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正月初一,晴,三大爷见我得到了5毛钱压岁钱,为了得到我的压岁钱,他拿出一包花生糖,提议我跟他下棋,如果我赢了,花生糖给我,如果他赢了,五毛钱给他,当时我们四合院几乎所有的同龄小孩都在。这是我们第一次赌斗。”
听了刘成的话,三大爷咽了一口唾沫。
好家伙,这小杂种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这件事,三大爷自然也记得很清楚。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坑到刘成,成绩斐然。
足足五毛钱啊。
三大爷一直深以为傲,并沾沾自喜,也是这次之后,他尝到了甜头,隔三差五就找刘成比试。
当然,前提是知道刘成有钱或者糖果吃的。
治安员看了看沉思中的阎埠贵,见他没有反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家伙,居然是真的。
1947年的时候,人家才11岁吧。
这么小,你都忍心欺骗人家?
真是可恶至极。
今天非要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一清二楚。
也是如此,当刘成陈述的时候,另一个治安员不停的记录着。
“1947年正月初三,阴天,我远房表姨来我家串门,临走时,表姨给了我2毛钱,小表哥给了我一把水果糖,阎埠贵得知消息后,又寻找机会,找我下棋,这次他拿出5毛钱外加一包五香瓜子,赢了的全给我,反之,我的2毛钱跟水果糖给他。我见他的钱多,瓜子也多,脑子一热,又答应下来,结果不出预料,我又输了,不过我是个好强的人,人赌服输,没有声张。”
“1947年正月初十,二大爷见三大爷从我身上占了不少便宜后,他也主动邀我下棋,也设置有彩头,他拿二两红烧肉做赌注,而我则是鸡腿,最终二大爷赢走了我的鸡腿。”
接下来在众人的惊愕中,刘成如数家珍般的说了起来。
“1948年二月初三......”
“1948年12月30......”
“1949年正月初一......”
.....
“1952年五月初五.......”
刘成现在思维敏捷,记忆如同泉涌,把从1947年开始,一直到现在,每次跟三大爷,二大爷下棋,赌斗的经过都描述了一遍。
而他们的彩头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丰富。
除了最近的一次下棋钓鱼,是刘成赌赢了。
其余两百次左右的比斗,居然全是刘成输。
等刘成叙述完,所有人震惊。
四合院的人,乃至附近的邻居,都知道这件事。
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些事情一旦总结起来,次数居然达到了这么多。
该死的阎埠贵,这几年从刘成身上占到的小便宜,并不少啊!
这叫积少成多。
初步估计也价值两三百元左右。
还有二大爷,也占了一两百元左右的便宜。
这就是传说中的薅羊毛啊!
一次两次看不出来,可时间一长,薅下来的羊毛积攒起来,能做几件羊皮大衣了。
等刘成说完,治安员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且严肃。
“阎埠贵,刘海中,你们对刘成的说法可有异议?”
两人完全处在懵逼当中,他们完全没想到刘成的记忆竟然这么好。
几年前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他会记得这么清楚。
甚至有些事情, 他们都有些记不清了。
但刘成描述的很详细,似乎又唤醒了他们的记忆。
观其颜察其色,治安员很快就判断了事情的真实性,这让他们更加愤慨。
其中一人二话没说,掏出银手镯,就向他们走了过去。
两人反应过来,一脸惊恐。
“都...都是闹着玩的,干...干嘛戴手铐?”
等银手镯装戴好,治安员才厉声说道:“事情经过已经非常清楚,你们二人诱惑少年赌博,你们的行为不仅涉嫌赌博,还涉嫌诈骗,虽然每次的金额不多,但是次数特别多,情节十分严重,现在必须对你们进行严肃处理,至于最终的处理结果,需要上级部门定夺。”
听了治安员的话,两人面若死灰。
尤其三大爷,刚劳改回来没多久,这是又要坐牢的节奏啊!
一想到牛棚的日子,他就遍体生寒。
二大爷也是全身颤抖。
这要是坐牢的话,自己的工作,荣誉,岂不什么都没有了?
一想到这里,二大爷当即瘫软下来,不停的求饶。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是鬼迷心窍,我不该贪图那一点利益。”
“政府,我知错,我认罪,请求宽大处理。”
治安员点头:“如果认罪态度好,积极退还赃物,并获得被害人的谅解,的确可以减轻处罚。”
二大爷当即掏起了荷包。
“刘成,我错了,二大爷错了,我是猪油蒙了心,你原谅二大爷好不好?”
“对,赔偿,这些年,我跟你下了几十次棋,赌资大约200元左右,我赔给你。”
说完,他就掏出钱,要赔偿刘成。
一旁的贾张氏瞬间不乐意了。
原本是坑刘成的,现在反而让他得到钱财,这怎么可以?
“政府,政府,刘成自己也说了,最近两次赌博,是刘成赢了钱,他赢了他们好几十元,他也必须退还。”
二大爷为了减轻处罚,当即摇头:“不不不,不用退还,至于我输给刘成的,不用还了,权当二大爷对刘成的补偿。”
贾张氏一听,更是恼火,该死的刘海中,竟然便宜刘成。
她继续攀咬:“就算刘成不是发起者,他也是参与者,他也必须接受处理才对,你赶紧把他铐上带走。”
治安员很严肃的瞪了贾张氏一眼。
“刘成没有成年,他是被骗的,他不用负法律责任,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懂?”
贾张氏一下被噎住了。
她心里疯狂的咒骂着,然而当着治安员,她又不敢发泄出来。
只是这股邪火烧灼的贾张氏要发疯。
“政府,还有件事,刘成必须赔钱。”
最终,已经被愤怒冲昏脑袋的贾张氏,把心里的欲望说了出来。
“赔钱?”治安员一愣,“赔什么钱?”
一大爷一听,顿时心道不好,贾张氏又犯糊涂了,不停的给她使眼色。
只可惜贾张氏完全不搭理一大爷。
并且开弓没有回头箭,贾张氏已经魔怔,什么都顾不上了。
“是他,是他害我掉进了湖里。”
“是他害我重病。”
“是他害我因为重病,儿子流产。”
“所以他必须赔钱,必须赔我精神损失费,住院费,营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