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后院儿胡同门口。
两个男人正搂在一起,躺在地上。
上面的自然是傻柱,此刻已经晕了,身下是被他砸倒的许大茂。
许大茂这个气啊,一大早,他跟着他娘去娄家。
好说歹说,才把娄大小姐,他的未婚妻接出来,想要带着她看一看自己的房子。
不管什么时候的男人,都喜欢的一个套路,带女人回家。
结果,他这刚到后院儿,就看到一群人围着看热闹呢。
他刚想上前喊一声,给大伙儿一个惊喜,好好显摆一下。
带漂亮媳妇回来,不显摆一下,那等于吃肉不吃蒜,咬一小口还掉地上了。
等他刚整理好衣服,头发,酝酿好表情,刚张嘴没出声呢,就飞出来一个人。
不仅如此,那人还一屁股坐他脸上了。
傻柱是撅着飞出去的,看过电影的,都知道被踹飞的人都是四肢朝后。
在不远处的娄晓娥,捂着小嘴,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不是说,模范大院儿嘛?不是邻里都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么?不是尊老爱幼,相敬如宾么?
“草你大爷的,大傻柱,你tm去完茅厕没擦屁股是吧?呸呸,真tm臭啊……咳咳……不是……”
许大茂爬起来,一看是傻柱,就上去踢了一脚,直接开骂。
只是骂完才想起来,今天是带未婚妻回来的。
他这一下就懵了。
“晓娥啊,我这人特别爱干净,讲卫生,对脏乱差那是深恶痛绝。我就喜欢这干干净净的,对不干净的东西,这本能的反感。”
许大茂赶紧笑着和娄晓娥解释。
娄晓娥皱着眉,很嫌弃的看着许大茂。
她本来就不喜欢许大茂,不过许大茂装的很斯文,讨好她父母,他爹同意了,她也没办法。
现在看着许大茂刚才骂人的样子,真是打心里嫌弃。
“晓娥,你相信我。我平时脾气很好的,如果不是惹急了,就算是惹急了,我也不会和人动手的。特别是,我绝对不会打女人的。”
许大茂赶紧说道。
“谁干的?在这后院儿,有什么事情问过我许大茂了么?打人?我允许了么?”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再说啥,打算装个b。
毕竟傻柱都晕了,他还怕谁?
一直以来,在大院儿和他动手的,只有傻柱了。
“许大茂?”
赵一鸣看着眼前瘦弱的男人,嘀咕了一声。
那张挺长的马脸倒是挺显眼的。
对,这会儿好像还没结婚呢。
按照时间来算,62年,许大茂先订婚,大家族订婚得半年以上。随后是刘光齐结婚,跑路了。
接着是贾东旭意外死了,留下个遗腹子,槐花。随后是娄晓娥嫁入大院儿,没几天于莉也嫁入大院儿,跟了阎解成。
两个女人相差时间不久,因为于莉那边没有订婚半年一说,给了聘礼定下,就结婚了。
结婚三年,两个女人都没生孩子。
于莉是因为家穷没营养,而且阎解成一直没工作,阎埠贵又抠,所以没要孩子。
娄晓娥是天天吃好的,就是生不出来,原因是许大茂生不出来。
“嘿,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个小兔崽子。”
许大茂一看是赵一鸣,这下安心了。
赵一鸣在院儿可是有名的软弱可欺没鸡鸡。
赵一鸣也从原身的记忆中了解到了,这许大茂可是没少打过原身。
傻柱打他,他打赵一鸣。傻柱不打他,他也打赵一鸣。
在这个年代,打架斗殴是常事,要不然很多人都多要几个孩子,就是以后孩子被欺负。
像赵一鸣这种没爹没娘,又软弱的,那就是挨欺负的对象。
“小臂……小崽子,几天没挨揍了,又出来作妖了?你许大爷几天不打你了,你又跳起来了是不?”
许大茂牛b轰轰的走进人群,还抬手扭了扭手腕。
赵一鸣看着走进来的许大茂,看着是年轻了点,估计结婚之后,也是尽心尽力,精疲力尽的。
看得出来,这家伙精心打扮过了呢。
头发不长,抹的锃亮,也不知道抹的啥,一身不太合身的中山装,脚上穿着一双锃亮的皮鞋。
这玩意儿在这个时候可是好东西呢。
“呦,瞧见你许大茂也的皮鞋了?算你那狗眼有点眼光。瞧见没?上好的皮鞋,魔都产的, 大城市,那个……那个……那个什么商店来着?”
许大茂自顾自的大声说着。
赵一鸣挺无语的,难怪走路都不会好好走了,就为了显摆脚上的鞋子。
装到一半,忘词了。许大茂看向娄晓娥。
“友谊商店。”娄晓娥虽然讨厌许大茂,还是提醒了他一声。
“对,友谊商店,你们知道这地儿么?没事去打听打听。那可是招待外国人的地方,那是没点身份,都进不去的地方。我岳父大人送的。爷们儿这鞋,贵着呢。”
“小崽子,听见没?贵着呢,赶紧给爷跪这。”
许大茂对着赵一鸣勾了勾手指。
赵一鸣走过去,站在许大茂身前,突然直接出脚。
“啊……”
许大茂指着赵一鸣,惨叫的撕心裂肺的。
看热闹的都跟着吸气啊。
赵一鸣一脚狠狠的踩在了许大茂的皮鞋上,都踩扁了。
“抬脚,赶紧抬脚,我tm要弄死你。”
许大茂疼的嗷嗷叫。
“好啊。”
赵一鸣果然抬脚了。
下一刻,他又照着许大茂另外一只脚踩去。
“啊……我的脚……”
“新鞋是吧?很贵是吧?许大茂是吧?”
赵一鸣没说一句,上去就是一脚,两只脚换着踩。
“住手……”
娄晓娥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喊了一声。
“娄晓娥是吧?你爹娄半城?大资本家?资本家的大小姐?”
赵一鸣抬头看向娄晓娥,顺便连续问道。
娄晓娥吓了一跳,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
她急忙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正脱着鞋子,抱在怀里呢。
“我的鞋,我的皮鞋啊。”
许大茂都不管脚了,心疼新鞋啊,都踩变形了。
“嚯,资本家的大小姐?”
“娄半城啊。那可是娄半城啊。”
“娄半城能咋滴吧?他是大资本家。”
“就是,他有钱,那都是我们无产阶级的血汗钱。”
“他有钱能怎么样?我穷我光荣。”
“你也就剩下光荣了。”
……
围观的人群乱糟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