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岳猛然后退了几步,麻蛋,他暗骂一声。
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车里有个小孩,刘岳定了定神,是人就好办。
他再次上前,仔细的打量着车里的人,冬冬惊恐的看着刘岳。
“小孩,不要怕哥哥我不是坏人。”刘岳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殊不知冬冬早就听到他那猥琐的笑声,配合着现在这个微笑,一时间更加恐惧了。
白耳一直在扒拉车窗,看来是想要出来咬刘岳。
刘岳感觉现在很难办,假如这条大黑狗听话,冬冬不让它出来那就难办了。
刘岳有些惆怅,自己只是想要吃狗肉,还要找点物资,又不是干什么谋财害命的事。
“小孩,带着你的狗下车。”刘岳威胁道。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刘岳举起铲子试图威胁冬冬。
白耳见了更加狂躁,对着刘岳露出洁白的犬牙。
“你不下来是吧?我把车窗砸坏,你不出来就等着冷死吧。”刘岳欺负小孩不懂。
冬冬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缩在椅子上看着刘岳。
刘岳真的不敢轻举妄动,要是白耳跑出车外,刘岳有把握打死白耳,要是白耳不出来,在车里这么小的空间自己不一定可以杀死白耳。
没办法,这狗他今天志在必得,现在只能冒险一试了。
刘岳举起铲子砸向后座车窗,“嘭”的一声巨响。
冬冬在车里被刘岳的举动吓坏了,差点就要夺门而逃了,但是冬冬心里想着曾庆文,觉得他会救自己,所以硬生生的止住想要逃跑的冲动。
车窗被刘岳砸出一条裂痕,虽然没有碎开,但是也差不多了。
刘岳继续砸向玻璃,企图砸碎玻璃让白耳自己跳出来,那样就有办法解决白耳了。
至于冬冬?跟他没有关系,到时候把她扔下车,自己开车跑路。
这简直就是想要置曾庆文和冬冬于死地。
这冰天雪地的,就算曾庆文他们可以生火烤暖也没有不能支撑太久。
“哗啦”车窗应声而碎,一股寒风飘入车里,冬冬打了个寒颤。
白耳见状直接从车窗里跳出来,龇牙咧嘴的向着刘岳走去。
刘岳大喜过望,不怕你出来,就怕你不出来。
他举起铲子凝神注视着白耳,紧紧的盯着白耳的举动。
白耳伏低身子,慢慢的靠近刘岳,这是它的捕猎姿态。
冬冬还躲在车里,她根本指挥不动黑耳和白耳,也只有曾庆文可以指挥它们。
白耳后腿用力,一个前蹬扑向刘岳,刘岳双手有些兴奋,这是肾上腺素的作用。
毕竟是任何人遇见这么大的土狗向自己发起进攻都会紧张或者激动,胆小的人甚至转身跑路了。
“嘭”这一铲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白耳的脑袋上,一下子给白耳干傻了。
瘫倒在地上摇头晃脑的,刘岳见状想要上前补刀。
“你踏马的给老子去死。”曾庆文远远的喊道。
他没办法跑这么快,只能开口想要吓一下刘岳。
刘岳听到了,他瞥了一眼曾庆文,现在就算是杀死白耳他也带不走。
虽然曾庆文距离还是有些远,跑过来应该足够自己拍死白耳了。
但是拍死之后呢?扛着白耳跑,根本跑不掉。
权衡利弊之后,刘岳果断放弃继续动手,扔下铲子转身就跑。
他笃定曾庆文不会追,因为车上还有一些小孩。
果然不出他所料,曾庆文第一时间是查看冬冬的情况。
见冬冬没事,才抱着冬冬下车来到白耳这里。
白耳被打懵了,这回还坐在地上没起来。
曾庆文扶着白耳的下巴叫了好几声,白耳终于有反应,哼哼唧唧躲到曾庆文身边。
曾庆文脸色阴沉,这次是他大意了,让别人钻了空子现在黑耳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现在曾庆文面临着一个抉择,放弃黑耳,带着白耳和冬冬走人,这样的话,就要把才找到的那个疑似发电机的东西放弃掉。
这东西对曾庆文挺重要的,没有发电机器的话,单靠柴火取暖是不够的。
而且曾庆文养了黑耳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曾庆文不想放弃。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麻烦,冬冬被吓坏了,自己肯定不能继续让冬冬自己一个人的。
不然会给冬冬幼小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响的。
白耳看状态虽然没啥大问题,狗头硬得很,只是可能有些疼而已。
最终,曾庆文还是决定去找黑耳,这次肯定要带上冬冬的。
不过要做好万全是准备,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没有枪这种强力武器,但是,不妨碍他们有刀。
刀的话只要不被抓住问题不大,曾庆文和冬冬身上穿着这么厚的衣服,自己被砍两刀应该没啥事。
只要谨慎一次,不要被那人抓住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报仇,曾庆文没有多想,冬冬在这,要是他自己一个人肯定跟那个人死磕到底的。
曾庆文看了看被砸坏的车窗,这回肯定要拿什么东西堵住了,要不回去得冷死。
“冬冬,黑耳不见了,我们要去找它,所以先不回去。”曾庆文抱着冬冬说。
“嗯。”冬冬见到曾庆文眼泪终于是溜了下来,但是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的流泪。
曾庆文不会安慰人,只是掀开围巾帮冬冬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不哭,找到黑耳我们就回去了。”曾庆文说。
这么冷的天,流眼泪的话很快就会结冰的。
曾庆文帮冬冬把围巾弄好,拍了拍白耳的脖子。
“白耳,走。”
曾庆文一手抱着冬冬,一手拿着之前找到的铁棍,白耳在身侧跟着,走向商场。
来到之前的位置,这会已经听不到黑耳的叫声了。
曾庆文猜测黑耳应该不会这么快被抓住的,还有机会。
“白耳,你兄弟不见了,这下靠你了。”曾庆文摸了摸白耳的脖子轻声说道。
“去,把你兄弟找出来。”
曾庆文不知道白耳能不能听懂,总之,在曾庆文说完后,白耳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不断的抬头嗅着。
曾庆文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保持好距离。