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回禀劳军使,此乃是三将军收的义子,名唤杜璋,是老城主亲自赐的名....”有兵士马上回复,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崔氏给打断了。“杜璋?大胆,一个乡野草民,竟然赐名杜璋,那我杜家的长子长孙如何自处?,来人,把这个野孩子给我撵了出去!”哼哼,正在发愁没有机会找歪,没想到机会就来了。
“这...”兵士一看劳军使发火,吓得不敢再多说话,倒是阿龙一点也不怯场,厌烦地看了崔氏一眼,索性一屁股坐到了老城主平常坐的大椅子上,拿起毛笔自顾自的在文案台上写起字来了。
看到阿龙根本就不理她,崔氏的火气一下就被点燃了,恼羞成怒地喊道:“来人,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小野种,给我拉出去砍了!”
“这...”士兵很是为难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执行,“你凭什么随便杀人?”哪知阿龙根本就不害怕,歪着脑袋看着她质问道,“凭什么,凭你也姓杜....”崔氏冷笑着回答说。
“我不姓杜,我叫阿龙,是阿爷让我姓杜的,哼,你是个坏人...”说着说着,阿龙生气地丢下毛笔,准备走出营帐外去。“小野种,你给我站住...”几个惯会看脸色的婆子跑过来拦住阿龙的去处,不由分说两大一小就撕扯在了一处。
这一幕,正好被灌雀给看到了,大喝一声,“何人在此撒野,还不给我住手!”说完,叫了几个兵士上去,把已经被打的鼻子口流血的阿龙给拉了起来。
看到有人来救自己,阿龙上去对着两个老婆子一人就是一脚,两个老婆子想还手,“大胆!”被换了衣服赶来中军帐的曹大人,大喊一声给制止了。看到曹大人过来,崔氏赶忙解释,“大人莫怪,老身是看到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大帐内,怕是...探子奸细..”
”“奸细?”曹大人问,“禀告大人,他不是奸细,是三少爷收的义子,也是三少爷的救命恩人!”看到崔氏又在想歪心思,灌雀就把阿龙的身世跟曹大人进行了一个汇报。
“哦,了不起,了不起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有时骨肉亲情还赶不上一个...哎!”曹大人摸着阿龙的头一声叹息,欲言又止,崔氏母子也是一脸尴尬地看着曹大人没有再搭话。
“三将军何在?”看了看大帐内,没有杜源善的身影,赶忙问了一句,“哦,我家少爷在老城主的灵柩旁,另外,他还有事想与您商量!”灌雀禀告说。
“好,头前带路,老夫这就过去!”曹大人一听杜源善再找他商量事情,赶忙起身准备跟着一起走。“曹大人且慢,老身这厢也有事想与您一起商议!”见曹大人要出门,崔氏突然像是想起了一件事,大声喊了一句,“哦,既然夫人也有事要商议,不如一起?”曹大人一看两边都有事,有点为难,提了一个折中的建议。
“这...”灌雀有点为难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崔氏会是如此的难缠。“好吧,我去请三少爷!”不一会,杜源善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看到阿龙满脸的伤痕,一把拉了过来,关切地问道:“璋儿,你因何受伤了?”
“我...”阿龙想说是那两个老妈子打的,但是看到灌雀在向他使眼色,赶忙编了个理由,“我,我刚才不小心摔得!”
“大家都给我听着,璋儿就是我的儿子,以后,谁要伤他,就先问问我手里的莫干剑答不答应!”杜源善多聪明啊,一看阿龙用眼睛在看崔氏几个人,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完杜源善把宝剑一拉,一道寒光,直射大帐,把两个老婆子吓得一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不知曹大人唤源善,所为何事?”见到曹大人,杜源善赶忙毕恭毕敬地施礼问道;毕竟是有两层关系在哪里摆着,一是曹大人救了他的命,二是刚才曹大人已经提出,准备把女儿许配给他,现在就等曹小姐的答复了。
“哦,非也,是老夫人有事要与我等商议!”曹大人赶忙解释。“哦,不知劳军使大人有何吩咐?”杜源善问道,他以为崔氏要和他商量老城主安葬的事情,毕竟人家是原配夫妻,在父亲安葬的事情上,人家崔氏有发言权;
正好自己也想商量这件事,所以杜源善的态度马上缓和了不少,客客气气地问道。“哦,我儿源善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纪,我有一个亲侄女,名唤佩儿,今年十六岁,尚未婚配,一直心仪我的源儿,曾经托人多次来问,不如现在就把此事定下来,如何?”崔氏满脸含笑地看着杜源善问道。
听完这话,没把杜源善气的鼻子都歪了,心里骂道,好你个崔氏,你是想方设法也要把兵权控制在你的手里呀,亏我父亲杜修怋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东西,丈夫的灵柩还在外面摆着,你不去想如何安葬,却把心思用在这里,别说我杜源善现在不想娶妻生子,就是想娶,也不会去取你崔家的人啊。
“劳军使操心了,父亲尸骨未寒,我杜源善还不想...”为了不让崔氏说下去,杜源善立马气愤地打断她的话。曹大人坐在一旁,心里一惊,好个毒辣的崔氏,为了掌控杜源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今天这出戏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大胆,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娘今日只是告知你一声,秋后即刻给我回都城迎娶!”崔氏一见杜源善当场回绝很是生气,高声命令着。
“劳军使息怒,我父早已为源善定亲,定的也是秋后迎娶,我乃一介布衣,此生一夫一妻足以,其他的,多谢劳军使美意...”杜源善给崔氏来了个软刀子,他知道现在说出曹小姐,就会让曹大人为难,所以自己一把全部拦下来了。
“撒谎,杜修怋为你定亲,为何我不知晓此事?”崔氏气急败坏地说。“那当年...你给我母亲的汤药里面加红参,可曾问过我的父亲?”杜源善不急不忙地反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