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越是不可得,就越是会为之疯狂。
因为如今的局势,在宫中的时候,谢暨白没办法将自己对姜锦书的心思表露出来,不能循着心思待她,如今到了宫外,到了这一方只有他们二人的地方,那点心思便再也压抑不住了。
姜锦书看着眼前的人,眼底染上了一丝情绪,想着在小巷之中他不顾自己千金之躯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底竟然跟着滋生出了那么一丝妄念来。
“殿下……”她娇声喊着,语调轻轻软软的,说不出来的暧昧勾人。
谢暨白不由得越发抱紧了她,沉沉地应着她。
“能入东宫,能成为殿下的女人,是妾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谢暨白听着她此刻的这番表白,抱着她的手不由得越发紧了紧,沉声在她耳边道,“傻丫头。”
说话间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看着她浑身轻颤的模样,不由得带起了几分促狭的笑意,“还是这般敏感。”
姜锦书禁不住他这样的调笑,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去,却被他一把按住了,“姜锦书,孤要你,你如何敢躲。”
说话间就是俯身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姜锦书早就知道这一番招惹了他轻易躲不开,这会便也由得自己沉沦其中。
至少在这方面,谢暨白给她的体验一直都很好,所以偶尔的放纵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至少如今一切都在按照她的预期发展不是吗?
姜锦书这么想着,呼吸微乱,目光灼灼。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眼底的情绪更浓,仅剩的一点理智也跟着彻底消散在了她的主动里。
其实他真的很喜欢看到姜锦书在自己面前的变化。
从她一开始本能地抗拒自己,再到畏畏缩缩,再到如今跟自己就如同寻常夫妻一般,那种感觉真的让谢暨白有一种一点一点攻占她心防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好。
这么想着,谢暨白越发深陷其中。
他从未这边那在意过一个人,希望她从身到心都属于自己。
以前东宫之中再多女子于他而言也都只是利益交互,唯独眼前人,他那么希望可以占满她整颗的心。
谢暨白这么想着,不由得越发抱紧了怀中的人。
而此刻另一边,姜如妡却是带着恼意在那逛着。
一开始是有人劝她和范瑶安先回府的,范瑶安回府了,但是她却不甘愿。
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跟谢暨白好好相处,结果却被姜锦书给搅和了,这口气她是怎么都咽不下,更不甘心这会就打道回府。
她还想着要借着这次的机会好好地跟谢暨白培养一下感情,把在宫中没说清楚的事情一次性好好说清楚呢。
所以这会让她就这么回府,她是怎么都不甘愿。
念露一路跟着姜如妡,眼底带着明显的不安,下意识地想要劝上两句,但是每次刚刚想开口,对上姜如妡不耐的目光,她又强行忍住了,没敢多言。
念露没了办法,也只能这么跟着姜如妡继续往前逛着。
心中是有些担心,但是看着周围这么多人,念露又安慰着自己有这么多人在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便只是这么跟着姜如妡往前走着。
看着姜如妡此刻的样子,念露在心中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如今倒是知道那个误会没有跟殿下解释清楚开始着急了,早些时候劝她的时候还那般不屑一顾。
念露这么想着,心中也难免会有几分抱怨。
尤其是这会明明她们已经可以回去歇下了,就连范瑶安她们都识趣回去了,大家都知道谢暨白这会是不会再回来这里寻她们的,不管有没有找到姜锦书都不会在再回来了的,但是只有她非要在这里等。
只是念露心中这么想归这么想,面上自是不敢表现出来分毫的。
可是心中有了怨气之后难免就会不似之前那么尽心了。
看着姜如妡在前面走着,念露都不着急快步跟上去了,只是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慢地跟着。
但是恰恰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好似有人放烟花,人群突然就乱了起来,所有人都向着那个方向跑去。
姜如妡被夹杂在人群之中,被迫跟着向那个方向跑去。
被裹挟着往前,姜如妡心中微微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喊着念露的名字,但是突然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整个人顿时没了动弹的力气。
身子软倒下去的那一刻,身后的人顿时一把扶住了她,然后托扶着她的身子往前走去,径直向着迎春院走去。
姜如妡此刻神志还是清醒的,但是浑身乏力,动弹不了,就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将自己带入到了烟柳之地。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怎么敢……你,你要是……敢动……动我,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姜如妡看着眼前蒙面带着自己进入迎春院的人,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出声道。
但是她此刻的这番话细若蚊蝇,根本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周围的人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而抱着她进来的那个人却被她这番话给逗笑了。
“姜如妡,你真的觉得你进了这种地方以后还能有那个能力吗?”
“你说姜国公若是知道她的女儿在这种地方接了客,他会不会第一个就想灭了你的口?”
随着眼前人这番话入耳,姜如妡眼中的恐惧越发加深了几分,“你……是谁?”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但是他却对她的身份知道得那么清楚,那么摆明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而更让她心底发寒的是她觉得眼前这个人说的没有错,若是被父亲知道了自己沦落到了这种地方,哪怕明知道自己是被人构陷的,但是为了姜家的清白,他也定然会舍弃自己的。
到时候等着自己的就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了。
姜如妡这么想着,慌乱不堪,用尽力气想要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