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司念几乎已经肯定,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许明昭是假的,真正的许明昭刚被自己发现。
那么之前与自己相处的,就是许至君,他利用许明昭的身份不知道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想到他之前模仿许明昭时的种种表现,司念又好气又好笑,那个该死的家伙,扮演另一个人还真像那么回事,自己一直怀疑,却始终无法确定。
但一想到云飞扬,司念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云飞扬居然已经知道了许至君的真正身份,还和许明昭合作,这对许至君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威胁。
司念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摆脱困境,如何才能保护许至君,如何才能让自己和简婉平安离开这里。
豪华的客厅里,水晶吊灯毫无保留地倾洒下璀璨光芒,照在每一处角落,却驱不散云飞扬心底那片阴暗的算计。
他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那姿势仿佛这世间万物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手中摇晃着的红酒杯,猩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打着旋儿,馥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可这并不能让他真正放松。
他眼神迷离,看似在享受这片刻的惬意,实则脑海里像精密的仪器般飞速运转,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正是他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谋划的外露。
他一边轻抿着红酒,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该如何走,许至君会有怎样的反应,他又该如何见招拆招,将这场利益的博弈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
与此同时,许氏集团那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许至君正全神贯注地审阅文件,眉头微微皱起,专注的神情显示出他对工作的投入。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一个戴着口罩的身影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许至君下意识地抬起头,手中的笔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这个身影时,瞳孔瞬间收缩,脸色瞬间微变,原本温和的眼眸瞬间被阴云笼罩,变得阴沉而冰冷。
“谁允许你回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许至君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寒霜,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内心震惊不已,原本以为远在国外的许明昭会乖乖在那边待着,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而且如此肆无忌惮地闯进自己的办公室。
他站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眼前的人,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一丝线索,搞清楚他此番回来的目的和计划。
来人不慌不忙地摘下口罩,露出许明昭那张嚣张跋扈的脸,他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大哥,你不就是怕我回来抢夺家产吗?现在我回来了,所以属于我的那一份,你可别想独吞。”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带着得意忘形的姿态,眼神中满是贪婪和得意。
他心里清楚,自己此番回来就是要打破许至君的掌控,他在国外受够了被忽视、被边缘化的日子,现在他要拿回他认为属于自己的一切。
而且他笃定许至君不敢轻易对他怎么样,毕竟他手里握着两张“王牌”。
许至君的面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黑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难以抑制的愤怒。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内心满是失望和痛心。
他一直把许明昭当作自己的弟弟,即使他在国外的行为有些放纵,他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想着有朝一日能把他拉回正轨,可没想到他却恩将仇报,为了家产做出这样的背叛之事。
许明昭却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司念和简婉,可都在我手里。”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恶狼。
“我奉劝你,老实点听话。”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那语气仿佛在向许至君宣告他已经站在了这场争斗的上风。
他想到自己将司念和简婉控制住的那一刻,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他知道这两个人是许至君的软肋,只要拿捏住她们,许至君就不得不妥协。
许至君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心中充满了痛恨和无奈,痛恨许明昭的自私和贪婪,竟然用无辜的人来威胁自己。
无奈的是,在司念和简婉的安危面前,他根本无法强硬起来。
他痛恨自己的疏忽,让许明昭有了可乘之机。
“你……”他刚想开口,却被许明昭打断。
“财产应该也有我的一份,你把公司和股份全部都让给我,这才是我应得的。”
许明昭的声音愈发嚣张,几乎是在咆哮,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财富都落入自己的手中。
许至君忍不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试图打压许明昭的气焰。
他在心里暗自想着,许明昭如此冲动和短视,就算真的把公司和股份交给他,他也迟早会把许氏集团拖入深渊。
但此刻,他也只能先稳住许明昭,找到机会救出司念和简婉。
然而在司念的安危面前,许至君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内心却翻江倒海。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我要先见司念和简婉,确保她们平安无事。”
许明昭脸上挂着那副令人厌恶的得意笑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之前司念还问我隐藏身份的事情呢,看来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斜眼瞟了瞟许至君,眼中满是戏谑,似乎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