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回来,到我这里来....”萱桦受了影响,竟然不顾身份,也向憨憨发出了指令,憨憨又转头跑向了萱桦,不一会,因为有了小狗憨憨了,小茅草屋的上空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看到萱桦由刚开始的矜持,发展到后来与两个哥哥争抢憨憨的大笑,脸上的血色由刚开始的惨白,慢慢地有了血色和笑容,蛇王琐毓终于从内心里,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这个萱桦公主,表面看风平浪静,实则是一个喜欢将一切喜怒哀乐深藏心里的人,时间久了,她一定会出现精神上的问题,所以必须释放出来压抑的情绪;
昨天晚上的突然生病就是一个身体的提前报警,只是因为她是公主,蛇王不想告诉她实话而已,但他却从心底里十分心疼这个懂事的女孩,身上担负的责任太多,心里隐藏的事也太多。光靠冰上睡莲花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而憨憨的出现,也许会让萱桦压抑的情绪得到很好的宣泄。
看到妹妹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完全放开架子与大哥冥琇在院子里追赶着憨憨嬉闹,琅苍心里既开心,又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都是自己做哥哥的失职,长这么大,自己只知道妹妹很优秀,很能干,却忽视了妹妹也是一个女孩子,虽然贵为公主,但她也有喜怒哀乐,和自己的兴趣爱好。
都是这些年,自己和大哥太不懂事了,逼得妹妹快速成长,成了保护他和冥琇的“大哥了”,今天如果不是蛇王的出现,妹妹的命运,说不定就会成为第二个母亲了,作为哥哥,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走回母亲的老路。
看到蛇王眼睛一直在关注着的妹妹的一举一动,琅苍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到仙侠山来,是想找小狐狸的吧....”琅苍突然问道;“啊,哦,对对对,是的,是的,小狐狸是我的哥们,是我多年的朋友,听说逃难到了仙侠山,我特意过来看看,谁的狗胆包天,敢欺负我的朋友....”听到琅苍的突然提问,琐毓赶忙收回视线回答说;
“你说,你们是朋友...”琅苍问,“对呀,一千多年了...”琐毓很是坦荡地回答;“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琅苍继续追问,他也很想知道一些事情。“哦,我原是妖族的,飞身成仙的时候,是西山王母救了我的命,并把我带到蟒蛇岭成了蛇王,也是保护西山万寿宫的最后一道防线;但是,因为我是妖族飞身,所以每过500年都要历劫一次,哪一年历劫,一不小心掉到了狐族的领地,差点被狐族的人煮了吃蛇肉,是小狐狸出手救了我...”
“哦,原来是这样...”“你很关心小狐狸...”“我,为什么...”“眼睛...”“眼睛...”“对,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尽胡说,怎么会...”“最好是不会,因为我知道小狐狸喜欢谁,除了那条小青龙,别人谁也走不进她的心里...”“你走过吗...”“试过,小狐狸是一个恨纯粹的人,我们蟒蛇岭的人都喜欢她,干干净净,就像九天星河的河水一样纯净,所以,我们就成了朋友,小狐狸是个值得拿命深交的人....”
“哦,是这样...”琅苍若有所思,“嗳,小狐狸呢,怎么没有看见人影啊...”琐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哦,既然你问起了,不妨就告诉你,小狐狸为了那条小青龙,去了南海,现在在观音菩萨那里做内室童子....”
“哦,竟有此等好事....”“是的,是观音菩萨有意栽培,也是她的造化....”“哦,这小狐狸,没事就好,那他舍得离开那个小青龙...”“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小狐狸确实需要一个好的老师引导教化,不然性格过于男性化,总是大大咧咧的...”
“哦,那我妹妹呢...”“你妹妹,公主,哦,公主是一个非常识大体的女孩子,在我的心里,公主就像是九重天的玄宫一样神秘,我,我们只能敬仰,不敢,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我的妹妹,哎,因为我和哥哥懂事太晚,妹妹她,和我母亲一样,背负了太多,所以失去了很多作为女孩子应有的快乐,这是我和大哥的错,所以,我以后一定会补偿....”
“补偿,最好是对症下药,知道你妹妹最想要的是什么吗...”“她,她想要的东西,不一定适合她...”琅苍含糊其辞地说,可蛇王却有心在听;“这...”;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话题进行到这里,会突然静止;
过了好半天,琅苍才打破寂寞问道:“我妹妹的病,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公主的病,不在身体,而在心里...”“心里...”“是的,她想要的太多,家庭的,自己的,兄弟姊妹的,这些东西都是她在乎的,长期积压在心里,如果不及时治疗,也许会,走火入魔...”
“啊,走火入魔...”“是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求西山王母将冰上睡莲花赏赐给我,又把金毛狮子犬带来的原因,你的妹妹,啊,不,是公主,公主不能再对一些事情大包大揽了....”“什么事情大包大揽...”“你的父亲,你的母亲,还有你们兄弟两个的,到现在为止,九天玄宫还没有你们的一席之地,再加上,她可能还有爱而不得的东西,才会导致她昨晚病倒,然后借题发挥,失控哭泣....”
“这个该死的青龙...”听到这话,琅苍突然一拳砸在墙壁上,“战神...”琐毓有点不明就里,他不明白青龙是怎么得罪了琅苍。“你们在聊什么呢?”是萱桦的声音,通过刚才和大哥还有小狗憨憨的一通嬉戏,萱桦的脸上明显越来越有血色,额头还有些许的汗滴:“哦,没什么,公主累不累...”琐毓笑眯眯地看着问萱桦,顺手递给萱桦一条毛巾,“哦,还好,多谢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