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南笙顿了顿,没等陆时宴回答,又继续问着:“我现在不是处女,还心有所属。我真的不认为你把我困在身边是好事。我和他不管可能不可能,但是我喜欢他,爱他是事实。我不可能去接受别的男人。或许将来可以,但肯定不是现在。”
任何事情,走出来都需要时间。
南笙又不是真的渣女,可以转身就走。
何况,她还是被甩掉的那一个。
而陆时宴前后的态度反差真的太明显了,南笙不太习惯,也不能接受。
好似陆时宴对自己的感情来得莫名汹涌而深情,就像这样的感情已经很长的时间了。
南笙的话音落下,很安静的看着陆时宴,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陆时宴安静的听着,忽然松开南笙,保持了单手抄袋的姿势。
但是陆时宴的眼神全程都落在南笙的身上不曾离开。
南笙并没着急的,耐心的等着。
一直到南笙的耳边传来陆时宴低沉磁实的声音,这人才缓缓开口。
“可能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时候你很小,软乎乎的,还胖胖。冲着人笑的时候很灿烂。大抵是这样的笑容,让那时候很阴鸷的我变得灿烂起来。”陆时宴还真的在回忆。
回忆自己对南笙这种畸形的爱恋是从何而来的。
“再后来,南家出事,我把你带到了海城,一手把你养大。最初我也真的是用长辈的身份抚养你,是对你父母的交代。但是随着你长大,我发现我这个心思也越来越不正常了。”
“……”
“我开始关注你的一举一动,知道你什么时候第一次来大姨妈,知道有男生喜欢你,知道你在很多人面前都很受欢迎,我忽然觉得嫉妒。我认为你是我的,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这样的想法也把我给吓到了。”
“……”
“这种感觉就好似洛丽塔里面说的那样,我一个成年男人,爱上了一个未成年的少女,明知道这是违背伦理,但是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太变态了,而且我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我用徐安晚转移了注意力。”
陆时宴的话语是南笙从来没听过的诚恳。
诚恳的都让南笙觉得震惊而恍惚。
“徐安晚很漂亮,也很符合陆太太的标准,所以徐安晚的出现,确确实实分散了我对你的关注度,也缓和了我这种焦躁。加上徐安晚和我从小就认识,长大后在一起,海城的记者就自然都当我们青梅竹马,但其实并不是,我年少的时候和徐安晚来往的并不多。”陆时宴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着。
“但我觉得,我的情绪还是被你左右,这是以前从来不曾有的,所以我和徐安晚订了婚,我觉得这样我可以安定下来。而陆家确实也需要徐家的支持。结果,事与愿违。”
说着陆时宴很淡的笑了笑,看着南笙的眼神温柔而深情。
南笙的心跳很快,是被陆时宴弄的惶恐。
“南笙,我想抽身,但是偏偏你没放过我。”陆时宴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南笙,“你的身影随时随地都出现在我面前,娇嗔,气恼,各种各样,我没办法把你割舍掉,所以我做了很多让我自己都觉得是变态的事情。”
陆时宴好似话题打开后,就没那么压抑了。
所有的情绪明白的出现在南笙的面前,是彻彻底底的摊牌了。
“我就好似一个猥琐的男人,我会跟踪你,会破坏那些想追求你的人,甚至在你睡觉的时候,我若是出差回来,我也会去偷偷看你,但是却又谨慎的不想让你知道。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也怕你勾引我。”陆时宴的话说的很沉。
但他的眼神却不曾从南笙的身上挪开,压着南笙喘不过气。
这样的眼神给了南笙极大的压力感。
这是南笙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但却可以合理的解释了,南笙为什么最初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
她还以为自己遇见了变态,她找过陆时宴,但每一次找过陆时宴,这样的视线就会停止。
一段时间后,又会悄然无声的出现。
所以,这一切都是陆时宴吗?
南笙没应声,是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时宴的声音很快继续传来:“而你18岁生日那天,主动勾引了我,我所有的底线彻底的崩塌了,大抵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正常了。我觉得一切都会按照我的想法去发展,结果你却要和我断绝所有的往来,我可能无法接受。”
就好似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你要亲手送给别人,任何人都不能接受。
何况,还是陆时宴这种性格的人。
南笙很安静,这也是陆时宴第一次和南笙说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完全超出了南笙的预料,而这也是南笙完全不知道的情绪。
现在的陆时宴,和上一世的陆时宴相差太多了。
南笙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好似自己认知的天平在这个瞬间被彻底打破了。
“南笙。”陆时宴完全不在意南笙的安静,低沉的叫着南笙的名字。
这样的腔调里面带着蛊惑,是在勾引南笙。
“我很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是如此。我知道这种情绪很变态,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甚至现在,我可以笃定的知道,我爱你。若不是爱,我也不会这么势在必得。”陆时宴对南笙表白。
南笙彻底的错愕了。
不仅仅是不习惯面前的南笙,也不习惯对自己表白的陆时宴。
几乎是压着南笙喘不过气。
“不要胡思乱想,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要给你增加任何压力,只是让你知道,你从来都不是第三者。要论先来后到,那也是你先。”陆时宴在哄着南笙,安抚她的情绪。
南笙的脑子是乱的,现在这种情况下,南笙复盘不出任何事情。
最终,南笙就只是抬头看着陆时宴,答非所问:“我想出院。我不想在医院里面,我不喜欢这里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喜欢这些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