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云州的知州喊来,在此之前,所有人一个都不许走!”。
张观山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右手抚摸着腰间的刀柄,一身杀气镇住数十人。
留这,兴许能活,谁若是擅自走了,那就休怪他刀下不留情!
几个衙役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一人赶忙去衙门,将此事禀报给知州。
........
“知州大人,出大事了!!”。
一道焦急的声音,将鹿沧名的思绪拉了回来。
“到底出了何事,竟如此慌慌张张”。
鹿沧名微微抬首,将桌案上百姓送来的信件收起来,他心中虽大致清楚,发生了何事,不过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京畿,镇妖司来的武陵校尉,到云州城了,大闹黑鹰帮,还要让知州大人您亲自过去,说是黑鹰帮勾结妖魔道人!”。
赶来的衙役,赶忙开口说道。
“传我的命令,云州但凡能抽调的衙役,尽数调去黑鹰帮,你先过去,本官待会便移步去黑鹰帮!”。
鹿沧名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严肃的神色。
“是!知州大人!”。
衙役领命,赶忙退下去。
呼呼呼~~~
鹿沧名起身之时,一道阴风迎面吹来,围绕在桌案周围。
“这地方你也敢来?”。
鹿沧名眉头紧皱,目光看向风中几缕黑气。
“鹿知州莫要紧张,我只是告诉你,黑鹰帮的帮主死了,无需担心暴露之危”。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鹿沧名沉默不语,迈着大步离开。
……
半刻钟后。
黑鹰帮中堂,张观山仍旧大马金刀的坐着,地上多了几具尸体,在其脚边,竖着一把刃口带有一行血线的杀猪刀。
”某家说了,谁敢先离开,只有死!”。
张观山眼神冷漠,扫过一圈,无一人再敢乱动一步。
“纵使你是武陵校尉,那也欺人太甚了!!”。
林雷捏紧拳头,死死的咬紧后槽牙,双目赤红,恨不得生吃了张观山。
“某家欺人太甚?”。
张观山眉头一挑,不由大笑几声。
“你自己说,那长生丹如何做的?可是勾结妖魔道人,借九子鬼母术方才能弄出来的!”。
“如此赚来的银子,可花的安生?你可敢否认,勾结妖魔道人之事!”。
林雷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
张观山眼神冷漠,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些人该庆幸,此刻不是荒郊野岭,若不然,他的刀可不留情面。
那些江湖人,亦或者帮派,宗门,听镇妖司之名,无不闻风丧胆,全都是因为杀出来的!
“知州大人到!!”。
忽而,一道拉长的声音传来。
上百个衙役军伍开路,知州鹿沧名身着官服,下了马车,快步走进祠堂院中。
“鄙人乃云州知州,鹿沧名!”。
鹿沧名见了张观山后,挺直腰杆,拱了拱手。
知州乃是从五品的官员,单论品阶,要比张观山这个武陵校尉高了三品。
“某家京畿镇妖司,武部,张观山!”。
张观山右手握住杀猪刀的刀柄,起身的同时收刀入鞘,不卑不亢的行了个拱手礼。
“不知张校尉,为何大动干戈?”。鹿沧名问了一句。
“鹿知州,我若说,这黑鹰帮勾结妖魔道人,你可信否?”。
听闻此言,鹿沧名干脆的一挥手,斥声大喝。
“传我的命令,将黑鹰帮的人,尽数带回大牢,将此事查清楚,若勾结妖魔道人,该杀的杀,该罚的罚!”。
“遵命!”。
诸多衙役拱手领命,纷纷拿出随身带着的铁链,想要将人,尽数带回去。
“凭什么抓我去大牢?我又没勾结妖魔道人!!”。
忽而,一人剧烈的反抗。
“将他的手给本官打断!”。
鹿沧名眉头一皱,一声令下,站在其身旁的冷面男子,大步冲了出去,捏住那人双手,“咔嚓”一声,硬生生被扭断。
“勾结妖魔道人,乃触犯镇妖司铁律之事,是非明暗,本官自会派人查清楚,若是敢反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鹿沧名冷哼一声,黑鹰帮众人面色难看,只得老老实实被押回衙门大牢。
“张校尉,不知此等结果,可还满意否?”。
待黑鹰帮的人被押回去,鹿沧名回身,看向张观山。
“鹿知州干事爽快,不拖泥带水”。
张观山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句。
“张校尉过誉了,本官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鹿沧名摇了摇头,并未自满,转而又说了一句。
“张校尉,不知今夜可有空否?本官在春宵楼设宴,为张校尉接风洗尘,这云州,可有不少人盼着张校尉过来”。
闻言,张观山本想拒绝,思索片刻,点头同意。
“今夜某家有空”。
“如此甚好,本官先行告辞,张校尉待会可先来衙门候着”。
说着,鹿沧名带人离开,仅剩张观山一人留在黑鹰帮祠堂。
四下无人,张观山微微抬首,口中缓缓说道。
“明城隍,可否一见?”。
数息后,一道夹杂着香烛味的阴风吹来。
城隍,明方台落于张观山身前。
自张观山大闹祠堂的时候,城隍便察觉到动静,一直在附近看着。
“张校尉,那妖魔道人行踪诡异,我并未察觉到其去了哪里”。
明方台惭愧的摇了摇头,城隍的强弱,跟地界,还有香火有很大关系。
京畿,乃天子脚下,大乾中央,其城隍香火不断,更是占大乾气数最盛的一州,实力强悍至极。
仙人之下,京畿城隍凭地界优势,皆可立于不败之地。
他这云州城隍,实力也就比肩融筋境修士罢了,用上城隍宝印,勉强能对付金骨境妖魔道人。
“明城隍,某家并未想问那妖魔道人,而是要问问这知州品行如何”。
张观山目光闪动,他在知州脸上,没看出丝毫僵硬,不妥,仿佛真与黑鹰帮无任何瓜葛。
明方台沉默片刻,开口道。
“张校尉,这话我不知该讲不该讲”。
他心里清楚,张观山这般问,定是怀疑起了鹿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