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行,摆在魏渊面前最为棘手的问题无疑是他的家眷该如何安置。此去赴任需常驻南京,按照道理应携带家眷。可当下中原有李自成的乱军,沿途上也并不太平,虽说有军队护卫,可魏渊还是不太放心。
而且长子魏子澄尚年幼,陈圆圆又有孕在身,不便远足。月娥瞧出了夫君的担忧。
“相公,此去南京。就让飞燕妹妹陪你去吧。”
魏渊自然知道月娥的心思,南京需要常驻,身边没个人伺候只怕月娥不放心。而且徐飞燕也是他的妻妾,多陪在魏渊身旁生个一儿半女也是给魏家添香火。
可魏渊却有自己的打算,按照历史的进程,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李自成便会打进北京。虽说由于他的出现,辽东局势已经得到了根本性转变,可杨谷的异军突起也让魏渊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安。如果真有意外发生,有徐飞燕的身手,家中也好有个照应。
“飞燕还是留在家中吧,她有功夫在身,有她在我放心。”
“可飞燕她...”
月娥心想自己这夫君真是不懂女人心,哪个女人不想得到夫君的关爱呢?可自己这位夫君天天把徐飞燕当成了侍卫队长。
没等她把话说完,下人来报,说是陛下召见,魏渊又急匆匆的出了家门。
望着夫君离去的背影,月娥一声轻叹。
“哎...苦了我那飞燕妹妹了。”
等到魏渊从宫中归来,已近入夜。一家人都在等着魏渊回来用晚膳,魏渊的家宴倒也简单。他跟弟弟魏明,还有一妻两妾。饭桌之上,魏渊并未见到徐飞燕,问月娥,也之说她身体有些不适,魏渊倒也没在意。
晚上的时候,本来魏渊准备睡在月娥那。可月娥却说孩子最近有些粘人,乳母带不好,所以她要陪孩子睡。魏渊只好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是自己这个一家之主对她们太好了,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魏渊有些自嘲的想着,他没有明代那些士大夫的架子,在家中也喜欢嘻嘻哈哈,因此这威严嘛,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
正当他收拾停当,准备休息之时。突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起先魏渊先是一愣,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停了一下,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于是他这才起身开门。打开门的瞬间,魏渊有些诧异。
门外站着一位身着宽袖青衣,外套粉紫色披肩短襟的姑娘。乌亮的秀发被轻挽上扎,脸上着了淡淡的脂粉,显得倩丽清新。此刻这位身材窈窕、面容娇俏的姑娘正有些拘谨的看着他。
盯了半晌,魏渊这才认出来人。
“飞燕?你、你怎么这副打扮?”
在魏渊的印象中,徐飞燕一直是红衣红裤的戎装。即便是着便服,也是紧衣窄袖,方便行动那种。在他的印象里,几乎没见过徐飞燕女装的样子。
见魏渊盯着自己看,徐飞燕不禁咬了咬唇。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这是陈圆圆专门为她设计的。“你这么打扮,保准老爷喜欢。”现在想起陈圆圆的话,徐飞燕只觉得臊的不行。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对魏渊说道:
“大人,我,我想陪您一起去江南...”
这一句话,徐飞燕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她自己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了。
魏渊看了看她,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笑了笑说:
“飞燕,你不会是以为我不带你去江南的原因是嫌弃你不漂亮吧?呵呵,傻丫头,我已经同夫人说过了,你留在家中我才放心。”
魏渊一句话说中了徐飞燕的心事,她自幼打把势卖艺,男孩子干的她都能干,从心底里徐飞燕也没把自己当成男孩子看。尽管她本来相貌出众,可由于长时间不打扮,她的确是有些不自信。
虽然魏渊娶了她,但徐飞燕更多的认为,那不过是魏渊为酒后的行为负责罢了。在陈圆圆为她设计好之后,为了保持这身装束,她甚至连晚饭都没吃,就怕破了装。
听了魏渊的话,徐飞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从魏渊的话中,他听出了答案。看来自己家的老爷还是不准备带她去江南。一想到自己如此精心的梳洗打扮,还是无法得到魏渊的认可,徐飞燕只觉得心头委屈。再想到自己给魏渊做妾之后的境遇,种种失望袭来,一双春水般动人的眸子里渐渐泛起了泪珠来。她咬着牙,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飞燕明白,既然大人...既然大人已经决定,那飞燕照做便是。”
说完她立刻转身,准备离去。转身的瞬间,泪珠便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魏渊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一看徐飞燕的反应,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魏渊啊魏渊!你真是不会话说,这是真那徐飞燕当哥们处了。魏渊心里想着,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见徐飞燕转身要走,他忙伸手去拉。
可没想到徐飞燕这小妮子脾气还挺倔,她反手一用力,就想挣脱开来。魏渊的身手岂是她说摆脱就能如愿的,他的手向一扽,破了徐飞燕向外的力。尽管已经留了力道,可魏渊的力气还是要大出徐飞燕许多,这一扽之下,徐飞燕的整个身子朝魏渊倒了过来。
魏渊本想伸手去接,可没想到徐飞燕顺势一个转身,朝着魏渊就是一拳。不得已,魏渊侧身闪过,紧接着徐飞燕的第二拳又到了。这个魏渊眼中的女汉子一边打着,眼泪一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着。
虽说是交手,可魏渊一直没有还手。他的功夫在徐飞燕之上,力道和身体又是绝对的优势。
“不去就不去!”
