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站在窗台旁听着燕如玉关于天师府的信息,面无表情得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拿着行李回来的众人。楼下每个人脸上还算平静,最起码还是正常的说说笑笑。
凌宇对自己的这群手下还算了解,所有她们的一举一动凌宇几乎了如指掌。但当视线落在走在最后面那个挂着笑容,看上去和所有人都打的火热得陈玄身上,凌宇目光就有些深沉了起来。
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身后逗弄小孩的清秀男人。凌厉得五官上带着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严肃,他用修长得手指摸了摸下巴,语气里充满了试探:“你说玄明子失踪了,那你有没有见过他。”
燕如玉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师兄是主支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修炼,我没见过他。”
“哦。”凌宇定定得看了对面没有一丝异样的燕如玉一眼,确定了他应该没有隐瞒之后没有再多问,只是重新懒散得靠在了窗台上露出笑容,等待着下一秒办公室门的打开。
特别调查处离火车站只有十分钟的车程,因为事态紧急凌宇还是采取了上一次的班底,由不能在人群里出现的白飘飘和青鱼镇守特别调查处。
燕如玉和凌宇一人一辆车同时出发,两辆车要先停在火车站停车场,等他们回来之后再开车回去。凌宇和燕如玉带着两队人虽然兵分两路,但两辆火车还算幸运的同一时间开驶。
港城离南城距离上千公里,有十二个小时的车程。财大气粗得凌宇才懒得算那点小钱,大手一挥直接让负责买票的青鱼全买了软卧,而且利用特权把所有人都安排在一个车间里面。
十一月份算是旅游淡季,而且大节日都已经过去,火车上不说坐满了只能是人员寥寥无几。燕如玉上了车之后就一直在看案件资料,一向不喜欢研究这些的李彪干脆先睡一觉,不然估计到了那里就要直接去工地。
凌宇没有因为白兔年纪小不需要车票就没给孩子买,所以白兔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软卧。陈玄坐在燕如玉面对面的位置,伸出骨节分明得手指接过了燕如玉已经看完的资料,微微扫了一眼就有些好奇的抬眸:“燕副队,这同一天死的人有些多了。”
燕如玉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把手里资料他觉得不对的一部分指给了对面人看。陈玄微微探头扫了一眼那部分资料,有些头疼的感叹道:“这怎么都是半夜十二点死的,不应该啊!按理来说物极必反,子时是最有阳气的时候,就算是中午十二点死亡也比夜里十二点有可能一点。”
“对。”燕如玉长出了一口气,有些烦躁得学着凌宇的样子敲了敲桌子,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连续几次敲击桌面,感受到手下木头的质感时燕如玉出奇得平静下来:“事情很蹊跷,一般情况下每个工地都有一个死亡名额,这都是行业内部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工地里死人这种事其实并不罕见,尤其是在古代的时候。要知道,自古以来,很多大型的建造工程都有着神秘而又残酷的一面,其中就包括使用人桩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做法。
所谓人桩,简单来说就是将人的身体作为地基中的桩子来固定建筑物。关于人桩的起源,据说最早可以追溯到鲁班大师那里,在那本着名的《鲁班书》中便多次提到过这种诡异的建筑方式。
话说回来,曾经有这么一本书详细地记录了这样一起离奇的案件。那时的皇帝尚算英明,一心想要造福百姓,于是特地派遣了一批大臣前往水乡地区主持建桥修路等重要工程。
其中在某个城镇里,就出现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状况。由于那个时代科技水平有限,不像如今拥有如此众多先进的技术和工具,所以在建桥时只能依靠原始的方法——用木头打桩来稳固桥梁。然而,这个城镇的河流底部淤泥堆积得异常深厚,导致无论怎么努力,那些打入河中的木头都会迅速歪斜,根本无法起到支撑作用。
眼看着圣上规定的完工期限一天天逼近,负责这项工程的大臣整日忧心忡忡,深知自己的项上人头恐怕难保。无奈之下,他只好四处张贴告示,希望能够寻找到解决问题的良方。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终于有一天,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流浪汉出现在了告示前,并毫不犹豫地伸手揭下了它。
起初,那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对于眼前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所说的话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一个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人能有什么高明的主意呢?
然而,当流浪汉不急不缓地将那个看似异想天开却又条理清晰的办法娓娓道来时,大臣原本坚定的内心开始出现一丝动摇。尽管心中仍存疑虑,但在苦思冥想数日之后,面对依旧毫无进展的局面,大臣最终还是决定孤注一掷,尝试一下流浪汉提出的方法。
为此,大臣特意命人为流浪汉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在阳光最为炽热的正午时分,流浪汉狼吞虎咽地享用着美酒佳肴,待到酒足饭饱后,只见他随意用衣袖抹了抹嘴巴,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了波涛汹涌的江面之中。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工人们则依照事先的吩咐,迅速将一根根粗壮的木头插入流浪汉落水的位置。就在那木头没入水中的瞬间,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发生了——丝丝鲜血从水下缓缓渗出,染红了周围的江水。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木头真得没有在歪下去被江水冲走,在连日的加急建造之后,所有人的心都定了下来。
而流浪汉索要的报酬大臣也做到了,在河边为流浪汉建造了一个小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