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马国成看着对方又要钱又要权,心里不由得有些不爽,轻轻提醒:“陈兄,梯子拿来了。”
陈昊答应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找着自己之前下载好的视频。
这边只是没有信号,但还是可以使用不需要网络和信号的东西的。
看陈昊拿着一块发亮的小铁板,赵长宁只感觉与昨日见到的发光大光板有些相似,心中不免怀疑这监控的内容有几人可探知,不由得发问:“这是何物?”
“这是手机,用来通讯、娱乐、付款、学习,生活内容,一并包揽。”
看着赵长宁好奇的样子,陈昊笑道:“赵将军若是喜欢,我给赵将军代购一个?”
赵长宁语气淡淡:“不必麻烦,只是不希望监控里面的内容还有别人嫩见到。”
她尤其在“别人”二字上下了重音。
陈昊也听得懂什么叫言外之意。
“赵将军请放心,这里面的内容,除了赵将军以外,别人都无法看见。”
听陈昊这么说,赵长宁才算放过。
安装这个东西倒是没有那么难,不出十分钟,陈昊就安装好了。
这大乾的墙壁没有现代水泥墙那么大的硬度,很容易就可以把钉子钉进去。
从梯子上下来,陈昊又对着赵长宁发问:“赵将军可还有哪里需要装监控?”
赵长宁沉吟片刻:“还有一处,不过,不需要你来做了,这样已经够了。”
那一处,便是宫墙之外,每日各路大臣上朝必经之路。
陈昊既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赵长宁也不愿让陈昊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于是对陈昊说道:“麻烦你,为马将军讲解一下此物之安装方式。”
赵长宁既然坚持如此,陈昊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就拉着马国成教了起来。
听陈昊讲解了几遍,马国成便把这安装教程熟记于心。
把陈昊送回牢房,赵长宁转头就走。
陈昊看着马国成在那里锁门,自己便也回到了桌子旁边,盘算着要怎么样改造一下这间牢房。
看着陈昊坐在那里环顾四周,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想着陈昊对赵长宁的诸多不正经,马国成不由得对着陈昊警告:“陈兄,我希望你不要辜负赵将军对你的信任。”
陈昊仰头看去,只感觉这马将军有些严肃。
不过心中又想到马将军的眼睛总是落在赵长宁身上,从地上坐起来朝对方走去,压低声音说着:“马将军,你不会是喜欢赵将军吧?”
看着陈昊一脸含笑对着自己,那话里的内容又实在过于大逆不道。
马国成顿时有些挂不住脸,对着陈昊严肃说道:“这话陈兄以后不能再说了!”
陈昊心里不由得发笑,没想到这么大的人,竟然还如此纯情。
“马将军别担心,等打完这天下,我就跟赵将军说说,你们两个结个亲也不错。”
可马国成的脸色却是更加严肃,并没有回答陈昊的这句话,只是严肃说着:“此话断不可讲,陈兄好自为之吧。”
看着马国成离开的身影,陈昊双手抱胸,看对方那生气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眼睛都快粘人家身上了,装什么?
马国成匆匆而来,看见赵长宁在门口等自己,赶忙鞠躬朝对方请罪:“陛下受罪,微臣与臣兄多聊几句让陛下久候了。”
赵长宁并未作答,只是说:“快些把那些粮食运到粮仓,记住注意隐蔽,不要叫其他人再知道。”
马国成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人马,把刚刚从牢狱里面挪出来的粮食运往粮仓。
而赵长宁却看左右无人,走入了一间低矮的房子。
房子里面,哭嚎的怪叫阵阵传来。
看见赵长宁进来,负责拷打的人立刻停手,过来朝赵长宁身行一礼:“陛下。”
赵长宁自顾坐在椅子上:“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是的陛下,这帮贼人的嘴紧的很。”
她冷冷瞥了这两人一眼:“别叫他们死了,一定要拷打出幕后主使是谁。”
旁边人答应,赵长宁站起身,朝着昨天自己从房上抓下来的贼人步步走近。
而身边负责行刑的将士却显得有些紧张一样。
悄然跟上来半挡住了赵长宁的去路:“陛下,这两人脏的厉害,别弄脏了陛下的衣服。”
不过赵长宁对着嘱托倒不甚上心,征战沙场多年,这些脏又算得了什么?
赵长宁抬手,撇开旁边的人,走到了其中一个贼人的面前。
借着火光,她只感觉这贼人的皮肤十分光滑,眼睛一路看下去,顺着手臂看到了这人的手。
这人的手上虽有老茧,但基本上在手掌之中,手指与虎口并未发现有磨损的痕迹。
突厥人以骑射得天下,四肢粗壮,面色黑而粗糙。
这些都是与当地的风土情况以及生活习性相关。
“真是稀奇,突厥人的间谍竟不是突厥人。”
赵长宁一句话,身后的将士不由得一阵吃惊,但还是对着赵长宁笑着说道:“可能是突厥人的俘虏吧,也可能是跟外族通婚的后代。”
赵长宁并未多言,只是拔出腰间佩刀,对着身后的将士就是一刀。
这一瞬间,死尸倒地,血柱喷洒在赵长宁的脸上。
灯火之下,沾雪的俊朗面容不由得让人心中战栗。
赵长宁回头看向被绑住的二人:“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身上虽有血的味道,气息之间却感受不到任何鞭挞之后的虚弱感觉,可见这股势力已入我军营之中,应该不是突厥人那么简单。”
赵长宁问题落地许久,却并未看着二人有任何反应。
她用那刀面抬起一人的脸,却是七窍流血,面目黑紫。
“好一帮忠心耿耿的狗!”
赵长宁咬牙谩骂,转身而去。
这一瞬间,她只感到一阵心乱如麻,所有人都死了,线索全都断了。
陈昊躺在草垛上,这感觉实在是不够好受,辗转反侧之间,忽然想到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点。
粮仓里的那把火,到底是谁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