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朵朵微怔,看着手机屏幕里,陆云鼎那张俊朗无比的脸: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命运?”
陆云鼎说:
“对比结果,我更看重过程,路要一步步走,遇到你,我相信也是命运使然,我接受命运的安排,同样也不会放弃坚定不移地去走脚下的路。”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乔朵朵说。
但她心里却在想,命运既然安排了他们相遇,那就说明,冥冥之中是要改变陆云鼎悲惨的命运,一定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他这样拥有雄才伟略的人,被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所以才派乔朵朵来拯救他。
等到明天,还是要去博物馆,了解一下情况。
接着,两个人话题就没有那么沉重,轻松了不少。
乔朵朵给陆云鼎讲现代的趣事,给陆云鼎看房间里的电视,听陆云鼎这个古代人说,外卖好吃,可乐好喝,羽绒服和棉靴好穿,她就笑得无比开心,成就感也是满满。
这一晚,因为有了陆云鼎的陪伴,她安全感十足,即便外边的冷风如何击打窗棱,树影如何像人影,乔朵朵也没有再害怕过。
后来,整个身心放松到,握着手机,睡着了。
陆云鼎举着手机,看着屏幕里,睡着的女子睡颜,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从来没有和女子这么频繁地接触过。
自从认识乔朵朵,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改变了,喜欢倾诉,喜欢分享,学会了照顾他人感受,一颗冷漠的心,逐渐变得温暖。
他通过乔朵朵,也学到了很多东西,认知也不断打开,只觉得新鲜事物如浩瀚之海,每天都冲击着他,任他如何疯狂地去汲取知识,也根本学不完。
每一天都充满着新鲜,也面对着挑战。
生命是鲜活的,满是激情的。
他乐此不疲。
乔朵朵睡着了,精致小巧的五官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柔色。
陆云鼎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像是怎么都看不够,她清醒的时候,陆云鼎也不好直直地盯着她看,现在她睡着了,陆云鼎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趁人之危’。
太可爱了,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
好想把手伸过去,摸一摸她蓬松的头顶,还想捏了捏她柔软白嫩的小脸。
陆云鼎被自己产生的这种‘轻薄’之意吓了一跳,真不是君子所为。
他迅速调整好自己,将视频通话挂断,让乔朵朵安心睡觉。
手机屏幕上的乔朵朵消失,陆云鼎的心里一阵空落落。
次日,乔朵朵醒来,身心舒畅,昨晚没和陆云鼎视频之前,她以为这一晚,她必然得睁眼到天亮了。
却没想到,和陆云鼎视着频,竟能够轻松地睡着,真是神奇。
她赶快收拾一下,办理退房,直奔禹市博物馆而去。
“你好,我找徐讲解员。”乔朵朵直奔主题。
“小徐,这位女士指定找你为她做讲解。”
乔朵朵看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徐哥,热情地朝他招手:
“徐哥,好久不见。”
徐哥表情木然,紧接着是惊讶,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女士,你认识我?”
乔朵朵怔住,眼神做不得假,她看得出,徐哥看她时,眼神里都是陌生,他不认识她。
但她还是不死心,解释道:
“大概两个月前我来,你帮我做讲解,还加了微信,你忘了?”
徐哥脸上更是迷茫,甚至还拿出手机来翻了翻:
“我这微信都好久没加过人了,女士你贵姓?”
“姓乔,乔朵朵。”
“乔女士,没有啊,你记错人了吧?”
乔朵朵也不再坚持了,事情发展到这里,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段记忆,只有她脑子里还存在,但徐哥已经被抹去了。
甚至于,客观存在的一切痕迹,也都一并被抹去。
意识到这一点,乔朵朵身上不禁发寒,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乔小姐,那你还需要我来为你做讲解吗?”徐哥小声问。
估计这会他已经把乔朵朵当神经病来看了。
“需要,麻烦您帮我找一下大饶这个朝代的资料,我需要对朝代有非常细致的了解,报酬不是问题,我们加个微信吧,后续少不了要麻烦您。”
徐哥一听有报酬,很痛快地加了微信。
乔朵朵看着徐哥熟悉的头像,微微发愣,也许过不了多久,还得再重新加徐哥微信。
徐哥很快就将一份大饶朝的历史资料调取出来。
很细致地为乔朵朵进行讲解。
“大饶康宁帝之后的下一任皇帝,是顺德帝陆云骢,陆云骢在位时,国库充裕,他骄奢淫欲,挥霍无度,五年时间国库亏空,他下旨增加赋税,大力收刮民脂民膏,以至于百姓苦不堪言,大饶国力急转直下,军力实力大大减弱,在位仅六年,就被匈奴踏破城门,生灵涂炭,大饶灭国。”
乔朵朵一阵心惊,历史竟然变成了这样,这个陆云骢是谁,难道不是陆云鼎继位?
她忙问:
“大饶四十二年,有一场大饥荒,后来怎么样了?”
徐哥迅速翻阅资料,找到了这段历史:
“史料上对于这次饥荒并没有过多记载,这场饥荒的受灾范围并不大,起于中原的云州城,但后来因为当时还是皇子的陆云骢,向康宁帝毛遂自荐,亲自前往云州城,带领云州城百姓种地开荒,迅速解决了饥荒问题,还发明出了耐旱的种子,以及先进的滴灌技术,这是有历史考证的,世界上最早采用滴灌技术的朝代,这一切都展现出陆云骢非凡的治理能力。”
乔朵朵心底阵阵发寒,怎么会是陆云骢?这一切明明是陆云鼎做的啊。
“徐哥,你快帮我看看,这个陆云骢是不是叫陆云鼎?”她怀着一丝侥幸,万一是陆云鼎后来给改了名字。
徐哥翻了翻资料:
“并不是同一个人,史料上倒是有一段关于陆云鼎的记载,
这个陆云鼎是康宁帝的第三子,阴险狡诈,一直图谋争权夺位,他乃奸臣贼子,在陆云骢在云州城兢兢业业为百姓开荒种粮时,陆云鼎暗中培养一批死士,试图杀害陆云骢,但被陆云骢提早洞悉,反杀陆云鼎,将其头颅割下,悬挂于云州城城门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