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后宫宫斗,六岁世子惨遭毒手的戏码。
这后面却成了个人记仇日记。
考古专家会懵逼啊!
算了,等自己长大,再把这些拿出来跟她们算账。
暂时就叫做记仇本吧!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本来我是无比热爱你们的。”
“现在是你们将我推到了对立面。”
姜旦再次把这两句话做了个总结写了上去。
......
“你说什么?”
“我不是张秀婷生的?”简然震惊的问道。
今日皇后出宫,他装病回来摸鱼。
结果一回来就看见他娘在那里荡秋千。
心里非常不爽,自己在那里比当年坐牢还苦。
他娘竟然无聊到大冷天还在这里荡秋千。
士可忍孰不可忍。
是时候该挑拨挑拨她和外婆的母女关系了。
于是拉着她到房里跟她说起了她的身世。
反正她娘憨,说不定真信了。
闻言姜旦连忙拿过一面镜子,装模做样搞了个仪式。
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然后他对着镜子问道:“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接着又装模做样的将耳朵凑过,装作听到了什么,然后点着头说道:“嗯嗯,知道了。”
简然古怪的看着儿子,表情可爱到爆,见儿子说知道了,连忙狐疑的问道:“是谁?”
姜旦将镜子递给她,说道:“你自己看。”
简然蹙眉接过镜子一看,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哈哈,是我。”
“那不然呢?你可是大炎朝的第一王妃,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你觉得张秀婷能生出你这样的仙女吗?”姜旦奉承的说道。
“生不出。”简然瘪了瘪嘴巴,肯定的回答道。
“对嘛,你很有可能是她从哪个妾手上抢来的,张秀婷就不是你亲娘。”姜旦一副老神在在的说道。
“那怎么可能?”简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的问道。
姜旦见她不信,不过没关系,他早就准备好了一个主母杀妾,令人无比痛心的文案。
“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你可别不信,这个事我是从下人口中听来的。”姜旦神神秘秘的说道。
然后停顿了一下,像发自内腑般继续说道:“你是我娘,我也非常想知道张秀婷到底是不是我亲生外婆。”
忽然姜旦一拍手掌又说道:“可是...我们祖孙三人颜值不匹配啊!”
接着他又压低声音说道:“于是我根据这个传言的线索,暗中走访,终于被我找到了真相。”
简然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六岁的儿子,心想她儿子上辈子指定是个说书的。
“咳咳...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姜旦见简然走神,敲了敲桌子不耐烦的问道。
简然没理他,反而是紧蹙眉头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不信?”姜旦问道。
简然点了点头。
“拿壶水来。”
“好嘞。”简然连忙应道,转身去拿水。
姜旦准备放大招了。
这次必须要让外婆和他娘断绝母女关系。
这令人无比痛心的文案,是他根据《红楼梦》金钗香菱之死改编的。
大炎朝没有红楼梦。
在电视剧中,香菱被薛蟠家暴,薛蟠娶了夏金桂之后,香菱又被夏金桂折磨。
让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她更加虚弱。
最后疾病缠身,血干而亡。
他只要将薛蟠的名字改成简家平,将夏金桂的名字改成张秀婷。
香菱当然就是他娘素未谋面,被主母害死的娘亲啦!
至于姜旦为什么选这个故事,那是因为香菱惨啊!
这种故事,很容易让她娘那个憨货共情的,极容易产生代入。
只要他娘反抗他娘的娘一次就行,因为他早就把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借来煽风点火了。
简然一看儿子让她拿水,立马就知道儿子要讲故事了,而且很长。
连忙端来一壶热水、水杯,又给自己搬了个躺椅过来放在火炉旁。
再找来一个小方桌放在椅子旁边,准备了些果仁和糕点放在小方桌上。
想了想又跑去端了杯热奶茶过来。
奶茶是姜旦教御膳房的人做的,制作方法简单,详情恕不赘述。
第一次做这玩意时,献宝一样的献给皇后,结果人家嫌甜了。
女人真难伺候,特别是中年妇女。
一切准备好以后,她躺在躺椅上说道:“好了,你说。”
“等等...”刚躺下的简然又喊道。
她起身又找来一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重新躺好说道:“好了,开始吧!”
姜旦有些无语的看着一顿忙碌的简然。
他顿时有些不想讲了。
自己在和她讲她的身世好不好?
你起码紧张一下吧?
怎么有种遇到老嫖客的感觉?
不可能,他娘没那么聪明。
姜旦想也不想就把这个想法抛开了。
氛围都拉到这了,姜旦看着娘一副满满求知欲的神态,还是开始讲了起来。
简然听了这个故事后,哭得泣不成声。
同时也懊恼自己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没准备手绢。
听了二十几年的故事了,明知是主母杀妾的故事,那必然催泪啊!
不然怎么会变成故事呢!
姜旦不知道他娘心里在想什么,反正说了他娘特容易共情,特容易代入。
现在这效果很好。
最后听到他娘大骂姜旦的外公,和外婆都是人渣,发誓要为她娘报仇。
姜旦这才猛然意识到药下太猛了,万一他娘这个憨憨真把他外婆给嘎了,那就完蛋了。
虽然她肯定不敢,但也怕万一代入太深就麻烦了。
“娘,话不能这样说,外公毕竟是你亲爹。”
“外婆呢!虽不是亲娘,但对你也有养育之恩啊!”
“你不能这样对他们,有违公序良俗,良心以后会痛的。”姜旦摸着良心,连消带打的说道。
“你不是说只要抛开那些什么家训、什么圣人言。”
“跳出古人画的牢,将自己变成一个没有素质的人以后,整个人都会无比轻松吗?”简然擦了擦眼泪,大幅抽泣的说道。
她每次哭都是认真的、全力以赴的那种,以至于每次哭过后,熄火要熄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