听着徐飞燕边打边赌气着说出这句话,魏渊知道,这个姑娘是真心喜欢着自己,而且看的出她压抑许久了。魏渊一时对她心疼起来,如何哄女孩子魏渊不会,可他知道后世有句名言,叫做“床头打架床尾和。”看来对于眼前这个敢和自己动手的小妮子,有必要“收拾”她一下了。
魏渊拿定主意突然反守为攻,几个回合下来,徐飞燕便有些撑不住了。魏渊寻了她个破绽,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而后顺势将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你这个小丫头,看来我要动家法处置了!”
被魏渊抱起来之后,徐飞燕稍稍冷静了些。再一听到魏渊要动家法,她顿时有些慌了。她不知道魏渊口中的“家法”为何,只觉得魏渊口气严厉,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可没想到魏渊直接将她扛到了内厅,一到厅中,四周顿时一静,气氛也忽然变的尴尬起来。徐飞燕雪白的脸蛋上由于流泪再加上刚刚的打斗,妆束有些花了,而她为了不让魏渊看到自己哭时的窘态,又抬手去抹眼泪。这一抹之下,妆就更花了,可在魏渊看来,花之后的装束竟然有了几分后世烟熏妆的感觉。
被魏渊放在床上的徐飞燕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魏渊的沉默,这份红晕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徐飞燕觉的不止颊上发烧,甚至连耳朵、颈子都热的烫人。
魏渊看着她,裙摆附着在身体之上凸显出了徐飞燕的好身材,圆润饱满的臀部由于姿势的关系更加的高高耸起,显得别具韵致。而红润的脸颊和魅惑的烟熏妆,加上那副不知所措的表情更是显得楚楚动人。
魏渊故作严厉道:
“转过身去!本老爷要家法伺候了!”
徐飞燕不敢不从,她可也不敢如陈圆圆般恃宠而骄,她转过身去待了一会,却没听到魏渊有什么动静,扭过头儿来正想说话,却见魏渊已经脱去了衣衫,她不仅轻声尖叫了一下,不由得俏丽的小脸一热。
魏渊强忍住不笑,继续语调严肃的说:
“不准回头!”
不得已,徐飞燕只能转过头去。接下来她感觉到魏渊的手慢慢伸向了自己...
厅中烛影摇红,红木雕花的绣床有节奏的晃动着,轻纱罗帐抖得如潺潺的流水...
一番云雨之后,徐飞燕的脸颊更红润了。可此时她的心头全无了方才的郁闷与怨气,魏渊刚才的那套“家法”让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夫君对自己的爱。两人的距离仿佛又拉近了许多,温存低语间多了许多悄悄话。
“怎么样,知道老爷我家法的厉害了吧。”
徐飞燕一张还留有香汗的俏脸上尽是满足地神情,她靠在魏渊胸膛,神情俏皮道:
“飞燕知道了,只是...”
“只是什么?”
徐飞燕咬了咬嘴唇,仿佛是在下某种决心般。
“只是飞燕还想老爷家法教训一下...”
魏渊的腿还有些酸疼,徐飞燕的身体素质极好,“教训”的时候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啊!再来一次那可是你教训我了。”
两人就这样嬉戏着,不多时红木雕花的绣床又开始了晃动...
第二天一早,魏渊有些庆幸自己只有三个老婆,要是三妻四妾,那可是够他受的了。正当魏渊洗漱完毕准备早朝之时,家丁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老爷,门口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