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容摸着身下那人的脸庞,身下的人身躯微微一怔,手竟是有些颤抖。
就当他俯身而下的时候,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他蹙眉,看着身下的那张脸,猛地起身。
他捏住眉间,晃了晃脑袋道:“不,你不是安安,你是谁!”
他指着门口,呵斥道:“滚!滚出我房间!”
说着,他又重新摔坐回了地上,拿着酒瓶喝了起来。
江婉莹穿着洁白的裙子坐在床上,咬着嘴唇,手攥紧了被子。
当她听说周安安死了的消息时,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为了和傅斯容促进关系,她还特地找到了周安安身上的香水,喷了之后,才来找傅斯容的。
没想到......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可以让傅斯容对她负责!
难道,她一点都比不上周安安吗!
她不甘心!
她起身,来到傅斯容的面前,捏住傅斯容的下巴,就要亲上去时,傅斯容忽地抓住了她的手,她发出嘶的声音:“斯容,疼。”
傅斯容甩开了她的手,迷迷糊糊地说道:“滚!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他抱着酒瓶起身,躺在了床上。
他嘴里念叨着周安安的名字,丝毫不知道江婉莹在做什么。
而此时,江婉莹看着床上的傅斯容,咬咬牙,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脱下,她一步一步爬上傅斯容的床,身子蹭在傅斯容的身上,不断挑拨他的身躯,可傅斯容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婉莹羞愧极了,她灵机一动,扯下了傅斯容一点的衣服,露出肩膀,其余的部分用被子盖住。
紧接着,她拿出手机,对着她和傅斯容拍照,做出事后的模样。
她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满意一笑。
就当她要下床的时候,看着床上的傅斯容,她还是不死心,再次尝试。
她走到傅斯容的正前方,将傅斯容怀里抱着的酒瓶拿下,当她将自己的身子蹭上去的时候,傅斯容翻身了。
她极其尴尬地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本想生米煮成熟饭,谁知道傅斯容除了周安安,谁都不认。
就算她趁着傅斯容醉酒的状态,浑身赤裸地去勾引傅斯容,傅斯容也一点动作都没有。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她只好穿上衣服离开。
隔天,山崖下的一个偏远山村里。
周安安醒来的时候,看着用杂草堆积而成的屋顶,坐了起来。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下意识地低眸看向自己的身子。
好在,衣服还是那身衣服。
忽地,木门打开了,一位妇人端着碗走了进来,她看见周安安醒来的时候,很是惊讶道:“姑娘,你可算是醒了,我们还以为你彻底醒不来了呢。”
周安安警惕道:“你们是......”
妇人将手里的碗放下,坐在床边解释道:“那天,我们去山上采东西的时候,就看见你浑身是血地躺在那里啊,我们还以为你死了,上前一看,你居然还有一口气,我们就将你带回来了。”
说着,她忽地拿起刚刚放下的碗,递给了周安安说道:“这是我们村里的老医生给你配的药,这几天你就是吃了她的药,才好起来的。”
“老医生?”周安安半信半疑地看着碗里黑乎乎的液体,迟迟不敢下嘴。
妇人点头,从一旁拿出了一块糖放进了那碗里。
她解释道:“这药啊,是苦的,你昏迷的时候,都是我喂的你,你那个时候尝不出苦,现在你醒了,还是加颗糖吧。”
周安安道了声谢,看着黑乎乎的液体,还是忍着一口咽了下去!
那一瞬间,周安安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苦!
不是一般的苦!
周安安龇牙咧嘴,她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苦的药!
妇人笑了笑,说道:“看吧,我就说苦。”
她又拿出了一块糖,周安安见状,连忙拿过来吃了下去。
嘴里尝到了甜味,周安安才是舒服了许多。
她询问道:“姐姐,我在这里昏迷多少天了?”
一声姐姐叫得比糖还甜,妇人都笑了,她回答道:“姑娘啊,已经好几天了,过几天就差不多一个星期咯。”
这么久了。
周安安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碗。
忽地,啪的一声,她猛地低眸看去,手中的碗,竟是直接裂开了!
完了,被人家救了,还闯祸了。
周安安一脸歉意地看向妇人:“抱歉姐姐,我只是轻轻一用力,就......”
妇人笑道:“没事没事,这个碗啊,就是这样。”
说着,妇人将碎片从她手里拿过来,丢到了一旁的袋子里。
妇人起身,将背篓背上,交代道:“姑娘,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不要乱走的好,我要出去采东西了。”
眼看妇人就要走,周安安连忙问道:“姐姐,那个老医生在哪里呀?”
妇人指了指一个方向,便离开了。
周安安四处打量了一圈,还是决定下床去四处看看。
可当她才下床,就觉得浑身刺痛难忍,她摔坐回了床上,听着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她生怕自己又给床坐坏了。
她看见了一旁的木棍,她艰难地伸出手拿了过来,借着木棍的支撑,她才是走出了房门口。
刚走出去,她便看见这一整个村子都是用草搭建成的房子,这样的房子,若是用火,一个不小心,整个村子都会没了。
但她一路走过去,都未等看见火,也未曾闻到火烧的味道。
直到她路过一户用石头堆砌而成的房子时,她闻见了中药味。
这应该,就是那姐姐说的老医生的家了。
她走上前,敲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好一会儿过,门打开了,一个只到她腰部的小女孩探出了脑袋,好奇道:“大姐姐,我没有见过你,你是谁呀?”
没等周安安解释,里面就传出了一位年轻的女人的声音:“你就是刘妈救回来的姑娘吧,你是来找我的吧,进来吧。”
小女孩打开了门,这一刻,周安安才看见了那说话女人的模样。
女人绑着一个歪的辫子,放在肩膀上,她一身麻布麻衣,手里还磨着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