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学府盛辩定乾坤
风拂柳枝,阳光洒在新旧两座学府之间,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学术辩论增添了一丝肃杀之气。学府门前人头攒动,贩夫走卒,世家子弟,甚至连一些远道而来的学子都聚集于此,都想亲眼见证这场决定未来学术走向的盛辩。
旧学府一方,以德高望重的孔夫子为首,司马公子位列其次,一众学子簇拥左右,个个神情倨傲,仿佛胜券在握。新学府这边,卫渊与孟才女并肩而立,身后是新学府的年轻夫子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白侍郎端坐于高台之上,作为这场辩论的见证者和最终裁决者,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所有人的关注。柳书生混迹在人群之中,紧张地攥着拳头,心中默默为新学府祈祷。
辩论开始,孔夫子率先发难,他捋了捋长须,声音洪亮:“我旧学府传承百年,圣贤之道源远流长,乃我大魏文化之根基。尔等新学府,师承何人?有何资格与我等论道?”
司马公子紧接着补充道:“新学府标新立异,不尊古法,所授之学皆为奇技淫巧,恐误人子弟!”
旧学府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新学府的学说贬得一无是处。新学府的年轻夫子们一时难以招架,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孟才女沉着应对,她巧妙地运用逻辑和辩证的思维,试图反驳旧学府的论点,然而旧学府的根基深厚,一时之间难以撼动。
新学府的气势逐渐被压制,人群中开始出现一些质疑的声音,甚至有人开始嘲笑新学府的不自量力。卫渊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向前一步,朗声道:“孔夫子所言,旧学府传承百年,圣贤之道源远流长,此言不虚。然,时代变迁,世事更迭,难道我们就要一味地抱残守缺,而不去探索新的知识,新的真理吗?”
卫渊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孔夫子,您说我们新学府师承何人?我今日便告诉您,我们师承的是天地,师承的是自然,师承的是这世间万物!”
白侍郎的目光落在卫渊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人群中的柳书生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卫渊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
卫渊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指向天空中的太阳:“孔夫子,您说‘天圆地方’,敢问您可曾亲眼见过这‘地方’的边缘?司马公子,您说‘星辰运转皆由天意’,敢问您可曾计算过星辰的轨迹,预测过日月蚀?”
卫渊不慌不忙,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如同尖锐的刀锋,直刺旧学府的理论核心。他从天文地理到算术物理,将现代科学的实证思想融入到辩论之中,指出旧学府许多理论都缺乏实际验证,仅仅依靠臆想和推测。
“你说我新学府不尊古法,奇技淫巧?”卫渊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块玻璃,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敢问孔夫子,这晶莹剔透之物,是何物?它乃我新学府以特殊工艺烧制而成,可用于制造千里镜,观测天象,亦可用于制造琉璃窗,冬日保暖。这,也算是奇技淫巧吗?”
他继续说道:“我新学府所授之学,并非凭空捏造,而是建立在观察、实验和总结的基础之上。我们鼓励学生质疑,鼓励学生探索,鼓励学生用自己的双眼去观察世界,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世界!”
卫渊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新学府的年轻夫子们原本低落的情绪也重新振作起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孔夫子见势不妙,额头上渗出汗珠。他意识到,继续在这个方向辩论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于是,他改变了策略,开始攻击新学府的现代教育理念。
“卫世子巧舌如簧,但你所言之学,皆为外来之物,乃蛮夷之技!我大魏文化博大精深,岂容尔等随意践踏?”孔夫子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你等不尊圣贤教诲,鼓吹奇技淫巧,实乃数典忘祖之辈!”
司马公子也附和道:“不错!我大魏自有圣贤之道,何须学习外邦之术?尔等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自毁长城!”
旧学府的支持者们纷纷应和,一时间,新学府再次陷入被动。白侍郎的眉头紧锁,他虽然对新学府的理念有所认同,但面对旧学府的强势攻击,也不禁有些犹豫。
人群中的柳书生握紧了拳头,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如果新学府不能有效反击,这场辩论的胜负就将毫无悬念。
就在这时,孟才女站了出来……她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卫渊,面向众人,朱唇轻启:“孔夫子,您说我们不尊圣贤,数典忘祖。可曾想过,圣贤之道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与时俱进的……”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清脆而坚定,“今日之辩,并非新旧之争,而是传承与创新之辩!”
孟才女站了出来,她身姿婀娜,气质优雅,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涧清泉般流淌而出。“孔夫子,您说我们不尊圣贤,数典忘祖。可曾想过,圣贤之道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与时俱进的。先贤孔子周游列国,不就是为了学习各国的先进文化,取长补短吗?如今我们新学府所做的,正是效法先贤,学习外邦之长,补我大魏之短。”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清脆而坚定,“正如我大魏的农耕技术,也在不断改进,从刀耕火种到精耕细作,难道这也是数典忘祖吗?圣贤之道,贵在‘道’字,而‘道’是不断发展的,我们学习新的知识,发展新的技术,正是为了更好地传承和发扬圣贤之道。”
孟才女巧妙地将现代教育理念与本土文化相结合,阐述新学府是在传承基础上的创新,而非全盘否定传统。她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孔夫子之前用来攻击新学府的论点,巧妙地转化为支持新学府的论据,听得在场众人连连点头,就连一些原本支持旧学府的人,也开始动摇起来。
司马公子见孟才女驳倒了孔夫子,心中不服,跳出来反驳道:“强词夺理!尔等所学,皆是些奇技淫巧,于治国安邦何用?我大魏以儒治国,岂容尔等胡乱更改?”
卫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反击的机会来了。他上前一步,朗声道:“司马公子,您说我们所学无用,可曾想过,这玻璃窗如何制造?这千里镜如何观测天象?这火药如何用于军事?这些,都是我新学府所授之学,皆可用于强国富民,安邦定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司马公子,您说我们更改祖制,可曾想过,祖制也并非一成不变。商鞅变法,强秦弱六国;孝文帝改革,汉室中兴。难道他们也是更改祖制,数典忘祖吗?”
卫渊不慌不忙,步步紧逼,用现代逻辑知识指出司马公子论证中的逻辑错误,司马公子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卫渊最后总结道:“司马公子,您说我们不尊圣贤,可曾想过,真正的圣贤,是鼓励创新,鼓励进步的。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我们学习新的知识,正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和传承圣贤之道。”
卫渊的言辞犀利,逻辑严密,如同雷霆万钧,将司马公子彻底击败。在场众人无不拍手叫好,就连白侍郎也频频点头,对新学府的理念更加认同。
人群中的柳书生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没想到,新学府竟然能够在辩论中占据如此大的优势。他仿佛看到了新学府的未来,看到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虽然新学府在辩论中占据上风,但最终结果还未可知。白侍郎虽然对新学府表示了认可,但最终是否会给予官方支持,还需要进一步的考量。新学府能否获得官方认可,彻底打破旧学府的学术垄断呢?这仍然是一个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