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雨蘅愿意跟自己说话,贺兰临笑了,低沉的笑引起胸腔震动,埋在他胸口的江雨蘅脸更红了。
家人们谁懂啊,白天还装高冷,晚上崩人设,丢死老脸。
她本欲继续逞强,却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渐渐软化,心中的怒气与不安仿佛都被这温柔所融化。
贺兰临感觉到她没有挣扎了,收紧了怀抱,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里满是宠溺:“雨蘅,不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错了,今后万事我定与你商量。”
江雨蘅在他怀里微微动了动,许久都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声音细若蚊蚋:“我没生气,只是担心你。”
好吧,还是有一点害怕的。
小老头说的那一番话,害怕的不只是贺兰临,还有江雨蘅。
江雨蘅自从与贺兰临相遇开始,成长了许多,不管是事业,还是情感,但也更害怕失去。
尤其是贺兰临之前能够改变历史的走向,在时间节点之前反杀贺兰寻,而历史上他没有在这次南下中死去,而是受了重伤。
万一之前贺兰寻之死引起连锁效应,这次南下不是受重伤那么简单,那该怎么办?
贺兰临闻言,只是将她抱得更加的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请相信我,我会平安回来的。这次南下,我已经做了精密部署,不仅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
江雨蘅轻轻点头,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和心跳,以此缓解心中的不安。
两个人抱着许久,贺兰临略微松开江雨蘅,本想低头让她吃点东西。
江雨蘅却直接踮起脚尖,吻住了贺兰临微启的薄唇。
之前两个人不是没有亲密的举动,但是因为贺兰临的矜持,这样的举动总是带着几分克制与保留。
哪怕是江雨蘅想要耍流氓都不行,面对纯爱战士,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小打小摸一下,不然某些人能直接从天灵盖红到脚心。
然而此刻,所有的顾虑和矜持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两颗紧紧相依的心。
贺兰临一开始只是呆愣在哪里,感受唇间的温软,没有任何动作,可也没有持续多久,江雨蘅白皙的胳膊搂上了贺兰临的脖颈,暧昧的气氛也被点燃。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加深了这个吻,或许源于本能的无师自通,夏朝贺氏一族尚武,贺兰临的骨子里也本是一个野性的人,欲望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叫嚣着,双手从江雨蘅的背后滑至腰间,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想要以此要将她融入骨血之中。
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世间最动听的旋律。
江雨蘅同样也用力回应着贺兰临的吻,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热烈的甜蜜。
良久,当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时,江雨蘅的手不自觉抚上了贺兰临胸腹的肌肉,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触上去时,手下梆硬的肌肉瑟缩了一下,贺兰临的呼吸也明显紊乱了几分。
江雨蘅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恶作剧一般的手在贺兰临的胸前游移到腹上,所过之处撩拨起一阵火。
偏偏作恶者还不自知,贺兰临的大手直接把江雨蘅作恶的手十字交叠于她的头顶,反身把她按在了墙上。
这姿势,这氛围,再纯爱就不礼貌了烙铁。
江雨蘅内心还有些小激动,这下总不是去幼儿园的车了吧,总算也要进入成人赛道了。
然而,贺兰临只是喘着粗气,深吻之后捧着她的脸,细细看着,想要将她的每一寸眉眼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若是他真的南下失利,也要以此提醒自己,雨蘅还在等他,他绝对不能死。
而后把头埋进了江雨蘅脖颈之中,什么也没有再做。
江雨蘅内心oS:就完啦???
本以为是成人赛道,结果途中目的地又变成了幼儿园。
贺兰临却因着自己刚刚险些失控而有些自责,江雨蘅可以一时冲动,他不可以。
他也不是不想为江雨蘅的未来负责,可此次南方之乱实在蹊跷,凶险异常,若是他真的无命归来,也一定要为江雨蘅安排好一切,而不是拖累她。
“雨蘅,再等等我,我一定尽快处理好一切。”
说这话的时候,贺兰临自己都有些急切,只想快点结束所有的事情。
江雨蘅也知道,他有他需要承担的责任,自己既然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自然也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不过还是傲娇地说:“行吧,勉为其难等等你。”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帮他避免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情况。
“不过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从别人的嘴巴里知道,更不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丢下一个人。”
贺兰临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轻声细语中带着歉意:“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担心了,原谅我,我在此保证,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江雨蘅轻声说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坏笑:“没事,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一个人过好我自己的,就当没认识过西陵王。”
之前贺屿劝她时她想过,如果说贺兰临在夏朝那个时代真的遇见了史上所说的四王妃,她也绝对不会纠缠。
之前许多年她也是一个人,只是不能接受许久的二人行后突然一个人而已。
江雨蘅本身就是独立的江雨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江雨蘅也一样,或许会难过一段时间,但是难过之后还是会重新开始。
贺兰临闻言,稍微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似乎挺愉快的样子。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绝不会让你一个人。”
母妃在他儿时就跟他说过,人之成人,即有牵挂。
有了牵挂之后,做事情就不能无畏无惧,人也有了软肋,记得那时候他还跟母妃说他以后不会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