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罗抬头问夏浅斟。
“夏姑娘,你怎么和我道哥吵架了?”
夏浅斟本来还在嗦着面,听砚罗这么一问,吓得咬断了面。
这个实在有点难以启齿。
“那什么,我用(消音),所以大叔不高兴了。”
砚罗和苏卿石化了。
什么逆天操作?
白凝冰不懂这些,不过看到两尊石像,好像明白了夏浅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砚罗率先破除石化。
“夏姑娘,我dog你也知道的,对过去的事情很在意,走不出来,这是你操之过急了。”
“你应该陪伴他,帮助他走出来。”
“道哥一个人太苦了。”
“一个人是没办法走出那样的过往的。”
“回去之后要给他好好道个歉。”
“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内心,消除他心中的芥蒂,才能真正的留在他的身边。”
夏浅斟的内心仿佛春风拂过,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这确实是她做错了。
她很想立刻回家,告诉钟九道自己错了,求他原谅自己。
钟九道家。
钟九道逐渐冷静下来,套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后走出房间。
“浅斟,浅斟。”
空荡荡的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好似回到了独居生活一样。
一个多月下来,夏浅斟的出现为这个家增添了不少生气。
钟九道的心中默默的留下了她的身影。
钟九道走到餐桌,桌上摆放着冷掉的包子和豆浆。
他颓废的坐到椅子上,拿起一个包子,拿掉包子底部的纸,咬一口包子,再喝一口冷掉的豆浆。
钟九道消灭完一个包子,拿起手机想打电话问问夏浅斟跑去哪里了。
人生地不熟的,别迷路了。
虽然大概不会迷路的,自己教过她怎么用地图了。
可是当夏浅斟的电话铃声在沙发上响的时候,钟九道慌了神。
没带手机,迷路了怎么办?
正当钟九道拿着夏浅斟的手机打算冲出家门时,有人给自己发来消息。
是砚罗。
【dog,夏姑娘在我家,早上看她淋雨了,就带回来让我女朋友给她换身衣服】
【我马上到】
钟九道驱车赶往砚罗家。
夏浅斟得知钟九道正在来的路上,有些局促不安。
苏卿安慰她。
“好好道歉就没问题了,他一定能够原谅你的。”
夏浅斟还是有点紧张。
开车出来的钟九道并没有着急去砚罗家。
虽然很急,但是别急。
他驱车来到了羊城的墓园。
这里埋葬着他妻女的骨灰。
在墓园门口买两束花。
一束鸢尾花送给妻子,一束向日葵送给女儿。
沿着熟悉的道路,钟九道来到她们的墓碑前。
拿出一直放在车上干净的白毛巾,用矿泉水打湿后仔细的擦干净墓碑。
钟九道就这么坐在墓碑前,静静的坐着。
“我,”
可话到嘴边,钟九道便哽咽的说不出话。
泪水滴落。
愧疚和后悔涌上心头。
“老婆,雨儿,”
“我对不起你们。”
秋风拂过。
钟九道感受到是什么,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石碑上妻女的遗照。
他跪倒在地痛哭着。
轻柔的秋风似乎带来妻子女儿的思念,安慰了这个折磨了自己八年的中年人。
他的耳边回荡着女儿那一声声清脆的“爸爸”。
钟九道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下次来,我会带着她一起来的。”
钟九道和妻女好好道别后,起身朝园外走去。
夏浅斟在砚罗家等得有些着急了,眼看中午了,迟迟不见钟九道的身影。
不会是路上出事了吧?
砚罗表示你多虑了,到七阶,被车撞也只会受点皮外伤,那身体素质杠杠的。
八阶的钟九道更不用说了。
砚罗苏卿,迟妙妙和小宝贝都出门各忙各的,只留下白凝冰陪着夏浅斟。
看着夏浅斟时而交叉着自己的手,时而站起来走走,白凝冰无奈的安慰道。
“没事的,再等等。”
夏浅斟不好意思的重新坐下。
钟九道来了。
夏浅斟跑下楼去见他,白凝冰就留在二楼,把一楼留给他们说话。
夏浅斟泪眼婆娑的给钟九道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大叔,我不应该……”
“呜呜呜呜呜……”
钟九道见夏浅斟这梨花带雨的模样,伸手为她擦掉眼泪。
一把把她拥入怀中。
“没事的。”
夏浅斟显然被钟九道的动作惊到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大叔,你……”
钟九道抱住夏浅斟更用力了几分。
“我只是想通了而已。”
“让我抱抱吧。”
夏浅斟泪水直流,重重的点点头,靠在钟九道怀里,享受着这安心一刻。
二楼护栏前靠着一只傲娇狐狸,白凝冰津津有味的看着她们。
“这个就是网上说的磕cp吗?”
“好磕。”
“爱磕。”
一楼门口。
钟九道分开了夏浅斟。
“浅斟,我想明白了。”
“人都是要向前走的。”
“你愿意和我一起共赴未来吗?”
“共赴一个国家安定的未来。”
夏浅斟抹了抹眼泪,坚定的点着头。
“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无论是多么艰苦的未来,我都会陪你一起走下去的。”
钟九道再次拥住夏浅斟。
这就是钟九道抉择后的结果。
在道别白凝冰后,二人手牵手回家去了。
白凝冰发信息告诉砚罗结果。
砚罗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想要自己一个人走出那痛苦的过往,是非常艰难的。
砚罗对此深有体会。
在绝望,不甘与后悔的日夜煎熬下,当初的砚罗就像受伤的狼舔舐自己的伤口,是时间的抚慰和亲人的陪伴走出来。
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的故事。
有夏浅斟的陪伴,dog的伤口也会慢慢治愈的。
午饭,砚罗和苏卿选择打包回到小宿舍里。
这样就不用被盯着吃饭,也能更凉快些。
苏卿边吃饭边说道。
“早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带回来一个。”
看苏卿嘴巴鼓鼓的,又满脸的委屈。
砚罗笑出了声。
“老婆你好可爱呀。”
苏卿抿着嘴踢了砚罗一脚。
“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说的很正经啊,吃醋的卿卿很可爱。”
苏卿低下头扒拉几口饭。
“渣男!”
砚罗明白的。
爱都是自私的。
没有哪个人愿意分享属于自己的爱,迟妙妙和白凝冰已经是苏卿的底线。
再多的话,苏卿可要用宫斗剧里学来的艺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