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个清冷俊美的男人,她咬了咬牙,最终欲望战胜理智。
“小姐,邢小姐到。”
郭悠然敛了敛心神,起身相迎。脚步突顿住,她又重新坐下。
“进”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缓缓走了进来。
她面容姣好,肤色莹白,一条缠花腰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静似明月皎皎,动似弱柳扶风。
果然是一副狐媚相,怪不得勾得顾郎神魂颠倒,对她确是冷冷清清。郭悠然满眼嫉妒的打量邢蔓。
邢蔓见郭悠然充满敌意地看着自己,笑意淡了些。
不知郭小姐请本县主来所为何事?邢蔓故意加重县主两字语气。熙
郭悠然似乎未听懂,淡淡地开口“邢小姐请坐”
初秋,上茶。
沉吟片刻,她意有所指地开口:“听闻邢小姐与顾相在京都关系匪浅,此次顾相在玉雪山遇险,邢小姐又冒死相救。” 稍作停顿,她冷冷盯着邢蔓眼睛继续道:“难道邢小姐爱慕丞相?”
邢蔓未并未急着接她的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端起茶盏,优雅吹掉上面的浮沫,继而饮了一口香茶。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本县主为何要告诉你?”
“ 你”,
郭悠然手指一紧,神色有片刻的凝滞。
该死,看来三皇子所言不虚。
微抬下颌,她傲慢地看着对面冷清的女子:“本小姐看上丞相了,邢小姐不会与我抢吧?”
邢蔓的面色渐渐古怪起来,这女人脑子被门板夹了吧!甚是觉得可笑,也没心情与这愚蠢的女人品茶“谈心”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她倏地起身,面色不渝地嗤笑:“郭小姐心悦谁与本县主无关,若你真的闲的无聊,你可以去问你口中的顾郎”,本县主恕不奉陪。
邢蔓头漫不经心地说完,迈步离去。
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郭悠然呼吸粗重,眼眸中迸发出冷冽的杀机。
她怎敢?
她怎敢?郭悠然欲追出去,初秋急忙拉住她。眼神示意,随即对着邢蔓刚饮过的茶盏努了努嘴。
她这才止住步伐,满脸阴森地冷笑,仿若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
回来后,邢蔓有些心不在焉,心中说不出的烦闷。心里已再次将顾璟泫骂了上百回:“这个臭男人,自己招蜂引蝶不说,还总给她招惹莫名其妙的是非。”
夜色渐浓,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邢蔓两颊通红而疲惫的面容。?
她只觉额头滚烫,?口干舌燥,如同被烈火炙烤,?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邢蔓声音微不可闻地呢喃:“水,水”
今夜本是兰儿守夜。
此时,她睡眼惺忪起身如厕,便见小姐睡得极不安稳,被褥敞开,嘴里发出低弱的呢喃声。
她细心地上前准备帮邢蔓盖好,刚靠近就发现她的异样。
“不好了,小姐发烧了,兰儿急得满头大汗,睡意全无,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夜间的宁静。
众人闻讯赶来。
徐豆紧握着邢蔓的手,满脸焦急地盯着正在为邢蔓诊脉的菊儿。
随着诊脉的时间一点点的延长,菊儿的脸色也随即沉了半分。
如何?
菊儿语气凝重的开口:“病邪入体,从脉象上确实是感染了天花”
众人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蔓儿怎会感染天花?她又未曾接触天花病患,飞凤有些不解。
竹儿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几日诊治病患回来的菊儿,她刻意不在小姐身边伺候,就怕小姐感染天花。
好了,此时不是想这个事的时候,赶紧开药方,徐豆对着帐内几人呵斥道。此刻的他,?不再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而是化身为一头护犊心切的猛兽。
主子,紫瑾求见!
刚睡下不久的顾璟泫疲惫地睁开眼。夜半了,紫瑾过来,莫非蔓儿有什么危险?
他腾地的一下站起来。
何事?语气是前所未有担心。
话音未落,紫瑾不管不顾地跑进帐篷,心急的开口:“主子,不好了,小姐感染了天花。”
他身形一晃,几乎要跌倒,一股充斥着戾气等怒气喷薄而出。
顾璟泫又惊又怒,目中泛红。
该死,你们是怎么保护她的?他的手指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青筋爆突,心中涌出的愤怒与杀意,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紫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露出惊惶之色。她壮着胆子,试探地开口:“属下也不知为何?小姐身边的人明明都好好的,菊儿近日也并未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整日在帐内帮忙熬夜,也未直接接触病患。”
你再想想小姐最近有没有见其他人,飞褐提醒道。
除了前几日给主子送过一次解毒汤药就没有见过其他人。
突然想到什么,紫瑾改口道:“ 哦,不对,今日小姐见了悠然小姐。”
飞鸿,去查这个女人,看看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顾璟泫声音冷冽如刀锋,没有任何温度
“ 是”
飞鸿领命下去,心中却有些不解:“这个郭小姐看上活泼爽朗,单纯无害。不会真的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吧!”飞鸿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抖。
属下保护小姐不周,请主子责罚,紫瑾愧疚地跪下。
顾璟泫冷哼一声,现在蔓儿身边需要人手,事后再罚,先赶紧去请父亲为她诊治。
见紫瑾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顾璟泫再次暴怒:“还愣着干嘛?需要本相亲自扶你起来吗?”
属下不敢!
属下已经去请了,可顾太医年事已高,近日又不眠不休地为病患诊治,也病倒了。
不过主子不用担心,顾太医并没有被感染。
下去吧!蔓儿有任何事都要一一向我汇报,顾璟泫揉了揉眉,心中是化不开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