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洋人托马斯举手赞同,出口的话一个字一拐弯,“如果这个女孩能够赢过我们全部,我们就服她!”
“我也赞同!”苗族女人开口,目光阴沉,“不然,谁知道是哪冒出来的小丫头,说不定是这许书堂串联了她来骗高家的。”
潘炜眉头紧皱,“虽然我也震惊许老喊叶小姐师父,可叶小姐在京州救人,用的鬼门十三针,可是我亲眼所见的!”
“鬼门十三针是什么东西?”洋人托马斯不屑,“中医针灸那都是早被遗弃的东西,你们也能在这里奉为神医。”
“你放屁!”许书堂咬牙,“我们几千年的文化传统,哪是你配评价的?而且!医学是用来学习的,不是用来比斗的!”
巫医看着叶桑,阴恻恻的,“小姑娘,你一直不说话,不会是怕了吧,怕了现在就回家找妈妈去,待会哭了就来不及了。”
那个樱国女人就一直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幕,除了刚才说让叶桑试试那句话之外,一句话也没说,看着叶桑的眼神晦暗莫测。
“你们……”高彭林也没想到会造成这情形。
叶桑看着实在太年轻,他也有怀疑。
这些年里,他们为了给儿子治病,什么方士术士,什么国家的名医全请了。
以前那些不行就走,换了一批又一批。
这几个是近一年来的。
个个都神秘,明显一看就像是高人的。
眼前这个,被神医圣手许书堂喊师父的女孩,实在太年轻了,气场却很强大。
但,怀疑归怀疑,叶桑会鬼门十三针是真的!
高彭林和于优妮夫妻两人,都想一试。
至于这斗医……
“你们说的斗医,我不太懂,但这位叶小姐,是我请来救我儿子,不是让你们刁难的!”高彭林深呼吸,声音冷沉。
即使叶桑不行,他也不能在外国人面前,去跟着羞辱,看着他们在这嘲讽中医和自己同胞。
于优妮挡在叶桑前边,视线阴沉地看着他们,“我儿子已经被你们治半年了,也没有任何好转,你们混吃混喝我们也忍了,但现在你们还合起伙来欺负我们请来的贵客,请恕我们不再招待!”
他们大老远请来的人,不管这女孩会不会医术,有没有那么神,他们都得护着。
“就算要走,今天我也要看看这个女孩有什么本事,”巫医显得更加阴森了,“能治好我们一群人都治不好的人。”
他手中拐杖上水晶球里,闪烁紫色光芒。
叶桑看了一眼。
“就是!”托马斯目露讥讽,“你们身为华国医生,那么厉害,连比都不敢跟我们比。”
“小姑娘,怎么不说话?”道士挥着手里的木剑,“若是怕了,就赶紧回家找妈妈去。”
“我倒要看看她今天到底有什么本事!”苗族女人冷哼,张嘴,一条蜈蚣从嘴里爬出来。
本来在叶桑腕间睡觉的点点,似乎闻到了气味,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就亮了。
蛇蕊轻吐,蠢蠢欲动。
叶桑摸了摸它脑袋,它又盘了回去。
许书堂还想跟他们吵,也被叶桑压住。
“不是不敢。”
叶桑让于优妮让开,看着前边这群五花八门的人,散漫一笑,“我只是觉得吧,斗医那么麻烦的事,哪有杀你们来得快呢,对吧?”
她语气轻飘飘的,落在众人耳中却夹杂无限狂妄。
许书堂眉心一跳,拉着潘炜往边上站了站。
潘炜:“?”
许书堂眯眼,“我师父要大开杀戒了。”
潘炜:“……”
巫医阴森开口,“小姑娘,你不会是吓傻了吧?”
“这是脑子不清楚了?”托马斯目露讥讽。
苗族女子指尖微动,它手上的蜈蚣顺着衣服落到地上,她嘴里吹着奇怪的口哨,操控蜈蚣飞快地爬到叶桑脚下。
而就在,蜈蚣正要往叶桑裤腿上爬的时候,叶桑看都没有低头去看一下。
直接脚一抬,踩下去。
苗族女子面色倏变,“你竟然敢踩我的蜈蚣!”
“你这点蛊术,就别在这里丢人了吧。”叶桑一声哂笑,挪开脚,弯腰把被踩扁的毒蜈蚣拎起来,放在手背上。
她腕间的蛇形金色手镯立马活过来,探着还没指甲盖大的脑袋啃食起来。
叶桑穿着外套,但手腕一直露在外面,一串佛珠,一只金色手镯,别人都看见了。
可此时,看到那手镯突然动起来变成蛇,还在吃蜈蚣……
都瞪大眼睛,满是愕然。
苗族女人瞳孔骤缩,失声道,“这是王蛊!”
不可能!
蛊王,是从无数毒虫中互相残杀赢出来的那个。
但王蛊,从降生开始,就是蛊中之王。
天生的王种。
据说,能驯服或者培养这种纯净王蛊的,只有旧南国皇室的血脉才可以。
而旧南国早就灭亡,不可能还有人活着!
“什么王蛊,不过一条蛇而已。”道士拿出一张黄纸符,走过来,边围着叶桑转圈,边嘴里碎碎念着不知道什么咒语,“看贫道如何降妖除魔斩邪祟!”
于优妮和高彭林皱眉,就在他们要阻拦时。
那女孩又动了。
她抬起腿。
一脚,把道士踹了出去。
毫无防备的道士,直接倒飞砸到玻璃门上。
“砰”的一声,那结实的玻璃感应门都晃了下,然后,“咔嚓”一声,倒地哗啦成碎片。
道士躺在玻璃堆里,疼得表情有些狰狞,“你……”
他脑袋懵了一会,抓住掉在地上的桃木剑爬起来,又取出一张符,咬牙切齿地道,“急急如律令,老子要弄死你!”
叶桑一声轻嗤,上去就又是一脚。
道士这次撞在墙上,又重重滑落在地,叶桑一脚踩住他胸口,让他爬不起来,夺过他手里的符纸,单手揉捏成一团,捏住他下巴,把符纸给塞了进去。
“你……呜呜……”
道士双手挣扎,拿着桃木剑想要打她。
叶桑反手抢过,直接塞进他被符纸塞住的嘴里,一拍剑柄,木剑就进入他嘴里大半截。
“你……呃……”
喉咙被撑胀开的道士,有鼻血流出来。
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悲吼,抓住叶桑衣袖挣扎的手逐渐滑落垂下,嘴巴里都还插着剑的脑袋斜歪过去,双腿岔开地瘫在地上,怒目圆睁着没有了动静。
叶桑起身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他。
“你……你杀人……”苗族女人吓得一哆嗦。
其他人面色皆变。
“叶小姐……”于优妮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问,“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不知道啊。”叶桑摊手耸肩,一脸无辜,慢吞吞道,“我看他拿着把剑甩来甩去的,还以为他想给大家表演吞剑,却塞不进去,想要我帮忙呢,就好心帮了下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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