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白雾浮蒙,白家村坐落在一处不起眼的山腰上,百余户人家的村落,在这深山之中完全不起眼的存在。
傍晚时分,一条通往白家村的蜿蜒小路上,一位长相皮肤黝黑,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背着一个竹篓行走在山路上。
看到村里的做晚饭的轻烟飘起,快到家的白泽用衣袖随意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今天收获不错,去山中采药时,采到了一株品质上乘的山参。
白家村出口,石磨转盘的空地上,聚集着一群村民,从山里采药一天的白泽也好奇的向前凑了过去,看看这群人在干什么。
石磨转盘前,站着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瘦的像一根竹竿一样,站在人群前,不过这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绸缎面料的衣服,也代表了他不是村子里的村民。这位中年男子,白泽认识,好像是镇上王员外的周管家,一般很少来这里收药材,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周管家对着看热闹的村民说:“是这样的,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给我家老爷办事,我家老爷想收一名义子,”
人群之中,白家村的村长,五十岁的村长,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他伸出自己的右手说:“我,我儿子!”
村长一副谄媚讨好之色,周管家心中厌恶不已,不过看在对方是村长的份上,周管家提了一下衣领故作淡定的说:“不好意思,我家老爷只收十六岁左右的少年,”
人群四散而去,天快黑了,也没有时间给这位周管家闲扯。周管家很是尴尬,他赶了一天的山路,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自己白跑一趟,事小,但是可不能让老爷失望啊。
人群四散,只有白泽一人驻留原地。周管家看到白泽后眼前一亮,难道这个少年心动了?
白泽走到周管家面前,他对周管家微微一笑说:“周管家好,我从山里采了一株品质上乘的山参,您有空瞅瞅,”
周管家脸色笑容一收,转身而去,留给了白泽一个背影,白泽尴尬的站在原地,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日落西山,白泽回到了家里,土墙围建的院子,白泽背着竹篓走进柴房,锅灶上冷冷清清,没有一点余温,白泽看向主卧房间,看来是自家先生并没有起床做饭,
柴房,白泽默默点燃油灯,点燃炉灶,拿出来一个瓦罐,开始熬煮汤药。
主房卧室,点燃点点灯光,白泽端着汤药走进房间,服侍自家先生喝完药后,白泽回到了柴房,做饭去了。
夜深人静,白泽坐到自己的床上,看着已经快要燃尽的油灯,白泽轻轻的吹了一一口气,熄灭了油灯,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先生的病越来越严重,现在都无法下床了。”
白泽躺在床上,想着先生的病情,从小自己与先生相依为命,小时候村里一场瘟疫,自己的父母就死在这场瘟疫之中。如果不是先生收留,估计自己也会死在那场瘟疫之中。现在先生病重,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不知不觉,白泽突然想到今天遇到的周管家,这样是不是可以搞一些钱来。白泽不禁打消了这个念头,王员外那么有钱,怎么可能缺干儿子。再说了,先生也是不可能让他去做什么王员外的干儿子。
清晨,白泽推开大门,背着竹篓,准备去山里采药,今天走远一点,说不定能多摘到一些草药。
白泽刚刚走出胡同,就看到了周管家和村长两人等候许久,村长看到白泽出来后,他急忙跑到白泽面前说:“白泽,你出来了,又要去采药。”
白泽看了周管家一眼,下意识地想背着竹篓离开,脸上满是皱纹的村长急忙拽住白泽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别走,嘿嘿。”
周管家也是脸上浮现笑容,他走到白泽面前说:“嗯嗯,你叫白泽,是吧?”
白泽甩开村长的手一脸警戒的看着两人说:“我是不会卖身的,也不会做谁的干儿子。”
周管家看白泽如此防备,也没有生气。他挥挥手示意村长退至一旁,然后对白泽小声说:“什么干儿子,那是对外人的说法。实际上我就这样对你说吧,其实我家老爷是想招一个少年,替我家公子去宗门做弟子。”
白泽警惕的看向周管家和村长两人,周管家已经了解了白泽家里的情况,周管家小心翼翼地对白泽说:“能不能替我家少爷去宗门,也不是我说了算,这样吧,你跟我去镇上,见一下我老爷,如果你能替我家少爷去宗门做弟子的话,我家老爷定不会亏待你。如果,你不能的话,我就给你一两碎银子,你再把家里的草药带上,去镇上卖掉那些草药。”
周管家拿出来一两碎银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白泽看到周管家手中的碎银子,有些愣神。周管家把碎银子塞到白泽手中说:“拿着,我们有马车,你可以坐马车和我们一起去。”
白泽看着手中的碎银子,没有说话。村长在一旁说:“白泽,你也知道你家先生平时有多么疼你吧,”
白泽勉强抬头看向周管家说:“好,我回家给我先生说一下,而且我还要和村长一起去。”
周管家点点头说:“好。”
周管家见白泽同意,他很高兴,给自家老爷带回一个人,也算是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