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事情,却不能随便传出去。
至于商人和商人之间的关系,还是等调查出来再说。
而且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连敌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不清楚。
这样的话,你就应该保持低调。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叫上你,没有什么事情,别围着我转!”
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在城中逛了一天之后,齐牧已经换上了一身官服。
她还特意梳洗了一下,带着自己的任命信,去了冀州。
当他走到门前的时候,一个门卫一见是新来的历史,立即就往里面冲去。
在见到县令之后,连忙将事情汇报了一遍。
“府尹,齐牧在此!”
与之相比,知否儿就平静多了,朝着对方点头示意。
“既已到此,还不快进去!”
很快,齐牧便被引到了大厅里。
冀州太守的名字叫做白松,是个很有名的人物。
他的目光从上到下,从上到下,都在审视着他。
但百松却没有料到,这位历史先生居然这么年轻。
再说了,这么正经的打扮,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可靠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还穿着昂贵的首饰,果然和传闻中的那样,目中无人。
齐牧看着这个白松,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一个精力旺盛的老人而已。
让人意外的是,他身上的衣服竟然还有好几个补丁,看起来一点都不突兀。
但既然能做到这个位置,那就绝对不是普通人!
“嗯。”
“白先生,我是来上任的!”
白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齐公子真是笑话,你的官职比我高,无需多礼!”
齐牧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
“都过去了,白公子过奖了,你还是喊我一声小齐吧!”
白松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这家伙长得挺帅的,但脑子却不是一般人。
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演戏?
“想不到齐先生年纪轻轻,却也要明白,朝堂之上,有君王相伴,必有一日心有不甘!”
听到这话,齐牧点点头。
她的嘴角挂着亲切的笑意,眼角更是挂满了泪水。
白松心中冷笑。
自己只是客套了几句,就让他如此激动,显然是被降职的事情给打击到了。
“有一点我很奇怪,齐先生平日里看上去并不如何招摇,为何会随身携带如此多的饰品!”
齐牧低下头,看看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指环,又看看她腰上挂着的那块翡翠。
“我是因为我刚来,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我就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只留下了几件首饰。”
“这就是你的全部身家?”
齐牧再看看自己身上的饰品,还真不少呢。
“真看不出来,齐先生也是一位正直的官员!”
“白大人,您真会开玩笑,我这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好好工作,整天无所事事,每天都要被人用鞭子狠狠的打一顿,我真的很愧疚!”
目光朝着京城那边望去。
“一想到自己对不起皇上,我的心情就很不好!”
此言一出,白松神色一沉。
难怪京中都说他是个厚颜无耻之徒,如今女帝都走了,他还能说什么?
白松觉得自己和那些无耻之徒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齐先生也不用太过担心,新来的这位新来的,总要有个欢迎仪式才是,要不要让人送你过去混个脸熟?”
“到时候,我会为你安排一位文人作陪,也算是结识一些同道中人!”
齐牧再次向白公子道谢。
这让白松都不知说什么好。
很快,在齐牧的后面,跟着一个看起来像是文人的男人,齐牧再次给白松行礼。
说完,他就离开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得不说,齐牧还是很客气的。
不过,这人怎么这么客气,这么客气,京城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书生带着齐牧在阜阳逛了一圈,然后又给他讲解了一下各个房间的功能。
虽然从外表上来看,这座府邸远不如极乐县,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
这文士带着他往前走,一路都没有说话。
他停了下来。
“我来的时候,不是已经通报过了吗?”
“当然不会,在你来之前,这里还有两个人,但是最近都被调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嗯。”
“平时我们都吃些啥?”
文士叹道。
“这几天确实有些不对劲,不过你来的路上你也看见了,我们也没怎么吃饭!”
“能吃一点青菜就好了,平时吃的都是稀饭!”
齐牧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忽然想起了外面那个卖粥的摊子。
“我们在外面吃的是那种稀得像外面的粥吗?”
文士点了点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我倒是有些奇怪,你说今晚要为我举办一场欢迎宴会,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
那书生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他在心里,默默的和齐牧比较了起来。
这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居然还有心思给我接风洗尘?
再说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京城的高官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做做样子而已。
京城里的高官们,吃惯了各种美食,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东西。
“这个我可不清楚,这种场合,我可没有这个资格!”
齐牧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知道,我在京城的时候,每天都是大鱼大肉,可是这一次,我却是连一顿饭都没有吃过,可是这一次,却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
说着,他就往前走。
到了夜晚,齐牧也只好在衙门里随便吃了一顿。
年轻的书生端着一碗白粥和一盘菜走了过来,这是一道很淡很淡的菜。
仿佛秃子脑袋上剩下的那点毛,已经所剩无几了。
齐牧刚喝了一口,就全部喷了出去。
他自己则是一屁|股坐下,盯着桌上的米饭出神。
以前在极乐县的生活,可从来没有人给他打过补丁,他还能给他弄个包子什么的。
而在这里,他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件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多了,第二件事,就是百松要立威。
还是说,他是担心自己看出了问题,才不愿意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