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考试吗。”金比道。
李信然抬头看着金比离去的背影,愣了几秒,随即又很快地追了上去。
“哥,对不起,我不是在责备你,你不要生气。”
金比道:“没有生气,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真的,感觉李信然很喜欢脑补他的想法。
李信然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我的嘴比较笨,经常惹我姐姐生气,姐姐生气的时候也会不理我,所以我也以为你生气了。”
“我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金比道。
“嗯嗯!”李信然高兴地点了点头。
从教室去考场的路还有些远,李信然犹豫再三,还是小心地问道:“哥,我记得你好像是在看守所里,为什么你会出来?”
金比道:“因为我越狱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这样。
他一开始是待在看所守里,但是在二申的前一天被申西晋用巧妙的计谋绑架,在警察的眼中就像是在共犯的帮助下越狱了。
后面被闵睿渊救了出来,然后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公共场合,哈哈。
金比了解了一下,因为二申没有进行,所以他并没有被判刑。
而且公司那边出面提供了一些证据,减轻了他的嫌疑。
所以现在他在警察那里既属于嫌疑犯,也属于失踪人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网上找不到一丝关于他从看守所里逃出来的相关新闻报道。
关于他涉嫌杀人的新闻热度很快就沉了下去,激不起任何水花。
他顶着这么一张瞩目的脸,警察应该很快就会找上门来吧。
不过韩乘泛答应会自费请律师朋友帮他,问题应该不会很大。
然而他的这么一句看上去像玩笑的真话却让李信然哑然张嘴。
他一副震惊的表情:“哥,那你还待在学校里,你要赶紧跑吧!”
不是,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天真呢?
“没事,考试更重要一点。”金比淡然道。
此时,李信然的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
没想到哥竟然会如此热爱学习,看来他也要加倍努力了。
“但是,哥肯定还会被抓回去的吧。”李信然垂下眼皮,心情又跌了下去,“我也好想帮哥啊,但是我现在还是太弱小了。”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看下我们这次谁能考到第一吧。”金比笑了笑,道。
“嗯,哥肯定会拿第一的。”李信然也跟着笑道。
——
考完试就放学,金比发现太久没学习,做试卷的时候都有些缺乏手感了。
他背着书包走出校门。
忽然,手腕被抓住了。
“小比,终于等到你了!”
申西晋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蹿了出来,紧紧地拽住金比。
他看上去十分憔悴,碧蓝的瞳孔染上了些许忧郁,黑眼圈很明显,但是胡茬却被明显地刮干净了。
还是藏了点自己的小心思的。
“申西晋?”金比疑惑道。
申西晋道:“已经连‘西晋’都不叫了吗?”
额……不是哥们你说的什么鬼话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申西晋焦急道。
他的手中了子弹,现在还裹着绷带。
申西晋双手抓住金比的肩膀:“小比,我愿意补偿你,但是求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很害怕。”
金比扭头看向申西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那只缠绕着绷带的手有些颤抖。
可以看到血液慢慢渗了出来,将白色绷带染红了。
“你先冷静一下。”金比眼角余光看到周围在吃瓜的人,只得先安抚一下申西晋了。
申西晋不仅仅中了一枚子弹,嘴唇还很苍白。
金比担心他下一秒就甩赖皮的晕倒在地。
“不,我冷静不下来,我害怕,我害怕你再也不理我了,我一直都睡不着觉,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申西晋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中加重了许多。
“你是谁?想要对哥做什么!”
李信然突然冲了过来,扯开了申西晋,将金比护在了身后。
申西晋踉跄了几步,摇摇晃晃地站立住了。
他抬起头看向李信然,他嘴角发出一声冷嗤:“是你。”
“是我,我知道你是谁,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哥肯定是不想理你的,请你离开。”李信然也不甘示弱。
金比偷偷地环视了一周,发现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不是,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吵啊,别在这种人流拥挤的地方吵的这么大声啊。
而且三个大老爷们儿吵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金比是个基佬吗?
不,他不是基佬,但是这种情况就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哦哦哦哦哦哦]
[欸嘿嘿嘿,我最喜欢的修罗场]
[囚禁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我好喜欢小信封啊!]
你们喜欢就好。金比无力吐槽。
话说,李信然不是跟他姐去食堂吃饭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金比伸手想要抓住李信然的手,将他往一边推开,但是目光却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李信然他姐。
她手里提着饭盒,面无表情地盯着金比。
那眼神仿佛是在警告金比离开她的弟弟,又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在诅咒金比。
总之,这个眼神充满不善,金比被盯得发毛。
“那个,大家都还没吃饭吧,我请大家吃个饭吧,哈哈。”金比干笑道。
“不要。”
申西晋和李信然齐刷刷看向金比,异口同声地拒绝道。
真是给你们脸了。
“那,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先走了。”金比道。
“不行,小比,我还有事跟你说,我说好了也给你补偿的。”申西晋上前想要拉住金比的手。
李信然挡住了金比,道:“哥都已经拒绝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缠上去?”
申西晋恼怒地伸手去推李信然:“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和小比之间的私事,你一个外人插手什么?”
李信然猛然抓住了申西晋的手腕,脸色也沉了下去:“我是哥的朋友,不是外人。”
申西晋冷笑道:“你?我和小比从小一起长大,他身上哪个地方有痣,哪个地方有疤我都了如指掌,你一个认识小比连半年不到的人也想来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