坐,不过是她不想罢了,却反倒让那些刍狗以为她好欺负。
“一时大意被几只孑孓暗算到真是丢人,要不是想图个大的,我才不会躺在这里委屈自己。“玛格丽布尔脸上的厌恶如有实质。
蕾可看得心惊,跟她玩久了看着那张脸总觉得她是跟自己同龄的闺蜜,一起嘻嘻哈哈,开心耍宝,但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忽然惊觉:人家可是真正的豪门宗妇,只有她一个人是真的“憨傻可爱”。
一根纤细的手指抬起蕾可的下巴,带着与佩克西鲁同样的傲慢,“甜心,想不想做王后玩玩?”
蕾可:“??????”
玛格丽布尔大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女王也可以,让那小子滚去做王夫,我再给你找几个不同口味的,怎么样?”
“啊?”蕾可张着嘴,人已经走了一会了。
她这是试探吧?
一定是在帮自己儿子试探吧?
她忽略了做王后或女王这种不喜欢的麻烦事,直接举手发誓,“我这辈子认定是佩克西鲁,不会有旁人的,天地可鉴。”
玛格丽布尔在她说一半的时候拉下了她的手,“喂,你这个等阶可不能随便乱发誓的,世界会替你记住的。”
“记住就记住吧,反正我说得是实话。”蕾可留心玛格丽布尔的脸色。
玛格丽布尔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被她的反应逗笑,“那要是以后他找了别的女人怎么办?”
蕾可一点也没被她的假设吓到,亮出自己的无名指,嘿嘿一笑,“他发过誓的,要是他背叛我,世界意识会炸了他。”
玛格丽布尔正想打趣世界意识还要他救,救活之前应该是不会炸了他的,就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又是什么巨大建筑倒塌的声音。
两人被吓了一跳,瞪着大眼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飞速起身,冲向窗边。
蕾可刚跑到窗边,就看到一股夹杂着沙土的风浪被雷文得斯庄园外围的防护结界挡下,披头盖脸的像是遭遇了一场遮天蔽日的沙尘暴!
“发生了什么?魔法塔对我们庄园下手了?”蕾可伸长了脖子也无法看清,这个结界又会阻隔“气”,她没法用“气”去看。
玛格丽布尔身体不便,晚了几步赶到,攀在窗台上向外仔细分辩,“不对,这不是受到强力攻击的结界,只是抵御沙暴,是外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