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唤人去请了村长,商议买下伍氏一宅后面的一片山地,建立庞大的酒窖。
“月丫头,这整座山,都要买下来做酒窖?那得挖出多长的坑洞,造上多少酒饮?”村长伍叔,听完伍月的计划,一脸震惊。
“伍叔,这伍氏酒坊一旦建成,我们整个伍家村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村长伍叔自是知晓,别说远些看,就整片山打造出来,月丫头给工人的工钱,都够多少家庭生活改善?更别说将来,生意成了气候?
当即便满怀希望,领着伍月一同去泸州城衙门,办理好荒山的地契手续,备案好文书。
衙门收到伍月支付那不菲的银两,也乐意配合。
伍家村——伍氏一宅 屋后不远处的荒山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开工炮竹声,全村的村民皆是出动,家有劳力的,早早便去村长那里报上名讳,听候张工头调遣。
“月丫头可真是大出息啊,”张婆子手里拿着瓜子,一边说着,一边嗑着瓜子。
“可不是,咱们伍家村这一两年,可是靠着月丫头的伍氏火锅,伍氏卤肉,多少户过上了吃饱穿暖的日子啦”林婶儿说道。
“那可不,要我说,月丫头可是咱们女子的什么那个巾帼。”
“哟,大山媳妇,你还懂啥叫巾帼啊?”王婶儿笑道。
“那是,咱们家大山前些日休息,也是带我去城里的听雨阁观戏过,戏文里学的,女英雄”大山媳妇一脸得意的说着。
“哟,好像你自个儿,是那女英雄似的,”
“我现在呀,就觉得我们月丫头就是伍家村的女英雄,你们呀,爱咋的就咋的吧。”
几个婆子婶子,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
上京城——金府
金元宝见着泸州城的探子来信,脸都给气绿啦。
“这个伍月,可真行啊,在这上京城的摊子,大爷我还没给你拆了,泸州城倒是又搞新花样来。”
“东家,别动怒,她那酒窖不是还未建成嘛,那样大的山地,她想怎样便是怎样?”田管家一脸坏相,龇牙咧嘴道。
“官府都已经下了文书,哪能说撤回就撤回的?”
金元宝双手负立,急得来回转悠。
“不成,我得去找堂叔去,这伍月酒窖要是成了,我们金家的营生彻底被他抢夺了去。”说罢,转身大步跨出屋子。
上京城——丞相府
“堂叔,现今那伍月回到泸州城大修酒窖,我们得阻止她啊。”
金东亮看着金元宝急切的样子,眼含不悦:“元宝,大南国,酒窖也不少,那伍月从未酿酒,你怎知她一定能越过金家?再者,咱们金家在兰陵镇,把控着兰陵仙露,就这一样国之精品,整个大南国谁人能越过去?”
金元宝细细一想,也是,兰陵仙露可是官府指定酒饮,达官贵人的宴席必不可缺,也是在大南国身份的象征。倒是自己多虑了。
“元宝啊,这些年来,我们最大的劲敌是周家,你可别爱鹤失众才是。”
金元宝仔细体会金东亮的话,赞同的点点头:“堂叔,是侄儿多虑啦,只是见着这些年,伍月在饮食的造诣上,远超过我们金家,所以才不得不未雨绸缪,防备一二。”
金东亮抚上他那长长的胡须,沉思片刻:“取纸墨,老夫给泸州城县官,陈怀安修书一封。”
丞相府的管家立马在书桌上取出纸笔,研上墨汁。
随后,金东亮写好书信,加盖私印,递给了金元宝:“拿去,哼,一个小小的山野村妇,能将酒窖扩到哪里去?”
叔侄两相视一笑,心中已经十拿九稳...
不日后,
泸州城——县官陈怀安府
县官夫人赵氏——曾经的赵姨娘,疑惑道:“老爷,你这拿着份信笺,抓耳挠腮,走来走去的,干嘛?”
陈怀安一声叹息:“哎,还不是那伍月,也不知哪里得罪了金丞相,这不,给我找麻烦来了。”
赵氏闻言一脸诧异:“那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何事要为难于老爷? ”
“伍月从官府手中,购上伍家村的荒山,要建酒坊,不成想,金丞相竟然修私书一封,让收回地契,抹去文书备案,这可如何是好?”
陈怀安虽无大作为,竟也算得上不曾为非作歹,助纣为虐的馋官,加之曾经伍月送上的四万两大礼。他这会子倒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下手。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丞相大人,我们也是得罪不起啊”赵氏担忧道。
陈怀安更加烦闷的来回踱步多次,心下一横:“来人,去唤主簿大人过来...”
主簿到来后,陈怀安将金丞相的书信交给他,并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主簿沉思片刻后:“大人,此事若办不好,确实难向丞相交代。不如这样,我们先差人去通知伍月,让她暂停施工。再探探金丞相为何要针对她。如果其中另有隐情,或许可以找到解决办法。”
陈怀安觉得主簿的主意不错,便照此安排下去。
泸州城——伍家村
一行官兵来到伍家村正在开挖酒窖的后山。
“何人是伍月”领头官兵说道。
伍月早已得到村民的禀报,官府来人,急忙赶了过来。
“正是民女。官差大人有何事找我?”
“主薄大人吩咐,此后山有部分官府指定土地,不能让出给你开挖酒窖。现在请停止施工。”
伍月闻言,立马想到此中定是有猫腻。立即吩咐张工头儿暂且停工,她亲自去一趟衙门。
泸州城——衙门
衙门后院大厅。
“民女伍月拜见主薄大人”伍月施礼道。
“伍掌柜,勉励,本官知晓你来此的目的,本官也不再掖着藏着。”
因伍氏没少给主薄大人及其夫人送些好处,竟是给了些便利。
“主薄大人,您请讲。”
“伍掌柜,你与金丞相可是有何过节?”
原来如此,金家的后台可不就是位高权重的金丞相吗?这真真是惹不起的人物,伍月暗道。
面上不动声色:“实话说,主薄大人,民女与金丞相并无过节,这定是有什么误会,”
主薄大人见伍月不愿明说,便直言道:“伍掌柜,本官也是见你一弱女子,能闯出一番作为来,心下佩服。如今是丞相大人口谕,我们陈大人也是没有办法,你那酒窖,暂时就别建了吧。”
伍月本想说官府已经下了文书,还能收回去?可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不能去得罪主薄大人,只能忍下委屈,点点头:“民女知晓,多谢主薄大人直言不讳,感激不尽。”
主薄大人也知晓伍月是被逼无奈,可自己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