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剑拔弩张的山林中,吴用的攻势愈发猛烈,恰似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誓要将金凌羽彻底淹没。
他手中长剑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裹挟着呼呼风声与凌冽剑气,全力消耗着金凌羽那本就捉襟见肘的灵气。
金凌羽面色苍白如纸,却倔强地紧咬牙关,苦苦支撑。她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额前的发丝也被汗水黏成一缕缕。
此刻,她身体内的灵力已然如即将干涸的井水,几近消耗殆尽。
无奈之下,她只能冒险取出灵石,试图汲取其中的灵力来延续战斗。
当灵石入手的瞬间,一股未经提纯的狂暴灵力如脱缰的野马,猛地冲入金凌羽的经脉。那灵力仿若汹涌的岩浆,在经脉中肆意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经脉传来一阵又一阵仿若被撕裂般的剧痛。
金凌羽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生怕被吴用抓住破绽。
吴用眼角余光瞥见金凌羽拿出灵石,心中顿时大喜过望,已然洞悉她自身灵力枯竭的窘迫处境。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接下来这关键的一招,便是决定胜负的时刻。只要这一招使出,必能将金凌羽彻底击败,届时,不仅能在剑霆中扬眉吐气,还能从这金家小公主身上搜刮到无数珍贵的宝物与功法。
想到此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兴奋,手中长剑光芒更盛,准备给予金凌羽致命一击。
吴用不留后手,将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灌入长剑之中,只见那长剑瞬间光芒暴涨,犹如一轮烈日,剑身周围的空气都被这强大的灵力压迫得扭曲变形。
他大喝一声,高高举起长剑,朝着金凌羽狠狠劈下。
此招威力绝伦,其中的灵力充沛得仿佛能开天辟地,强大的灵力锁定金凌羽,让她周身的空间都仿佛凝固,避无可避,只能硬接。
金凌羽深知这一击的厉害,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就在吴用的长剑即将落下的瞬间,她突然放弃了所有的防御,将自己体内剩余的微弱灵力全部集中到胸口的护心镜上。
这护心镜是金家的秘宝,拥有着强大的反震之力,但启用它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轰!”吴用的长剑重重地劈在金凌羽的护心镜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狂暴的灵力如汹涌的洪水般四处冲击,金凌羽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脸色惨白如纸,经脉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但就在吴用以为胜券在握之时,那护心镜突然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反震波,这股力量沿着吴用的长剑瞬间反噬回去。
吴用根本来不及躲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中,胸口如遭重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身体也被震得连连后退,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金凌羽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看着重伤的吴用,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吗?”
吴用大口吐血,那殷红的血如失控的洪流,瞬间将他胸前的衣衫染成一片刺目的血红。他面色狰狞扭曲,却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求生的本能,以最快速度调动灵力,如困兽犹斗般封住身体受创的经脉。
血虽暂时止住,可那深入骨髓的伤痛仍让他几近昏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摇晃。
此时,周围的树木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惨烈的气息,原本静止的枝叶开始剧烈颤抖,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生死之战而悲鸣。
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阴狠与怨毒交织,仿若实质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金凌羽,牙缝中挤出低沉的怒吼:“你这贱人,竟让我如此狼狈!”
心中满是懊悔与愤恨,自己步步为营,却还是陷入了金凌羽的圈套,金家法宝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硬生生将他的必杀一击逆转。
他疯狂地从储物袋中掏出大把丹药,那些丹药在血光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他不顾一切地将丹药塞入口中,和着鲜血狠狠咽下,丹药入腹似有烈火灼烧,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灵力却如汹涌的海啸般在体内咆哮而起,节节攀升。
每一丝灵力的回升都伴随着血气的翻涌与经脉的剧痛,他却浑然不顾,剑霆修士的狠厉在此刻展露无遗,为了胜利,为了战利品,他不惜以自身血气为燃料,将重伤强行压制。
随着他灵力的恢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温度急剧上升,脚下的土地也隐隐干裂,泛起层层尘土。
转瞬之间,吴用重振旗鼓,他身形如鬼魅般闪动,瞬间摆开架势。
整个人仿若从地狱深渊爬出的魔神,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此时,天色骤然暗下,乌云如墨汁般迅速汇聚,将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沉闷的雷声在云层中滚动,好似战鼓擂动,为这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击助威。
他身体紧绷如满弦之弓,肌肉贲张似要撕裂衣衫。手中长剑被火焰完全包裹,那火焰并非寻常之火,而是幽蓝深邃,如来自九幽炼狱,燃烧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似在吞噬周围的一切生机。
他的眼神死寂冰冷,没有一丝怜悯,锁定金凌羽如同猎人盯着猎物,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其彻底毁灭。
金凌羽目睹这一切,先是惊愕得瞪大双眼,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可瞬间,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
能清晰地感受到吴用身上那澎湃的杀意,如实质的浪潮向她汹涌袭来。
此刻,她体内灵力已然干涸,经脉中空空如也,如同被抽干水分的枯井。
那些平日里得心应手的法器,此刻也成了无用之物,在她手中冰冷而沉重。
自己已到了生死边缘,吴用的下一招必将如雷霆万钧,彻底将她碾碎。
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却仍倔强地挺直脊梁。
冷汗如豆大般从额头滚落,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滴落在脚下干裂的土地上,瞬间被高温蒸发,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跳声如雷鸣般在耳边回响,每一下都像是死亡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