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意外失火,伍福烤鸭店东家伍月,已经赔偿受损店家的财产损失,因此,伍子远与伍宅的所有奴仆皆已释放。
上京城——伍氏一宅
当橘子闻言伍月出事,随即安排好伍氏的营生,携带二十名护卫快马加鞭赶往上京城,此刻已经来到伍宅。
“阿远,表姐为何没有跟你们一同放出来?”橘子抓住阿远的胳膊,满脸担忧。
阿远眼眶一红,眼泪即刻掉了出来:“此次火灾死亡的人家,家主林会勇不愿意接受赔偿,一定要阿姐服劳役。”
一屋子的人,皆是满脸悲伤,仿佛都失去主心骨。
过了好一会儿,
“茯苓,冬葵,随我去那林会勇家一趟,我们去求求他高抬贵手”橘子摸着怀中银票,眼中倔强。
“表姐,我也去,”阿远抹掉眼泪。
橘子看着他,点点头。随即一行人去北街花钱打探到林会勇的老宅。便匆匆赶去。
上京城——林会勇老宅
林会勇的老宅是上京城外,近郊的一户农家。
因平时经营着北街店铺营生,携家中妻儿居住在店铺后院,这次倒是,的确受到无妄之灾。
“林掌柜,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阿姐。”阿远眼含热泪,苦苦哀求。
林会勇心一横“你们回吧,我的妻儿受此意外,请恕林某无法答应。”
“林掌柜,求求您,放过我的阿姐。”说罢,阿远双膝跪地,轻声抽泣。
“林掌柜,求求您,放过我的表姐。”橘子也哭着跪下。
随后茯苓,冬葵全都眼含热泪,双腿跪地叩首,请求着林会勇。
这一行人,哭的哭,叩头的叩头,场面看上甚为悲壮,不消片刻,便引来无数,这个村落的乡亲们。
“老林,人死不能复生,哎。”一好心的婆子安慰道。
“是啊,老林,既然人家愿意赔偿,要不给那东家一个机会吧。”又一村民看大家纷纷叩头,忍不住发言。
“林掌柜,您出个数,只要是我们给的起,我们一定赔偿给您,求求您,放过我的表姐,她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子而已。我求求您。”橘子一边叩头,一边哭道。
村民们一听,这东家只是个年纪尚轻的女子,其中有的便开始劝解林会勇一家老小。请他网开一面,给那小女子一个机会。
林会勇见事态已经不可控,双眼用力紧闭,沉思片刻,抬眼看向橘子:“你和伍月的胞弟,随我进来。”
橘子和阿远立马起身,擦着眼泪,紧跟着林会勇,走进林宅的里屋。
见屋中只有三人,橘子立马掏出怀中千两银票,双手呈给林会勇:“林掌柜,求求您,高抬贵手,我们无冤无仇,这次的确是意外,求求您。”
林会勇还算有一丝良知,接过银票,再看门外无人,转身对着橘子小声说道:“在下并不是非得要伍月身处牢狱,可有人威胁在下,不得不照做。那人,你们惹不起,万不可再四处喧哗。”
橘子闻言,双眼瞪得更大:“是金家?”
林会勇吓得赶忙伸手做禁声动作:“嘘,你小声点,再闹大,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上京城。”
原来如此,这金家一定是要置表姐于死地,橘子一下像泄气的皮球,顿感自己走投无路。
阿远双拳紧握,银牙紧咬:“不,我们不能放弃,我要去告御状。”
林会勇闻言,满脸惊恐,低声吼道:“你个蠢货,就你无凭无据,还没面见圣上已经被弄死啦,哎,真真是年少无知,年少无知啊。快莫要说那胡话。哎,我真不该说出来,你们,哎”林会勇无可奈何,愤恨的用手,指着阿远,随后拼命摇头叹气。
橘子立马清醒过来,自然晓得其中厉害:“多谢林掌柜指点,求您出堂谅解我表姐,行吗?”
林会勇眼神绝决,将银票扔给橘子,脸色铁青,无情道:“二位请回吧,空口无凭,在下无能为力。”
然后大步走出房门,再不愿听橘子和阿远一句哀求。
眼见无果,橘子一行人满脸悲切的回到伍宅,天色已经大黑,几人商量着,次日一早便去牢房,见见伍月,告知她缘由,看能否有对策。
上京城——京兆府大牢
橘子和阿远申请,进入牢房面见收押的伍月,因不是重刑罪犯,交了银两,京兆府倒是给了二人便利。
一入阴暗,潮湿的大牢,橘子和阿远,皆是浑身一个冷颤,都有吃过些时日牢饭的经历,内心又惧,又无助。
看见伍月长发披散,身着一身囚衣,面容憔悴,阿远和橘子忍不住大哭了出来。
同时跑过去,紧紧抱住伍月。
“橘子,你怎么来啦,”伍月见橘子和阿远,双眼红肿,布满血丝,担忧道。
“阿姐,你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我能不来吗?昨日我和阿远去求了林会勇,知晓这事情背后有人在威胁他。我问他是不是金家,他没否认。”
伍月早已猜到,怎么会无缘无故起这大火,自己的五次三番被设计,那金家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橘子,阿远,金家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目前你们在外面行事,可得小心谨慎。”
“不行,我要去状告金元宝谋财害命,要将我阿姐置于死地。”阿远忍耐不住,说完便要跑出去。
伍月立马拉住他:“阿远,万万不可冲动行事。”
阿远眼含热泪:“阿姐,让我眼见你受这牢狱之灾,我做不到。我就不信这大南国能被他金家一手遮天,我要去鸣冤鼓,告御状。”
“胡闹,阿远,如今阿姐深陷牢狱,你凭什么去状告金家?到时候被他们反告你污蔑之罪,难道还要把你自己再送进来?如果你真要为你阿姐鸣冤,你就让自己强大起来,金家现在要弄死你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和橘子在外,务必明哲保身,不可再白白送了性命。”伍月急道。
“阿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不能见你身处大牢,无动于衷。”阿远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橘子也一旁嘤嘤哭着。
伍月心疼至极,沉思片刻,犹豫再三,看向橘子:“你去唐家,找下唐钰公子。”
橘子恍然大悟,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马点头,拉着阿远便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