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听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似乎好像每次只要他给我娓娓道来这些故事,我就会忘记之前的种种不愉快,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呢?
现在的我只能傻傻地问道:“那你是…山神的儿子?”
“算是吧。”
“山神…这么说你是…神?”
“不是。”
我都糊涂了,“山神不是神吗?”
孟应九笑了笑说:“我们去看日出吧。”
尽管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但是晨曦中的他真的让我移不开视线,不知不觉我就回答道:“好的。”
鹅岭公园位于重庆半岛的最高处,现在我们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于是我带着孟应九来到公园里面最高的瞰胜楼。
平时登上瞰胜楼需要5元钱的门票,但是现在太早了,也没有工作人员。孟应九很轻松地打开了大门,我们就悄悄的上了楼,心情是觉得紧张又刺激。
登上楼顶,两江的风光尽收眼底,七座风格迥异的特大型桥梁飞架与长江和嘉陵江上,城市中云雾环绕的高楼大厦正霞光中慢慢醒来,为了这样的美景,冒险一次也是值得的。
孟应九拉起我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撕开那块创可贴,露出那条细小的伤口。他看着我的手说:“已经好多了。”
我拿回自己的手看了看说:“本来就不严重啊。”
太阳缓缓地从江边升起,绚烂的阳光拉开天空中银灰色的轻纱,为我们眼前的楼宇铺上一层金辉。
孟应九突然问道:“那条项链,你还喜欢吗?”
我低头摸着项链说:“喜欢啊,本来就很好看,再加上是你送给我的,所以更加喜欢。”
孟应九没有说话,我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从他的眼神里我没有看出喜悦的神情,相反,我感觉他复杂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正想问他怎么了,楼梯间里突然传来传来脚步声,我惊讶地说道:“有人上来了!难道是管理员吗?我们快藏起来吧!”
我拉着孟应九想绕到另一边,看能不能运气好,不被发现再偷偷下楼,但是孟应九却站着不动,语气平静地说道:“不用躲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偏偏孟应九又不愿意离开,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慌张地说:“这怎么行?我们要怎么解释啊?我可不想为自己写一个头版头条!”
话刚说完,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们又见面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竟然还有点耳熟!但这也不是姜逸的声音啊!会是谁呢?我转过头去,竟然看见柏少歌正倚在栏杆上眺望着风景。
他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奔流的江水,风轻轻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高挺的鼻子恰到好处,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我这才发现他的侧脸竟是如此好看。突然想起孟应九还在我身边,我怎么能这个时候花痴别的男人呢?
我问道:“怎么是你啊?”
柏少歌看着风景懒懒地说:“有的人不按照规矩办事,我得来提醒提醒他。”
难道是说我们逃票吗?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我说:“刚才上来的时候没有人啊,一会下去补上就是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错过日出。”
柏少歌转过身子来看着我说:“你还是如此可爱。”
他的话吓了我一跳,这样暧昧的话,不知道孟应九听了会作何感想?早知道他是个说话不着边际的人,就不该和他废话。
孟应九突然说道:“太阳已经凌空,你来晚了。”
我看着孟应九,突然想笑,原来他也是会吃醋的。只是我现在要怎么解释那?本来和那个柏少歌也就见过几次,根本不熟的啊!
柏少歌还是那副坏坏的笑容说:“每天都有日出,你又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和我争抢呢?”
我这才感觉气氛怪怪的,他们的对话也是莫名其妙,好像话中有话,我小声问孟应九说:“你们认识吗?”
柏少歌却突然说道:“我们可是多年的老友了,是吧?孟应九。”
居然还知道名字,原来他们真的认识!可是怎么没有听说过呢?那之前我和柏少歌遇见的事,孟应九早就知道了?我尴尬地说:“原来你们是好朋友啊?
他倚靠这栏杆托着头说:“是啊,让我仔细想想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呢?我记得…”
孟应九打断他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完,他就拉着我向楼梯口走去。孟应九的表情十分严肃,他没有看柏少歌一眼,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这样应该不是好朋友吧?
我们走过柏少歌的身边,孟应九依旧是摆着一张臭脸。柏少歌也没有生气,还是那副坏坏的笑容,他挥手对我说:“再见!”
孟应九没有要理他的表现,拉着我飞快地从柏少歌走过,我只能尴尬地笑着对他点点头。
下了楼,刚走到瞰胜楼外面的路上,管理员就从对面走了过来,还好我们下来得及时,不然就麻烦了。可是柏少歌还在楼上呢?我回头看看了瞰胜楼,没有发现他的人影,或许是走到另一边了吧。
鹅岭公园也是一个爬坡上坎的立体公园,孟应九拉着我一个劲的快步下山,始终是跟不上他的脚步,看见前面出现一个凳子,我赶紧坐上去说:“休息一下吧!我真的走不动了,又没有吃早饭,我的头好晕。”
孟应九没有说话,而是停下来望着瞰胜楼的方向。我拍着小腿问道:“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柔的照着孟应九的脸上,给他原本英俊的脸庞加了一道滤镜,现在的他看起来还真的挺像一个神仙。
“原来是朋友。”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现在各为其主,自然不能再走到一起了。”
公园里面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一些锻炼的老人,他们悠闲地从我们身边走过,不时投来疑惑的目光,衣服上的泥土已经干了,印在衣服上显得十分滑稽。一开始还不习惯,后来看得人多了,我也就放宽了心,反正都是陌生人,看过一眼就会忘记。
倒是孟应九的话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拉过孟应九小声问道:“那他也是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