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百七十年,终于成了”。
张观山深吸一口气,这结果,跟他预料的差不多。
【姓名:张观山】
【境界:融筋境圆满】
【剩余寿元:一百二十年】
【妖魔寿元:二百九十五年】
【武学功法】
当前武学:
融筋·风重破障刀(圆满,刀意临身)
融筋·虎影九战拳(圆满,拳意高涨)
融筋·风影逐日步(圆满,浅风入夜)
金骨·清风掌(小成)
寅虎禄神(小成)
融筋·气血御刀术(圆满)
不灭金身(圆满)
气血剥皮术(圆满)
破入融筋境,寿元多了四十五年,这比他预料的多一些。
至于实力,跟此前一比,说一句天差地别丝毫不为过。
“嗖~”的一声,张观山脚下轻踩枝桠,犹如一道箭矢划破虚空,单说速度,比玉经境时,开启浅风入夜还要快!
“这还不够!”。
张观山目光闪动,将视线放在清风掌上。
他唯一的金骨境武学,便是这门詹台青给他的掌法。
作为上三品高人,曾经的成名掌法,能攻能守,品阶毋庸置疑,放在金骨境都是最上乘的武学。
“二百五十年,全部注入清风掌!”。
【第一年,你心中下定决心,撇弃杂念,全身心投入其中,势要将这门掌法修至登堂入室】
【你一遍遍的演练着掌法,先学其性,后学其骨,日夜不息,不惧风吹日晒】
【第五十年,一日,你从风中寻得一丝感悟,追寻风的脚步去到山巅,迎风起掌,无数感悟在心中升起】
【习掌八十年,忽悠一朝,你迎风起掌,引得狂风颤动,十里乌云消散无踪,至此,清风掌大成】
【又过五十年,你的修行越发刻苦,红尘俗世不曾吸引你分毫,可你不知是因为境界,还是此前不曾学过掌法,始终卡在一步,不得圆满】
【第一百九十年,你修行掌法太多年,几近痴迷,失去自我,某一天,你见狂风倒掠而来,心中一抹灵光闪过,知晓应顺风而行】
【三十年未曾出掌,只感悟风向,初而出掌,如若稚童,第二次出掌,掀起狂风万丈,自此,清风掌圆满】
【二百三十年,你的掌法看似圆满,可你未曾满足,企图在原本的基础上更近一步】
【某一天,你苦思冥想之时,见风起于青萍之间,力小势大,心中蒙受启发,轻出一掌,数十里云相撕裂入烟丝】
【二百五十年,你的修行圆满,掌法早已登堂入室,单论对此掌法的感悟,创始人仍要低你一头】
【本次推演结束,剩余妖魔寿元:四十五年】
【当前武学:金骨·清风掌(掌中天地)】
掌中天地,乃感悟清风掌所创,一掌出,唤起周遭清风,随心所动,随意而行,不拘泥于行,不困于力。
注:此招消耗巨大,慎用!
“终于是成了!”。
张观山嘴角微扬,虽说这二百五十年,用的很是心疼。
可这结果很不错,他颇为满意。
除了寅虎禄神,他终于又有一杀招,这掌中天地的用处,可谓是大的很。
张观山眼神如芒,杀气凌厉,握紧手里的融魂珠,一个闪身便是百丈远。
“不管是何等妖魔道人,亦或玉阑干的妖,今天某家定要尔等有来无回!!”。
……
一刻钟后。
云州有一山,名为黑魈山,因山里的山魈,猛虎之流太多,地方又偏又穷,故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住。
“砰~”的一声,张观山脚下一踏,落在一颗巨石上,抬首看去,眼中泛起一道道涟漪。
眼前这黑魈山,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中,时而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吼叫。
“为了杀某家,着实是费尽心思!”。
张观山呢喃自语,将融魂珠收起来,沿着痕迹,缓缓朝着山中走去。
一炷香后,张观山环顾四周,除了大雾还是大雾,没有一个妖魔道人对他动手。
“某家过来了,还不快把云州百姓给放了!”。
张观山深吸一口气,斥声大喝,好似惊雷乍响,猛的传遍整个黑魈山,迷雾都隐约浅了不少。
“张校尉好胆识,不愧是詹司正的弟子,不妨在往前走走,便能遇见云州城的人”。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回音四起,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从哪个方位传来。
“待某家见了你,定一刀将你砍了!”。
张观山眼神平淡,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后,迈着大步继续向前,心中默默数着数。
约莫半刻钟后,张观山脚下一滞。
透过迷雾,他能感觉到,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山谷,并且妖魔的臭味,大老远便传了过来。
“啪嗒~啪嗒~”。
忽而,一道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张观山心中一动,扭头望向右边,右手握紧腰间的杀猪刀。
一抹晦暗的明光,渐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紧接着,明光越发旺盛,透露出一道提着灯的人影。
“张校尉!!”。
熟悉的声音传来,使得张观山松开杀猪刀,见提灯之人,乃是云州的知州鹿沧名。
还未过一个时辰,鹿沧名好似苍老好几岁,神情憔悴,两鬓多了几缕白发。
“鹿知州,云州百姓在哪?”。
鹿沧名嘴巴长了长,听张观山这般问,将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口中转而说道。
“自打你进黑魈山,云州百姓都被放出去了,我也被放了出来”。
说话时,鹿沧名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张观山的眼睛。
他的眼底深处,藏着深深的愧疚,羞愧,哪怕为官几十年,仍旧是藏不住。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张观山呢喃自语,重复着这一句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意。
如此一来,城中那些人的妻儿老小,皆可盼回自己的亲人。
此话说完,张观山回过头,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虽说妖魔道人信守承诺,将人都给放走了,可他不能就此离开。
若不然,云州百姓一个都活不下去。
“张校尉!”。
忽而,鹿沧名又把张观山喊住,他抿了抿嘴,神情复杂。
“你就没有何话,想要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