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贝吃着贝里安拿回来的水果,觉得清脆可口万分解腻。
她注意到他的嘴角和手指上有血迹,知道他是去打猎去了,那点兔肉对他来说不过是打打牙祭。
祁贝吃完水果眼皮子就有些打架,这一天受了不少惊吓,虽然没忙什么但也觉得累。
贝里安见她脑袋一点一点的,“祁贝,你去那里睡吧。”
祁贝往角落走去,那里是一堆稻草,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兽皮,坐上去很柔软。
“我睡了。”祁贝轻声说,渐渐的,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贝里安将兔皮收回来,太阳落山,月光倒是蛮亮,他坐在山洞口切割兽皮,用骨针和麻线缝制兽皮裙。
他平常给自己缝衣服虽然没什么差错,但针脚杂乱说不上好看,想到这是给祁贝穿的,贝里安沉下心来,一针一针地慢慢缝制。
缝好后,他轻手轻脚走到祁贝身边,她睡得很沉,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着,一张小脸素白。
贝里安变成了兽型,将祁贝环住,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祁贝就被热醒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个庞然大物,正源源不断散发着热气,祁贝动手推了推,对方不仅没起来,尾巴还在祁贝身上扫了扫。
“贝里安,贝里安!”
“吼……”狮子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吼声,变成了人形。
大狮子突然变成了一丝不挂的裸男,祁贝感觉肾上腺素突然飙升,拍贝里安的手劲不禁加大了点,“快起床。”
“嘶。”贝里安探出头眯着眼睛朝外面看了看,“现在才凌晨,起来这么早干什么,再睡会。”说着脸又趴下去,手臂还自然而然地环住了祁贝,将她往自己怀里靠。
祁贝又羞又无奈,“我身上黏黏的,我要洗澡。”
贝里安迅速起身,“那我给你烧水。”
“太麻烦你了,这里有没有河?我在河边洗澡就好。”
虽然自己经常不讲究地跳进河水里冲澡,但母亲在家里都是让伴侣烧水洗热水澡的,雌性这么娇弱,洗冷水澡万一洗出毛病怎么办?
贝里安拒绝了祁贝的提议,捧起一个石槽就往外面去,前前后后折腾了蛮久,终于热了一锅水。
祁贝摸着下巴,觉得可以造一些木质用品出来,比如木桶木篮子木碗什么的,总是拿叶子当碗很麻烦,还有石槽也太费力气了。
她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兔皮裙,兔皮裙分成了上下两块,一块裹胸部,一块裹臀部,居然意外的合身,而且闻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味。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在里面穿上内裤,她做不到真空……
她随手在石洞旁边扯了几根藤蔓,想试试能不能编出篮子,如果篮子能编织出来,她就可以去摘点蔬菜果子回来吃了,两只手根本装不了什么。
勤劳的贝里安决定外出打猎,又仔仔细细交代了一番话,这才恋恋不舍地变成兽型出门。
贝里安伏在半坡上,眼神锐利,前方有只肥美的小鹿,就等它走近一点……
“吼!”
贝里安猛地往前一扑,小鹿惊吓之余拼命奔跑,但贝里安不是吃素的,两步做三步追赶上去,利齿狠狠咬住了小鹿的脖子,很快,小鹿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贝里安舔舔嘴角的血迹,心满意足。
这时,有人叫住了贝里安,贝里安化为人形,回应着,“布朗,好巧啊!”
被称作布朗的男人手中捧着用大叶子包裹的水果,他有着一头棕色长发,样貌清秀,脸上出现了几道刮痕,看样子还有几分腼腆。
“你怎么出来打猎这么早?”布朗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鹿,有些不解。
贝里安笑容纯粹,“我准备要结侣了!鹿的肉最鲜嫩好吃,我想让她早上就能吃到最好吃的肉。”
布朗一下子想到昨天大家都在说贝里安带了一个雌性回来,想来就是与她结侣吧。
想到对方雌性这么快就接受了他,还住在一起,布朗心里羡慕得直冒泡,他都追求部落的贝蒂好几年了,贝蒂就是不答应和他结侣,但好在贝蒂前几天终于松口了,决定在今年的丰收季与他结侣。
贝蒂最喜欢吃脆脆果了,他颠了颠怀里的脆脆果,羞涩地笑了。
贝里安并不想唠嗑,他打了个招呼就想离开,心里想着要怎么让祁贝喜欢他。
母亲最喜欢父亲给她捏肩捶腿了,等他烤完肉就去给祁贝捶捶腿,一定会把她感化的!
然后再装修装修自己的石洞,摆上满满的鲜花,满满的兽皮和肉干,天天变着花样逗她开心,绝对可以求偶成功!
布朗却还没说完话,“听说酋领和狼部落那边的兽人快回来了,这次不知道能拿回多少盐。”
贝里安一下子清醒过来,差点忘了,现在是雨季,正是海边兽人售卖盐的季节,海边路远,盐又不可或缺,所以相距不远的部落们都会选择结盟,派选部落的壮年前去用肉干晶石等物资兑换盐。
狼部落的酋领前一阵子捕猎受了伤,狮子部落的酋领就决定自己带领队伍,毕竟自己部落人没有狼部落的人多,怕吃暗亏。
算算日子,他们快回来了。
贝里安觉得捕猎的动力又有了,雌性不吃生肉,就没有血来补充盐分,看来必须屯很多很多盐,不然雌性就会营养不良!
等酋领回来定然有多余的盐,到时候他拿猎物去兑换。
“希望越多越好,不然丰收季和雪季基本看不到海边兽人出没,盐不够,雌性会生病的。”贝里安开口,“他们估计这两天就会回来,我得多捕猎,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有晶石呢!”
两人分别,贝里安驮着鹿回家,自己先饱餐了一顿再仔细分割好鹿肉,用叶子一包卷着进石洞。
祁贝安安静静地在地上捣鼓着什么,贝里安叫了她一声,她只应没动。
做什么呢这么认真?
贝里安大步走过去,就见祁贝使劲地将藤条的尾部压在一个空隙里,但力气不够,压到一半又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