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哇,好棒!第一网就直接爆网了!”
她高兴兴奋,眼睛盯着面前的网笼在放光。
顾书烈跟桑榆小两口刚刚悄悄说的,他们在路上的比划猜测,就是在猜今晚来收网会有多少收获。
桑榆商城里的店铺马上就要恢复卖海货了,她现在卖这些东西,有了新的规划和用途。
所以现在对要用来卖的海鲜,桑榆需求量挺大的。
以往她都是直接到渔民的摊子上买,一次稍微买多一些回去,拿一小部分出来吃,其余部分都拿来卖。
这样掩人耳目,即使数量是感觉有点大但还不是很过分,别人就算看见了倒也还不会怎么起疑。
但是现在桑榆卖海鲜,就希望能有更多的量能卖了。
她店铺能一直持续销售,而她想要卖得更多,才能赚更多的钱投入对现在国家、社会的建设中。
因此靠直接大量去买这条路行不通,他们就想了直接到海边来下网。
顾书烈带她现在来收网笼的这片海域,他说这里的货不错,岛礁比较多,龙虾这些海生动物喜欢生活在这种环境。
昨天他们家里吃到的龙虾,就是唐毅在下操后,到这附近的位置来丢了一网。
他还不是像他们这样,划船出来到深一些的地方下的,就在岸边的大礁石上趁着涨潮丢了一网,等收获时都抓了一只龙虾。
所以顾书烈在这一片海域下了几个网笼,现在他们就是划船来收。
他们身下现在乘坐的小船,是他早些时候她还没回岛的之前,他就跟岛上打渔的乡亲谈好租用的。
昨天她回来后,今天早晨他早上起来就跟她说了,到海边来把网先下了,等晚上他们再来收。
刚刚在海滩那边烧烤完后,等所有人都回去了,人都散尽他才带着她出来。
他们收这网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抓了多少货,不然她规划好的一切岂不是都要泡汤了。
看这第一网的收获不错,顾书烈也心情很好,他扬眉:
“怎么样媳妇儿,这一网就能达到今晚目标的六之一了吧?”
“有,有!”桑榆激动点头说。
网笼里不止有两只一斤左右的大龙虾,还有两条至少两斤重的石斑鱼,螃蟹更是有好多,还有其他的小鱼,有的死了被螃蟹吃了些,但还有好多鲜活的。
顾书烈将网笼里的海货都倒出来,桑榆一只只挨着,全部都收到自己的仓库里去。
大龙虾、三眼蟹、石斑鱼、海鳗,她摸一只收一只,迷你海鱼、‘小朋友’螃蟹就放回归到海里。
死掉被吃了一些的海鱼躯体留着,继续装在网笼里面,再下笼直接可以作诱饵。
收完这一网,将里头海菜海藻清理下,还是在这块区域,顾书烈稍微挪动了点位置把网笼重新丢进海里去。
等网笼沉底,浮漂在水面上轻荡,划动船桨他才划船到下一个下网地方。
下一网也是在这块不远的位置。
还是一样的操作,“哗啦。”当网笼扯起来的时候。
“!”
“这笼有五只!”
桑榆简直都要惊喜大叫出来,是顾忌着环境才刻意压制低了声音。
五只长长触须的大龙虾,在里面攀着网笼一动不动。
钱呐,钱呐,都是钱呐。
雷达天线、钛合金、集成电路,一只只龙虾在桑榆此刻眼里都有着具象化形象。
顾书烈也没想到这一网能有这么多龙虾,他们岛上的确像他媳妇儿说的,资源优势得天独厚。
他将网提起来,网笼里不止有龙虾,还有好几只海胆,一只只个头都不小,看得桑榆喜笑颜开。
她男人把里面的海货倒出来,桑榆伸手赶紧挨着就是一顿捡捡捡。
把大的贵的都收进仓库,不怎么值钱的、零散小的海鱼、鲍鱼就丢进他们带下来的水桶里。
顾书烈在这片岛礁的水域下了五个网笼,一一划船过去,挨着一个网笼一个网笼地收。
收完这一片的网笼,他又划船到了另一片水域,这一边他还下了几个笼子。
桑榆一顿大收特收,每一个笼里拉起来后收获都不少,不是放在龙虾活动区域的网笼里,也一样都捕获了不少东西。
青衣鱼、芝麻斑、海鳗、海胆都收获了很多,鲍鱼跟螃蟹的量更是能抵得上她早上买的了。
在水上待了大概快一个小时,海里在开始涨潮了。
将那些网笼重新都放到海里,顾书烈让媳妇儿坐好,才慢慢划着船往岸边回去。
海上涨潮,先前他们靠船来的位置就不适宜再从那边上岸了。
那边礁石多,涨了潮后水下情况不清晰,从那边回去他媳妇儿上岸不安全。
所以顾书烈划着船,直接往航舰停靠的方向那边划去。
距离停舰码头还有两百多米,顾书烈划船朝附近的浅滩边划进。
海崖上,了望台的望远灯光打了过来,但停顿两秒后又转移开,不过余光却是有隐隐罩着他们前面行进的水域。
顾书烈将船划到岸边,停稳后自己先下了水,然后才抱着桑榆下来。
她脚没沾到一丁点海水,桑榆被他抱到岸上站稳后,将自己身上的救生衣解下来给他。
拿着顾书烈才再返回船边,将她的救生衣跟自己的脱下后放好到船舱里,提着水桶才趟水上岸。
两夫妻牵着手往回走,快到停舰码头附近往上湾路拐的路口时。
“我不管,你要是这次不答应,我就带着妮妮和娇娇跟你离婚我们娘仨自己过!你家老婆子偏心偏到大洋彼岸了,你当爹的还看得下自己姑娘一直受了这些区别对待委屈,你心不是肉长的吗,难道不会剜心肉痛?!”
“……”
“有什么不能够的,她是你妈没错,但我也是你明媒重聘娶回家的,也替你在她面前尽了这么多年的孝!”
“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任意爬我头上欺辱偏见我们娘仨,对我两个姑娘,让我孩子遭受这么多白眼和偏心冷待,我心里看着不难受委屈吗?!”
“这么多年我都说过些什么了?!这一回变本加厉,对我两个孩子让她们受罪成那样,我不管,说什么你这回也得回去顺当分家,不然我也不跟你继续过了!”
“反正有爸爸没爸爸都一样,我们干脆就离婚,我带着姑娘我去讨口乞食也养得活她们!呜呜……呜呜……”
左侧,离码头岸口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就响起一道声音。
女人呜呜低咽哭着。
男人的声音:“哎呀,别哭了别哭了,我……我去……”也断断续续的安抚在传来。
“……”黑暗中桑榆看了男人一眼。
轻抿了唇,“好像是徐国辉跟的他家属。”仔细听了声音,顾书烈分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