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夜松闻言,放下茶碗看着李夜绿期待下文。
李夜绿将宁王府闹鬼与今天下午发生的事,除了下跪的事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李夜松。
“呵呵,这很世子旦,他从小鬼点子就特别多,宁王府闹鬼估计就是他的手笔,估计为的就是要占了他大伯的宁王府。”李夜松笑着说道。
“啊?宁王府闹鬼是世子旦的手笔?”李夜绿惊讶道,甚至连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嗯,毫无疑问是他姜旦搞得鬼。”李夜松肯定的回答道。
“堂哥为何如此肯定?”
“世子旦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一屋子老实人就他最鬼,凡是搞了破坏的事只要有他在场,不管被抓的是谁,那个人绝对是无辜的,你就认定真凶是他就对了,他外婆也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几年才明白过来的道理。”
“那你为何认定他是冲着宁王府这座宅子去的?”
“你明日去汉王府看看就知道了。”
“嘶...”李夜绿倒吸了一口凉气,汉王府里生产雪花膏的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生意那么好,想必汉王府被糟蹋得根本无法住人了。
李夜松接着感叹道:“皇上要立世子旦为储我觉得是对的,能让大炎恢复往日荣光我也觉得非世子旦不可。”
“欸,世子旦如此诡诈,我算是彻底栽了。”李夜绿闻言心情更加郁闷了,他今日就不该插那一句嘴。
“确实有些麻烦,你说今日世子旦烧了纸钱,又取了香灰疙瘩说是什么能退烧退热的归元丹,那他这次肯定又是扮演了什么神仙转世之类的戏码糊弄宁王,让他将这座所谓的鬼宅卖给世子旦,现在既然已经卖了,那宁王和庆王对世子旦的技俩肯定深信不疑。”
“可不是,现在逼着我一定要将药制出来,否则庆王那私生子若是死了,就怪到我头上来。”
“世子旦从小就禁不起捧,尤其是你这个有些地位和权威的太医捧他。”
“本来我是想着借此机会,在未来储君面前留个好印象,顺着世子旦奉承几句而已。”
“人家年纪虽小,但智近乎妖,说话做事都会留有余地,他说那香疙瘩做的归元丹只能退烧退热,能不能治好全靠天意,他就为他自己留了后路,又说那香炉一年才结几粒归元丹,明显就是让宁王和庆王不要总是带人来找他治病,他每句话都给自己留了余地,你要是不去插那句嘴,他就不会耍宝显示自己的能耐,告诉你他不知从哪里看来的那治疟疾的药方。”
“完蛋了...今日一见,我承认世子旦熟读医书,但你我都知这青蒿治疟疾的方子无甚用。”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找你麻烦的不是世子旦,而是宁王与庆王。”李夜松无奈的说道。
“欸...疟疾啊!疟疾死人不是很正常吗?我今日就不该去凑这什么热闹。”李夜绿垂头丧气的说道。
“对了,你为何不当着两位王爷的面给给那病患吃归元丹,若是不能退烧退热,你不就又可将事情踢了回去?”
“吃了啊!”
“那他们还信?”
“关键巧就巧在病患还真特么退烧了,这下庆王更加坚信世子旦的药方一定有用了,欸...”
“怎么会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我都无语极了。”
“不好,那香疙瘩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香疙瘩。”
“哥,你是说那真是能退烧退热的归元丹?”
“对,是不是归元丹我不知道,但那东西绝对是能退烧退热的。”
“哥,你为何如此肯定?”
“你不了解世子旦,他之所以能牵着大人的鼻子走,那是因为他的话九分真一分假,往往假的那一分才是他真正要掩盖的事实,而且他是真的懂医术,看过的医书不比你我二人少,而且一看就通,你忘了他鼓捣出来的那天花疫苗了?”
“他不是说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中记载一种猘犬咬人引起的病症,葛洪就是想到一种以毒攻毒的办法,他派人把疯狗捉起来,然后杀死,取出它的脑子,敷在病人的伤口上,于是就没有人再发病,就算发了病,症状也很轻,所以他觉得牛痘是痘,天花也是痘,既然都是痘,是不是也可以试一下这种方法,结果刚好就有歹人投放天花病毒,正好验证了他的方法。”
“呵呵,听着就好了,怀疑他的不止我一人,他若不是笃定此方法有效,为何看见得了牛痘的牛,都不找人验证就往自己身上种痘?还给所有人都种上?”
“也许世子旦敢为天下先吧!”
“呵呵,不予置评,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你确实可以按照世子旦的给你的药方,按他的要求去萃取试试看,没准还真有可能。”李夜松笑着说道。
李夜绿闻言低下头没有说话,心里在回想姜旦说过的话,九分真一分假,那就是有9句都是真的,难道这药方是真的能治疗疟疾?
不会吧!
他还不满14岁。
可那归元丹退烧退热的药效怎么解释?
李夜松堂弟这副状态也没打扰他,而是端起茶碗喝起了茶。
见差不多后。
李夜松又说道:“反正你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如果是世子旦我倒是可以给你解决,但是宁王和庆王现在已深陷世子旦布下的迷雾中,若是没治好他俩保准会找你的麻烦。”
“哥,那这药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制?”
“怎么?想拉我下水?”
“哥,你就帮帮我,第一你能做个见证人,我确实每一步都按世子旦说的做,第二就算没治好,两位王爷见你也参与了,必定也不敢找麻烦。”
“嘿嘿,老弟你倒是很瞧得起我啊!”
“哥,你一定得帮帮我,世子旦把你当亲人,对你十分尊重,就连皇上想治你的罪也需要考虑世子旦的心情,两位王爷绝对不敢因此来找麻烦。”
“哼,尊重个鬼,老夫珍藏多年的医书连翻页都不敢大力,他才看了两天就在上面乱写乱画把我给心疼哭了。”李夜松越说越气,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