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帮头子疼得龇牙咧嘴,痛呼出声。
但不敢多做喧哗,只因李宣在拿他挡刀之后,转瞬又将斩马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让你的人退后,不想死的话!”
李宣冷冷道。
黑帮头子忍着痛,此时已没了半分嚣张气焰,吓得面色惨白,忙着颤声道:“是...是...大爷饶命啊...”
随后,又扭头朝自己的几名喽啰大喊:“没听见吗?都给老子退后...”
他怒喊着,丝毫不敢顾及身后那四道血涌如注的伤口。
而不用黑帮头子下令,那几名喽啰倒也已经后退了几步。
李宣轻哼一声,威胁道:“把刀放下,再退后些,否则我宰了你们老大!”
那几名喽啰面面相觑,自知只要放下武器,便只能任由李宣摆布,显得有些迟疑。
李宣立即扭动手中的斩马刀,割破了黑帮头子脖间的一点皮肉,使之再次骇然不已。
下一刻,黑帮头子就放声大叫道:“还不听大爷的话,把刀放下!老子若死了,你们也不想活...”
几名喽啰无奈,只能相继丢掉手中的刀,并退出一段距离。
其中一名胆子稍大,还算能勉强保持冷静的喽啰开口道:“武器我们已经放下,道我们也不劫了,快放了我们老大。”
李宣黠笑一声,竟点头:“好的。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不都是为了钱吗?我这就放...”
他嘴上这么说,下一秒的动作却是手起刀落,砍了黑帮头子的脑袋。
咕噜。
头颅落地,那黑帮头子已成了无头尸体。
而后,不等那几名喽啰反应,李宣推开尸体,面色一沉,再次闪电冲向那几人。
接下来的一幕。
失去了武器的喽啰们,俨然不再是李宣的对手,陷入了他单方面的表演时间。
六名小喽啰在眨眼的功夫之间,被他全数击毙。
倒是有两个反应及时,重新捡起了斩马刀,但不及招架,人已被砍了脑袋。
可见李大当家行动杀人的手段不单狠辣,且迅捷如风,为赵紫薇与柳大小姐展现了一幕所谓的...潇洒暴力美学。
待李宣收拾完残局之后。
仍立于牛车上的赵紫薇却脸色肃然,目光中若有警惕地盯着李宣,也不知心中作何想法。
或许是李宣所展现出来的手段,超乎了她内心的预料。
以一打十几,这样悬殊的对决轻松取胜,且杀人手段狠辣,此人必定不是凡夫。
虽说李宣在出手时,不宣而战,颇有“占便宜”的嫌疑,外加拿黑帮头子做威胁,屈人之兵,看起来有些不地道。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是生死相搏之间的常态,无可厚非。
若是赵紫薇自己面临这样以少打多的局面,也不敢打包票说比李宣处理得更好。
而这样的人物...若记忆恢复,且又与朝廷为敌,乃是心腹大患。
难免就让这位***殿下心中泛起了一丝戒备。
此人绝不可久留,一旦他有全盘恢复记忆的迹象,必须立即斩杀!
否则,日后恐会继续坐大,危及朝廷社稷!
她在心中暗暗想到,不觉陷入了沉思。
李宣丢掉手中带血的刀,也看着她,却显有些疑惑道:“夫人为何这样看着我?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会武艺吗?”
赵紫薇听此一说,这才回过神来,尴尬道:“没...我只是没想到夫君的武艺竟如此高强...”
李宣呵呵一笑,走过去正要答话。
柳栖凤市井经验浅薄,有些懵懂,竟莫名抢先问了一句:“你夫君不单文采卓绝,而且武艺高强。哪里找来的?”
赵紫薇白了她一眼,道:“怎么?你也想找一个?”
公主殿下苦笑不已,一个反贼李宣已经足够让她头疼,如果再多一个,恐怕朝廷将永无宁日。
柳栖凤却道:“有何不可?有的话,我找不行吗?不过,你还别说!蕊儿,你相公的头...真硬,刚才一砸,那人竟直接晕了过去。”
这话刚说完。
李宣正好走到车旁,便微妙回了一句:“我不止是头硬,其他地方...更硬,还坚不可摧!”
令柳栖凤目光一亮,也不知是不是真不懂,就大咧咧接了一句:“真的?你除了脑袋硬之外,哪里最硬?拿出来我摸摸看,是不是坚硬如铁!”
说着,他竟朝李宣伸出了手,并摊开了掌心。
李宣不禁一愕,而后尴尬起来,偷看了赵紫薇一眼,道:“这个...柳小姐不方便看,目前除了我家娘子可以看,其他人都不大方便。”
而此话一出,若说之前赵紫薇也不知道他指的东西是什么。
这话之后,就瞬间明白了。
随即脸色一红,赶忙拍掉柳栖凤的手,道:“臭丫头,没听出来他在逗你玩吗?别傻傻听他的。”
柳栖凤却似乎听不懂的样子,挠头道:“啊?你逗我?为什么逗我?你现在不方便,以后方便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摸摸...”
但话没说完,就被赵紫薇捂住了嘴巴:“傻丫头,别说话!”
令李宣偷笑不已,心中也是暗道了一句:这丫头,单纯得可爱。
随后,也不作停留,将躲在车底瑟瑟发抖的老福叫出来后,亲自牵着牛车赶往白云集,唯独留下一地的尸体。
今夜良宵啊,回去之后,应该没有人阻拦我与娘子洞房了吧?
李大当家暗暗想到,不禁想入非非。
同一时间。
远在八十里外的平洲军营中。
一名本来正慵懒躺在软塌上唉声叹气的小年轻,在听到面前一人的汇报后,显得极为兴奋。
当场闪电起身,一掌拍在面前桌上,惊喜道:“你说什么?阿姊离开平洲城,去白云集了?”
面前那人恭敬回道:“是的。”
“那就太好了呀,她不在,就没人能管我分毫了呀...”
他暗自筹谋着,眼色忽闪,继而大喊道:“如此,接下来平洲城...就是本公子的天下了!韩大貂,出来!跟本公子去平洲!”
说话的同时,人已跑出了军帐。
帐内的屏风后走出一个白发苍苍,却显阴柔气质的老者,显得有些焦急,望着那小年轻的背影,腔调特异道:“呀,殿下...呸,公子,等等杂家...呸,等等老奴啊...”
说完话,竟嗖的一声,身形快如闪电,追上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