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低垂着眼眸,在听到脚步声后下意识侧眸,“你——”
话还没说完,蓦然被人强制性拉进了小花园。
对上那双漂亮又诱人心魄的狐狸眼,他刚升起的脾气又落了回去,只微微皱眉问:“你干什么?”
心脏跳动的速度在不知不觉间加快,江屿辞揽着他的腰贴近自己,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想测测我的心跳速度能快到什么地步。”
无厘头的话让祁清短暂地愣了会儿,手臂无意识环在他的腰上。
江屿辞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声线微哑缱绻,莫名好听得紧,“你撩我一下。”
心跳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明显,如同古老钟楼里悠远而深沉的钟鸣,每一声都清晰可辨。
祁清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早饭时间小狐狸提到的想来小花园接吻,在犹豫了两秒后,拍拍他的背问:“要接吻吗?”
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心底留下一道道绚烂的尾迹,江屿辞收紧力道,嗷呜嗷呜在他颈间乱蹭,“别撩别撩。”
祁清:“……”
跟有病似的。
沉默了许久,他轻抚着江屿辞的后颈,很轻地叫了他一声。
“江——祁屿辞。”
江屿辞完全把江北山的胡言乱语抛到了脑后,满脑子都是他的美人哥哥,想亲想摸想做。
闻言,他乖乖应声:“我在我在我在。”
熟悉的樱花香缓缓缠绕上来,祁清眸色微暗,白皙冰凉的指尖覆在他肩线的小痣上,无意识摁了摁。
他面容平静地问:“你为什么会和阿姨坦白我们的关系?你不怕吗?”
江屿辞被迷得找不着东南西北,老实交代:“我说我想做小饼干给喜欢的人吃,喜欢的人和我一起来的。”
“我没有想隐瞒我们的关系,本来想缓一缓再告诉她,但我没忍住,想和她炫耀。”
“当时有点怕,但她这么温柔,想着应该会支持我。”
冰冰凉凉的触感实在上瘾,他又是一个没忍住,主动用肩膀蹭他的指尖。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现在应该是翘起来的,如果尾巴够长的话,应该会缠在美人哥哥的腰上。
今天不是hello kitty,今天是hello baby。
祁清不紧不慢地收回手,眼底隐匿着点点碎芒,他压低声音凑到小狐狸耳边,懒懒地说:“心跳怎么这么快?”
江屿辞“啊”了一声,尾音上扬,说话有些结巴:“和、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就会很快。”
祁清在他腰上很轻地掐了一下,唇角微勾,用着半命令的语气:“乖,闭上眼睛。”
江屿辞蓦地红了耳根,脸颊轻而易举地烧了起来,完全不受控。
又是被撩得神魂颠倒的一天。
他听话地合上眼,紧张得无意识吞咽口水。
要亲他吗?一定是要亲他。
祁清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目光划过他微微颤动的睫毛,眼底的笑容以不可控制的速度蔓延。
过了大概十秒,江屿辞滚动了一下喉咙,暗示他:“哥哥,我准备好了。”
半晌等不到回应,他悄咪咪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白色。
是墙。
哥哥没了。
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脸色涨得通红。
可恶,他的感情和遇到兰陵王的小乔的闪现一样好骗。
玩他就像玩狗一样简单。
妈的,好委屈,想坐在地上掉小珍珠。
……
去机场的路上,江屿辞一直抱着手臂生闷气,一副哄不好的样子。
余光掠过小狐狸下拉的嘴角,祁清突然感受到了捉弄他的乐趣,心情一直很好。
上飞机后,在隔绝外界视线的瞬间,祁清毫无防备被压在床铺上,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某人似惩罚性地吻住。
双手被举过头顶,有些无礼。
江屿辞本来想狠狠咬他一口,但怕他疼,不舍得用力,只轻轻地咬着。
掌心顺着腰线往上,游离于后背。
他委屈巴巴地控诉:“你又又又欺负我。”
祁清被迫微仰着头,白皙的脖颈尽数暴露在江屿辞的视野范围内。
细碎的吻接二连三落下,他喉咙滚动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人不讲理地咬住。
那他现在不是纵容着委屈狐狸欺负回来了吗?
他偏过头,阖了阖眼,用微哑的嗓音问他:“你想怎样?”
江屿辞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沉迷在美色里,他压根没心思多想。
他眨眨眼,歪着头和祁清对视,“你哄哄我,我就不气。”
“行。”祁清难得一见的好说话,他轻挑了一下眉梢,配合着出声:“我哄你。”
江屿辞十分满意相当满意甚至满意得说不出话来。
他弯着眸子,揉揉耳朵准备听美人哥哥是怎么哄他的。
等了半晌,连个屁都没等到。
江屿辞在破防的边缘徘徊,他提醒身下的人,“你哄我呀。”
祁清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不过两秒又恢复了平时那般淡然的语气,他慢条斯理道:“我不是哄了?”
江屿辞:“?”
单单“我哄你”这三个字就是?
他耷拉着脑袋,彻底破防,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委屈得想找根米线吊死。
祁清没料到这种局面,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禁逗?
在他要掉眼泪的前一秒,祁清轻而易举地挣脱他的束缚,压着他的后颈往下。
“别哭,这次真哄你。”
他微微分开唇,温柔地亲吻委屈得想上吊的某人。
脑海中回想起那句“可以咬我吗”,他一并帮许愿者实现。
江屿辞没有生气也没有真的委屈,只是单纯地想骗亲亲。
诡计多端的狐狸,又是成功的一天。
被亲得意乱情迷的时候,他附在祁清耳边轻喘,低声叫着:“宝宝。”
极致下流的喘息声伴随着口水吞咽声一并穿透耳膜,祁清的耳垂很轻的红了一圈,不明显。
他拉过毛毯盖在江屿辞的头上,压低声音提醒他:“克制一点。”
江屿辞拨开毛毯,眸子泛着一层水雾,当场耍起了无赖:“你亲的,你负责。”
他二十多岁的年纪,他能忍住什么?
祁清避开他炙热的目光,无奈问:“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